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更嫉妒,讓他更自卑,讓他永遠只能活在陰影之下,當只見不得光的畫皮。……
何嶼渡踏進萬彩集團的大樓,商榷已經在前臺等他了,引著他進了電梯,然后按下了頂層的按鈕:“明總還在開會,你去他的辦公室稍等幾分鐘,喝點什么?”
明霽和何嶼渡的戀情官宣以后,就跟他交代過,如果何嶼渡來集團找他,直接讓他去辦公室。
商榷自然清楚何嶼渡在明霽心里的份量非比尋常人,所以親自下來接人。
“明霽平時喝什么?”
“明總一般喝茶。”商榷說,“最近都在喝樾山茶。”
“那我也喝這個。”
商榷帶著何嶼渡走進總裁辦,然后給他泡了一杯茶來。
辦公室的門闔上,何嶼渡的目光落在明霽的辦公桌上,明霽的辦公桌和家里的書桌一樣,所有東西都歸置得整整齊齊的。
何嶼渡在沙發上坐下,喝了口茶,點開微博,然后便看到聶曈發了一條新的動態。
“懷瑾握瑜:沒有抄襲,身正不怕影斜,半個月后金錯刀大賽見,我會證明自己。”
“證明什么,證明你是個抄襲怪還是學人精?”
“證明你在背后蛐蛐小何老師?”
“大家好,這是一只死了的鴨子——死鴨子嘴硬。”
“好的,半個月后金錯刀大賽等你刪博道歉。”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還不自量力的人,真就是左臉揭下來貼在右臉上了吧,一邊不要臉一邊厚臉皮。”
“你要是早生幾千年,那還有東施什么事。”
“行我等著了,我等著看各位大佬教你做人。”
何嶼渡看評論看得正津津有味,辦公室門被推開,他抬眼看過去,對上明霽有些意外的神色。
何嶼渡把手機收了起來,笑著站起身:“你開完會了啊。”
明霽眼里也漫開了笑意:“特意來接我下班?”
“嗯。”何嶼渡說,“來找你約會。”
“去哪兒約會?”
“去落日渡,那邊有荒野茶攤和路邊音樂會,我朋友圈有人在發,看起來挺有意思的。”
“好。”
明霽整理好自己的辦公桌,和他一起走出辦公室。距離下班還有個半個小時,明霽不僅提前下班,身邊還跟著同樣年輕俊朗的何嶼渡,自然引起了好多員工的注意。
進了電梯,何嶼渡問他:“我是不是不該來辦公室接你啊,好多人都在看我們。”
想都不用想,這個時候萬彩集團的一些員工小群里肯定是各種議論紛紛的。
這讓他想起高中時期大家對明霽私底下的那些議論,明霽總是人群的焦點,總是被大家討論……明霽或許并不喜歡這樣。
“他們都認識你。”明霽握住他的手,“我微博都官宣了,你覺得集團會有人不認識你嗎?”
“那茶水間豈不是總是在討論我們的八卦?”
明霽笑了一下:“不是八卦,是磕糖。”
“那我是不是得常來接你。”何嶼渡說,“這樣她們才有糖磕。”
明霽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是的。”
何嶼渡被他逗笑了:“好,以后常來接你。”
上了車,何嶼渡發動車子,才說起微博上的事:“聶曈剛才發微博了,說自己沒抄襲,還說會在金錯刀大賽上證明自己。”
明霽點開微博看了一眼,皺起眉頭:“都被起訴抄襲侵權了,他還能參加比賽?”
“報名是早就報上去了,但起訴的事還有得打官司,榕城的玉雕協會肯定想保他,畢竟他也算榕城年輕一代里的翹楚了。”
榕城也有優秀的玉雕大師,但都上了年紀,現如今協會的那些前輩又只是庸碌平常,自然是要重點培養年輕一代的玉雕師的。
明霽:“他算翹楚?榕城的玉雕行業這么不景氣的么。”
何嶼渡覺得有些沒意思:“抄襲的事都辯無可辯了,你覺得,榕城玉雕協會為什么還要把寶壓在聶曈身上呢?”
明霽眸色微沉:“他們想讓聶曈踩著你的名聲上位。”
只要聶曈能在金錯刀大賽贏過何嶼渡,那么抄襲還是沒抄襲又有什么要緊呢,他贏過了如今業界內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他便是第一人。
名利雙收,誰還會在意他的過往。
何嶼渡說:“我也是這么想的。”
所以他覺得沒意思,有野心沒有錯,想往高處走也沒有錯,但是心術不正,抄襲別人,踩著別人上位便是錯。
這樣的人,哪怕技藝再出色,也絕不會到頂峰。
如果讓這樣的人登頂,此后還有誰會潛心鉆研技藝,還有誰會嘔心瀝血去推陳出新?
大家都去抄襲就好了。
沒有創新的源頭活水,那么整個玉雕行業都會成為一潭死水,讓淤泥堵塞,讓蘆葦掩蓋,讓青苔鋪滿,最后完全枯干。
“他不可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