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帥看著信中的內(nèi)容,看不出絲毫的表情變化,只是片刻后就放下了書信,像是無事發(fā)生一樣,繼續(xù)講解起了戰(zhàn)局。
林星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低聲問向一旁的趙元:“這個東江省行政官署……”
一旁的趙元哼了一聲道:“省行政官署那幫書生一點仗也不會打,就知道催催催,聽他們的就完了……”
張大帥掃了兩人一眼:“你們兩個,都專心聽我說話。”
轉(zhuǎn)眼間會議結(jié)束,眾人在了解各自的任務之后,便也隨之散去。
而林星卻是主動留了下來。
原本看到林星留下來,張大帥還以為對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林星竟然是勸說他不要再把人燒死了,還要他整肅軍紀,加強治安管理……看著對方一臉耿直、認真的模樣,張大帥不停撓頭,只是覺得麻煩。
如今大戰(zhàn)在即,他可一點也沒心思弄這些。
但對方畢竟是他手下大將,在這關(guān)鍵時刻他也不想和對方爭吵,隨便答應了幾句就讓林星離去了。
之后的大廳內(nèi)只剩下朱奮和大帥兩人。
看著林星離去的背影,張大帥揉著眉心說道:“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年紀太輕,有些婦人之仁了。就東崖府這些個刁民頑民,若不施以雷霆手段,如何服眾?”
朱奮小聲說道:“就是啊姐夫,我就是怕林星年紀太輕,經(jīng)驗又不足,還和那邪教妖女不清不楚,要是到時候戰(zhàn)場上心一軟就壞了你的大事……”
沒有給對方繼續(xù)說下去的機會,張大帥冷冷道:“你這次外出彈壓亂民,干的還真是不錯啊。”
朱奮剛剛露出一絲微笑,聽到張大帥接下來的話卻是如同被一陣陰風刮過,背后直冒冷汗。
只聽張大帥說道:“撈了不少吧?聽說你還把幾家大戶打成了邪教信徒,占了人家的田產(chǎn)房契,賣了別人的妻女家仆,真是生財有道啊。”
朱奮連忙解釋道:“姐夫你聽我說……”
尸山血海般的氣勢從張大帥體內(nèi)涌出,好似一把把刀子架在了朱奮的脖子上,阻止了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張大帥淡淡地看著他說道:“你不用解釋,為什么要解釋?撈點錢而已,都是自家兄弟,你撈再多錢,我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我手下喝兵血。”
伴隨著殺意鋪面而來,朱奮嚇得跪倒在地:“姐,姐夫,我沒有。”
張大帥冷冷喝道:“我張?zhí)斓乱粵]有豪門望族的背景,二沒有九大門派一流的師門。我能靠的是什么?”
他指著大廳外,軍營的方向喝到:“這些年來我靠的就是手下兄弟義氣,靠的就是將士用命,靠他們和我一起一寸一寸打出來的地盤。”
“你喝他們的血,就是喝我的血。”
“我給你一天時間,大軍出發(fā)之前,把拖欠的兵餉通通補足了發(fā)下去。”
朱奮離去之后,張大帥的臉頰閃過一絲紅暈,似乎體內(nèi)傷勢又有所牽動,但很快就又被他壓了下去。
他掃了一眼剛剛眾人或站或坐的位置,吩咐一旁的下人說道:“都擦擦干凈。”
……
不久之后,大帥府的某間院子里。
朱奮跪在地上,向著一名女人哭訴道:“姐姐,我什么歲數(shù)了?跟著張?zhí)斓麓蛄硕嗌倌暾塘耍克F(xiàn)在竟然要我來輔佐林星那小屁孩?他分明是打算要卸我的兵權(quán)了!”
坐在朱奮面前的是一名體態(tài)雍政,臉龐圓潤的中年婦女,正是張大帥的正妻朱氏。
聽到弟弟的哭訴,朱氏笑道:“天德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人,你這次好好為他辦事,事后我再幫你去求求他便是了。”
“姐!憑什么老是要咱們求他?”朱奮不忿道:“就張?zhí)斓逻@三代的泥腿子,要不是當初咱們朱家砸鍋賣鐵給他買槍招人,還為他在官署捐了官身,能有他的今天嗎?”
“結(jié)果這幾年他姨太太都娶了八房了,現(xiàn)在還想要卸了我的兵權(quán),有這么過河拆橋的……”
朱氏聽著弟弟說的話,臉色似乎也漸漸難看了起來。
看著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弟弟,朱氏訓斥道:“別老是在我面前講你姐夫的壞話,你那些事情你姐夫都告訴我了,你明知道他最討厭什么,你還做這種事?”
“你這次好好做事,爭取立功,我才好幫你說話。”
被訓斥一番后,朱奮一臉氣惱地離開了小院,眼中似乎帶著一絲絲強烈的不甘。
第67章 劍俠
林星回到房間內(nèi)后,便看到傀儡少女正和貓玩偶一同躺在她的床上,一副累趴了的模樣。
“白師傅,又練著呢?”林星提醒道:“那附神術(shù)上說了每日不能操練太狠了,不然傷神傷念,反而難以有所成就。”
白依依的聲音有些虛弱地回應道:“好徒兒啊,你沒當過玩偶,你不懂的,老祖我心里急啊。”
林星聞言點了點頭:“那你也小心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