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練習,如果要去比賽的話,我給你買票,你和我一起去。”
我將他放在我鎖骨上方的手調整姿勢,變成一個虛虛掐住我脖子的動作。我知道這不是重逢后第一次做這個動作,但此刻意味完全不同。
我想說給我戴一個項圈吧,或者親手在我身體紋上他的名字。
只要鎖鏈的另一端被柏川握在手里,那么我便心甘情愿。
圈在我脖子上的手很快松開。我聽到他輕笑一聲,隨后很認真地叫我的名字:
“閔林。”
“嗯?”
“你是真的很喜歡我。”
他又用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我想他可能明白我剛剛未說出口的那些話,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
溫熱的指腹摩挲過我指關節上淤青,此刻已經不再流血的地方,耳邊傳來似是若有若無的一聲輕嘆:
“你想要加分嗎?”
第41章 他真好,真漂亮
如果人的大腦里面零件轉動是可視化,那么此刻柏川將會很清楚地看到我腦子里某個重要零件像是卡了殼,這導致我處理他剛剛說的這短短6個字好像用了不止6分鐘。他似乎對我的沉默感到有趣,好整以暇地打量著我,而我感覺自己像是在盯著他,又像是在放空。
當零件終于開始重新轉動時,我的語氣里全是不可置信:
“你你不是說沒有表嗎?那你現在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你想的什么意思呢?”
這個時候又開始反問了。
“就是,”我斟酌著該怎么開口,“你愿意給我一個機會,將我從所謂的‘朋友’范圍里拿出來,當作一個追求者來看待嗎?”他攤攤手:
“如果你是這么認為的,那就是這個意思吧。”
這好像是什么天上掉下來的巨大餡餅,我還是不太敢相信。之前他說過的話又浮現在我腦海,在椅子上不安地挪動了一下,我還是問出口:
“你這一次,不是又為了什么還人情吧。這件事本來就也算得上是因我而起,你還要這么說”
“閔林,”柏川稍微坐直了一點,之前打趣一般的神色也收了起來,“這一次不是還人情,是認真的。”
我垂下頭時才發現,自己收回來平放在大腿上面的雙手好像在抖。其實我感覺自己整個人可能都在顫,像是坐在什么氣泡上輕飄飄飛到云端,周圍一切看起來很美好但又易碎。
我知道柏川是言出必行說到做到,盡管還想再問一遍“真的嗎”,或者“為什么是現在”,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張了張嘴,最后說出來的是:
“謝謝你。”
他笑笑,剛要說什么,病房外傳來幾下敲門聲,隨后是很熱情的一個女音:
“開門!是警察----”
我看了眼柏川,他說律師,示意我去開門。
門打開,一位有著一頭齊腰大紅波浪卷,穿著干練,大概和柏川差不多年紀的女性,和兩位警察站在門口。見到我以后她臉上沒有任何吃驚或者其他情緒,依舊情緒高昂地和我打了聲招呼,說助理你好,隨后帶著兩位警察就進了門。
本就覺得她有點眼熟,這一句助理讓我徹底想起來了----之前師范大學校慶,跟在柏川身邊一同接受電視臺采訪的就有這位女士。只是那個時候她還是黑發,遠不如現在辨識度高。
“回國以后就見了兩次,一次在校慶,”她在我推過去的椅子上坐下,“這第二次見面你就把自己干醫院來了,你挺行的。”
柏川將手機放下,先是和后面兩位警官打了招呼,這才收回視線:
“我倒是天天見到莊律師你啊榆陽優秀先進個人,跳槽創立屬于自己的律師事務所新聞上哪哪都是你。”
莊律師應該是個性格直爽豪邁的人,欣然接受了這是夸贊也是打趣的一句話,從公文包里拿出筆電。我有點稀里糊涂的,在這空閑期間插了一句:
“額,那個,顧沅宜,顧特助呢?”
他在微信上將我臭罵一通,我以為他會大踏步走進這扇門然后聯系警方將我扭送警局。
莊律師看看我:
“顧特助這兩天都在忙工作,實在沒辦法一起來。”
又回身看看兩位警察:
“那我們現在開始?”
在四人的低聲交談中,我理清了全部過程。柏川那個時候打算提前離場,只是在離開前想要去一下洗手間,然后那位給他下藥的男生在他剛離開座位沒多久就攔住了他。
而他接過男生手里的香檳,并且愿意停下來聽對方講話,是因為他確實和那位認識,或者說認識那位的父親和他們的公司。白木科技和那家公司最近在vr眼鏡的研究開發上有合作,而男生不知是出于確實對柏川有意還是如何,在兩家公司合作的這個項目里是主要負責人。
其實這件事是由顧沅宜在負責,但對方沒收到前去訂婚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