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的記憶沒有變化，仙人們的記憶沒有變化……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

與此同時，隨著五大仙尊停下了爭斗，整個夜離天一片嘩然，一股強橫的意念不知何時起已經(jīng)在玉虛仙尊的背后緩緩浮現(xiàn)。

“天虛子，你玩得似乎挺開心？”

玉虛仙尊猛地向身后感應(yīng)過去，當(dāng)他察覺到萬化飄渺仙尊的存在時，更是第一時間發(fā)動了止界的力量將對方包裹了起來。

一名手持拂塵，穿著天青色道袍的年輕人微微一笑，面對止界的包裹就好像是面對一陣吹拂的清風(fēng)一樣，緩緩穿過止界走到玉虛仙尊的面前。

超時空力量無法奈何對方，這并不在玉虛仙尊的意料之外，只見他身形閃動，正想飛退而出，卻感覺到自己掌握的一門門仙藝已經(jīng)無法被掌控。

對方竟然沒有依靠任何其他仙尊的支持，便直接封鎖了他的仙藝力量。

“你一人便能夠動用技藝道統(tǒng)？”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萬化飄渺仙尊，艱難地吐出一口濁氣，便見一枚枚手環(huán)迎風(fēng)便漲，其中的海量仙氣已經(jīng)朝著對方撲面而去。

不論何等強大的仙人，即使對方已經(jīng)掌握了邪氣體系的超時空力量，掌握了技藝道脈，也必然要被道化所困擾。

但就在玉虛仙尊以為對方一定會躲開的時候，卻見萬化飄渺仙尊將那澎湃仙氣輕輕地捏在了手中。

“道化嗎？”

在玉虛仙尊絕望的目光中，對方微微一笑道：“我已經(jīng)不怕了。”

玉虛仙尊：“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懼道化？就算萬道仙祖也墮入了道化之中……”

突然間，玉虛仙尊微微一愣。

看著眼前這名掌握了超時空力量，能夠壓制封鎖他的仙藝，還能夠無懼道化的存在……他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不對勁。

“不對，就算是萬化飄渺仙尊也控制不了這么多道統(tǒng)的力量，更不要說一人就發(fā)動技藝道統(tǒng)，你……”

青年臉上閃過一絲意外之色：“噢？”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龐，輕笑道：“我果然不擅長演戲啊。”

一股寒意從玉虛仙尊的心中猛地升了起來：“你不是萬化飄渺仙尊，你奪了他的道統(tǒng)。”

青年無奈道：“沒辦法啊。”

“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阻了他的道。”

“就算我不動手，他也一定會先下手為強的。”

“我沒辦法不動手。”

年輕人感慨道：“我沒辦法啊。”

玉虛仙尊死死盯著對方：“是嗎？難道不是你看中了萬化飄渺仙尊的道統(tǒng)，因為這道統(tǒng)太強大，太無敵，太潛力無限，所以你奪走了這道統(tǒng)。”

“伱是仙祖？至尊？不，能夠一人就輕松發(fā)動技藝道統(tǒng)，你是萬道？”

玉虛仙尊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原來如此，我的記憶也早就被修改過了？”

“我們都記錯了，你根本沒有道化。”

“死的人不是你，而是萬化飄渺仙尊？”

面對玉虛仙尊的疑問，年輕人只是笑著看向他，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玉虛仙尊這一刻似乎已經(jīng)不在意對方的回答，只是感嘆道：“我本以為萬化成功了，他真的將頭上的仙祖甩了下來。”

“現(xiàn)在看來……呵呵，整個天下能夠視蒼生為牛羊，把眾仙當(dāng)補藥用的，仍舊只有仙祖罷了。”

“天下蒼生不過是為你們貢獻技藝，貢獻傳承，眾多天仙也好仙尊也罷，不過是把自己培養(yǎng)成一條條道統(tǒng)，最后由你們采摘。”

青年微笑著說道：“天虛子啊，歷史和記憶這兩者進行選擇的話，你覺得哪一個對人的影響更大呢？”

玉虛仙尊冷冷看著他說道：“你也許可以在一段時間內(nèi)欺騙全天下人，也許能永遠欺騙一部分人，但你不可能在過去未來的一切時空，永恒地欺騙所有人。”

青年再次笑了起來：“你錯了。”

“我能。”

……

當(dāng)玉虛仙尊回過神來時，便發(fā)現(xiàn)自己仙體、元神正在緩緩粉碎。

“我要死了嗎？”

他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被重創(chuàng)的，只記得自己和青年對話的過程。

想到這里，玉虛仙尊心中突然涌起一絲遺憾。

“媽的。”

“這記憶到底是真？還是假的？”

下一刻，他的身軀已經(jīng)轟然粉碎，化為了一陣青煙徹底消散不見。

……

與此同時，五道無比強大的意志已經(jīng)從天而降，將整片戰(zhàn)場徹底鋪滿。

玉樓天仙瑟瑟發(fā)抖地跪倒在地，感受著那五股強大的意念，他掙扎著開口說道：“五位仙尊在上，請受弟子玉樓一拜……”

九幽輪回仙尊說道：“你們的人？”

無量玄機仙尊回道：“不是你們的人嗎？”

九幽輪回仙尊說道：“那今日便賜你一場造化，成為我等坐下英靈，日后壽與天齊。”

無量玄機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