“好想你。”明霽攬住他的腰,將他抱得更緊。
“我也好想你。”何嶼渡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香氣,深深地舒了口氣。
他又低聲抱怨道:“會館的餐食一點都不好吃,休息室的床墊特別硬,有時候中央空調(diào)打得太低,冷,有時候溫度又高,熱。總算是比完了。”
“辛苦了。”明霽輕拍他的后背,“回家好好休息。”
“你看我直播了嗎?”
“看了,最后的作品特別好。”明霽說,“每天都有很多粉絲在你的直播間里聊天。”
何嶼渡又問:“你跟他們聊天了嗎?”
“沒有。”
何嶼渡笑了一下:“那你豈不是很無聊,只能看到我在雕玉,既沒有聲音,也不和彈幕聊天。”
“不無聊。”明霽牽住他的手,“工作的閑暇看你在專心致志地雕琢觀音像,晚上回到家,聽著你錄好的歌睡覺,就覺得,你好像就在我身邊。”
但這些都抵不上何嶼渡此刻站在他眼前,他們十指交握,眼里都只有彼此的身影。
何嶼渡望著他的眼睛,覺得怎么都看不夠似的,他就這么靜靜地看了明霽許久,才開口道:“走吧,回家。”
【作者有話說】
君君:小渡在落日渡唱的那首歌歌詞是我編的。
金獎到底花落誰家呢,v我50海星,解鎖更多劇情!
第71章 金獎
金錯刀大賽結(jié)束,評委們各自打分,綜合比較,評選出了獲獎作品,緊接著便是參賽作品展。
無論作品是否獲獎,所有參賽的作品都有展出的展柜,不過獲獎的展品有單獨的展柜和更為醒目的位置,沒有獲獎的展品則以題材為歸類,整齊地在周圍的大展柜里展出。
承辦方早就統(tǒng)籌安排好了展位和展館布置,一到開展時間,看展的游客便絡(luò)繹不絕地走進了展館。
何家人都是業(yè)內(nèi)人,一同去看展,來得不算早。
而何知望進展廳剛看了幾個展品就遇上了幾個老朋友,于是便一同聊著天繼續(xù)往前走。
“老何啊,你這學(xué)生是真厲害。”
“是啊,那會兒你收自己孫子當學(xué)生,我們還打趣你說在家里論輩分都不知道怎么喊人。誰知道啊,小何這么爭氣。”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還有,我看王見山那個‘夢回紅樓’的設(shè)計也是不錯,銀獎。玉城的玉雕協(xié)會今年又是風頭大盛。”
“你們可別夸他們了,不過是選的題材出彩些,還有運氣好。”何知望聽著幾位老友夸贊何嶼渡和王見山,笑得眼角皺紋泛起,神色都是與有榮焉,但嘴上仍舊說著謙虛的話,“他們年紀那么輕,還有得學(xué)。”
何知望和幾個好友走在前面,從一個個作品展柜前看過去。
何秉燭和席玉跟在他們身邊,偶爾看到出彩的作品也會閑聊交談幾句。
評選出來的展品都各有千秋,無論是題材立意還是雕刻技藝,都值得慢慢觀賞。
何嶼渡聽慣了長輩們夸他,倒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只是他覺得其他人的作品也同樣有出彩的地方,展館里的作品猶如百花齊放,爭奇斗艷,并不是他一個人獨占春色。
所以夸獎的話聽聽便是了,如風過耳,不留痕跡。
他落后了幾步和明霽帶著應(yīng)無瀾走在后面,一邊看作品展,一邊低聲給應(yīng)無瀾講解。
在何嶼渡給應(yīng)無瀾上課的時候,明霽從不出聲打擾,他只是靜靜地聽著,目光一直溫柔地落在何嶼渡身上。
“老師。”應(yīng)無瀾站在一處玻璃展柜前,指著名為“爭春”的作品問,“這是立體圓雕工藝嗎?”
“對。”何嶼渡點點頭。
“我喜歡這個作品。”應(yīng)無瀾看著展柜里的作品,目光仔細地從姿態(tài)各異的花瓣看到遒勁彎折的枝干。
何嶼渡笑了笑:“說說,喜歡什么,說得好我就把它請回家,放在你書房去。”
“萬花敢向雪中出,一樹獨先天下春。”應(yīng)無瀾說,“我喜歡它展現(xiàn)出來的蓬勃的生機和活力。”
“這位小友。”一道磁性的男聲響起,“我喜歡你的解讀。”
何嶼渡聞聲看過去:“黎老師。”
“小何老師。”黎去塵朝他一笑,“這就是你那個學(xué)生吧?”
黎去塵是靈犀市的人,他比何嶼渡大了十多歲,但論名氣和才華,都遠不及何嶼渡。以前何嶼渡剛參加各種比賽嶄露頭角的時候,他心里還嫉妒過,畢竟在何嶼渡這個年紀,他還只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學(xué)徒……只是玉雕這門手藝,原本就是天賦和勤學(xué)鉆研缺一不可的,有時間嫉妒別人,不如多下功夫雕琢創(chuàng)新。
這次比賽他的作品能拿到最佳設(shè)計獎,他已經(jīng)很是心滿意足了。心態(tài)放平后,黎去塵對何嶼渡便多了許多欣賞,也想和他交好,方便交流技藝。
“嗯,他叫應(yīng)無瀾。”何嶼渡笑著道,“黎老師既然聽到了,能讓我把這盆‘爭春’請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