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魔頭還像魔頭。
而另一邊,萬象天宮的玉樓天仙則是卷起一陣仙光,便帶著乾坤門沖天而起。
這名天仙看上去只是一名平平無奇的老者,但周身仙氣流轉,隱隱透露出大量的仙器波動,顯露出了強大的新法修為。
被幽穹天仙暫時纏住的皓鎏天仙爆發(fā)出一陣怒吼,卻只能看著玉樓天仙遠遠離去,轉眼便要消失在天際之間。
但另一邊的幽穹天仙、夜璃天仙卻是心中一沉,閃過一絲不妙。
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玉樓天仙撤離的方向似乎和他們約定的方位有所不同。
唯有千幻天仙心中暗暗叫好:“玉樓,就去我給你的方位,路上不論是誰要與你溝通,哪怕是我……你都不要理會。”
原來正道大宗的萬象天宮,這個已經(jīng)全面引入了仙庭新法,完成了新法改革的大派,早已經(jīng)在暗中投靠了仙庭,投入了千幻天仙的門下。
此前千幻、白蒼能夠帶兵圍殺聚首的正派諸強,便是玉樓天仙在暗中報信。
而這一次正道強者要搶奪乾坤門的行動,他更是早已經(jīng)暗中告知千幻天仙。
此刻乾坤門被千幻天仙創(chuàng)造機會交到了他的手里,再由他未來暗中交給千幻天仙,便使得千幻天仙既能得到乾坤門,又能將黑鍋甩給正道諸派。
滿頭鶴發(fā)的玉樓天仙不只是感知到千幻天仙的意念,更是感受到了夜璃、幽穹這兩位正道強者的連番詢問。
但面對這兩名正道同伴的詢問,他只能嘆息一聲,頭也不回的加速離去。
“我亦不想出賣你們,但正是修行新法,才知道仙庭的強大。”
“越是修行新法,越是神游法界,便越是能感覺到仙庭的不可戰(zhàn)勝。”
當玉樓天仙察覺到門中不論長老、弟子都在修行新法的過程中越來越崇拜仙庭、向往仙庭,他便知道他們未來能夠選擇的道路其實只剩下一條了。
更何況仙庭能夠提供的新法資源遠不是野仙能比。
可就在千幻天仙自覺掌控全局,此一戰(zhàn)已經(jīng)大獲全勝的時候,一道陌生的身影卻是在所有人意外的目光下沖天而起,擋在了玉樓天仙的面前。
與此同時,一股無形光輝隨著這道陌生人影的出現(xiàn),將玉樓天仙籠罩其中。
在被這股光輝籠罩的瞬間,玉樓天仙便像是一只被凍結的琥珀,不論是元神、仙體,還是思維、意念,又或者體內的種種仙器,都在這一刻徹底陷入了靜止之中。
甚至在在場天仙的感應之中,玉樓天仙所在的位置就像是被拖入了一片黑洞,不論是意念還是法界都被徹底隔絕。
“還有高手?”
“他是誰?”
疑問第一時間在眾人的心頭響起,眼前之人不論是樣貌還是手段,都是如此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但一個能一瞬間制住玉樓天仙的強者,怎么可能在上界默默無聞?而與‘對方是誰’這個疑問同時升起的,則是另一個問題……對方屬于哪一派?野仙?還是仙庭?對方到底是為誰來搶奪這乾坤門的?但和滿心疑問的眾人不同,千幻天仙在對方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便從法界中搜尋到了對方的資料。
“天虛子,百年前飛升仙庭,入籍造冊,那個時候的他不過區(qū)區(qū)三傳的實力而已。”
搜尋到這一份情報的千幻幾乎一上來就將這情報判斷為假情報。
“此人起碼有著天仙境界的水準。”
“區(qū)區(qū)百年時間,怎么可能有人就從三傳成長到了如此境界?”
“此人恐怕是盜用了天虛子的身份。”
就在玉虛仙尊出現(xiàn)的一瞬間,玉樓天仙被暫時禁錮,在場的眾多天仙腦海中涌起各種猜測。
而玉虛仙尊卻是肆意地釋放著自己的存在感,看著眾人說道:“千幻、皓鎏,你們還記得我嗎?”
皓鎏天仙冷冷說道:“你是何人?”
玉虛仙尊輕輕一嘆道:“我原本的身份、名字,看來都被那一位徹底清理干凈,竟連你們都不記得了。”
他輕輕接過玉樓天仙搶走的乾坤門,感嘆道:“不過無所謂了。”
“從今天起,諸天萬界都將傳遍我的名字,再也沒有人可以將我隨意抹去。”
伴隨著玉虛仙尊的指尖輕彈,乾坤門上的禁制一一消散,看得皓鎏天仙眉頭連跳:“住手!”
只見他渾身大羅金性狂涌而出,已經(jīng)逼開了眼前的幽穹天仙,如一道電光般朝著玉虛仙尊所在的方位激射而去。
幽穹天仙雖然剛剛還在糾纏皓鎏天仙,但在此刻這情況不明的狀態(tài)下,他并沒有繼續(xù)纏斗對方,只是伴隨著意念和對方的一陣碰撞,便借機向后退去。
而皓鎏天仙剛剛接近那乾坤門百米之內,在砰砰砰砰的炸響聲中,乾坤門上的光輝連連破碎,在眾人或是驚訝、或是好奇、或是緊張的目光中緩緩打開了門扉。
一股股浩瀚的仙氣已經(jīng)從中傾泄而出,似乎要將整個天地都染成一層純白之色。
感知到那洶涌的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