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霽……不喜歡他。

“所以你能不能給我點(diǎn)時(shí)間？”明霽說，“等我出差回來，我們好好談一談。”

何嶼渡抿了抿唇：“那就等你想好了，我再把你拉回來。”

他心里更難受了。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給明霽時(shí)間，給自己希望，可是等待的，可能是一個(gè)更失望的結(jié)果。

這場談話的結(jié)果最后不了了之，中午同桌吃飯，明霽向何知望提出請(qǐng)辭，何嶼渡沉默著沒有說話。

明霽走的時(shí)候何嶼渡也沒露面，也不去送明霽，何知望自然看出了不對(duì)，問他道：“鬧矛盾了？”

何知望的眼睛看過了世界上太多事情，見慣了愛恨，能洞悉人心，這段時(shí)間何嶼渡和明霽的相處他都看在眼里，倒是樂見其成，所以也奇怪何嶼渡怎么突然對(duì)明霽這么冷淡起來。

“沒有。”何嶼渡撒了個(gè)謊。

但他臉上的表情，分明寫著截然不同的答案。

何知望從小看著他長大，對(duì)他的性子最是清楚，一看就知道他在鬧別扭。

還像是小孩子心性似的。

何知望笑笑，拄著拐杖往外走：“你啊，嘴巴是用來說話的，眼睛是用來看的，耳朵是用來聽的，不言不語，不聽不看，都會(huì)讓喜歡你的人傷心。”

何嶼渡撇撇嘴，抱著和田，有些心煩地揉了揉小狗的頭。

小聲嘀咕：“他又不喜歡我。”

“他才不會(huì)傷心。”

小狗聽不懂他的話，只以為他是在和自己玩耍，拿濕潤的鼻子頂頂他的手心。

又把臉貼過來蹭蹭。

何嶼渡看著小狗明亮又清澈的眼睛，嘆了口氣。……

連云舟來何家老宅找何嶼渡，剛好和從水榭長廊走出來的武春林、明霽打了個(gè)照面。

他朝武春林笑笑喊了聲：“武叔。”

武春林笑著應(yīng)道：“先生太太他們今天出去訪友了，少爺在他的院子里，提了這么多東西，怎么也不讓小秦他們幫忙。”

“就這么點(diǎn)東西，不用麻煩他們。”連云舟的目光越過明霽，落在他身后兩人推著的行李箱和提著的電腦包、公文包上。

“明霽，你這是要搬回去了？”

“去榕城出趟差。”明霽看到他一手拎著一籃子圓潤飽滿的櫻桃，一手拎著一箱寵物罐頭，目光在那籃櫻桃上頓了頓，才接著道，“在何家住了這么久，也該搬回去了。”

“那你什么時(shí)候能忙完？”連云舟說，“我還說找時(shí)間請(qǐng)你和萬殊吃飯。”

“順利的話，下周回來。”

“行。”連云舟點(diǎn)點(diǎn)頭，“那祝你出差一切順利。”

跟明霽道了別，連云舟熟門熟路地進(jìn)了何嶼渡的庭院，還沒跨進(jìn)客廳門，就聽到了幾聲響亮的“汪——汪——汪”。

連云舟進(jìn)門一看，何嶼渡在陽臺(tái)的躺椅上靠著，椅子一晃一晃的，陽光撒落在地上，影子也跟著晃，看起來悠閑得很。

而那只汪汪叫的小白狗自己咬著一個(gè)小玩偶，在旁邊滾來滾去的又撲又咬，活像是在和什么敵人作斗爭。

“和田。”連云舟叫了一聲。

一人一狗同時(shí)抬起了頭。

連云舟哈哈一笑，把罐頭和櫻桃都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后朝著和田拍了拍手。

“和田，乖崽，過來，讓你干爹抱抱。”

和田不理他，甩了甩尾巴，繼續(xù)咬玩偶玩。

何嶼渡伸出手，捏了捏和田的耳朵：“你看和田想理你嗎？”

連云舟討了個(gè)沒趣，去茶幾上拿果盤裝櫻桃，又去接了水沖洗。

端著一盤紅潤飽滿的櫻桃過來，他吃了兩顆，趁和田玩在興頭上沒注意，迅速蹲下身，把和田抱了起來，揉了揉小狗軟乎乎的腦袋：“必須理我，沒有選擇。”

連云舟在何嶼渡身邊的躺椅坐下：“我剛才遇到了武叔送明霽，他搬出去了啊，你怎么不去送送？”

“拉黑了。”何嶼渡抬手搭在額頭上，遮擋刺眼的陽光，“別跟我提他。”

“你倆吵架了？”連云舟捏捏小狗掌心的軟墊，語氣里沒有驚訝，只有好奇。

何嶼渡是最喜歡氣頭上放狠話和拉黑刪除人的。他之前和何嶼渡吵架，都被小黑屋關(guān)了好幾天，這可太正常了。

“吵了，又沒完全吵。”何嶼渡拿了顆櫻桃吃，他手氣不好，拿到顆酸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昨晚我看到他和緋聞女友約會(huì)吃飯的熱搜，氣頭上把他拉黑了。”

連云舟這下有些意外了：“啊？他是直男？”

“他說是之前接觸的相親對(duì)象，那天是約對(duì)方出來說清楚的。”何嶼渡聲音悶悶的。

“那你氣什么？”連云舟覺得很好笑，并且毫不留情地笑出了聲，“你真行，何小渡，這么無理取鬧地拉黑他、跟他鬧跟他發(fā)脾氣，明霽還哄你？”

明霽哄他了嗎？

何嶼渡想到明霽說的那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