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相機看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適才注意到兩人手指上戴著的是情侶對戒,鉆石在陽光下璀璨生輝十分炫目,連路過的狗都忍不住想看一眼。
一時竟不知道這究竟是時瑜的畢業典禮還是兩人的結婚典禮,反正現場再也找不到比這二位更亮眼的仔。
“辛苦了,應執。”拍完照走過,溫荇清探頭示意想看看成片效果。
“這會怎么不喊嫂子了?”對于早晨那件事,肖應執仍耿懷于心。
“你想聽我就繼續喊。”溫荇清斜起嘴角,“向大哥借人,總要嘴甜些才好。”
肖應執甩給他一白眼,“平時沒少用甜言蜜語哄時瑜開心吧?”
溫荇清目光追隨時瑜身影,不忘糾正,“我那叫真心實意。”
“得了。”肖應執忽然有種蹚了狐貍窩的感覺,“你們兩兄弟在某些方面還真是出奇一致。”
明明開口直說肖應執也愿意來為時瑜幫忙,兄弟倆早晨愣是哄得他團團轉——
“之前約好闞家豪去幫忙,結果小妹今早突然接到劇組通知需要趕往現場,闞家豪被緊急臨時征用,現在再去預約攝影師可就晚了。”
溫荇清大清早便堵在溫馳川家門口,滿臉惆悵無可奈何,畢業僅有一次,人生大事豈能有潦草和失誤。
“所以,你要找應執幫忙?”溫馳川當即點明他話中之意,否則大清早這般勤快跑來總不能沒有事情相求。
“本來不想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但其他人技術我又不太放心,突然想起清遠團建時大多都是大嫂在幫忙拍照,連女員工都夸贊他拍攝角度好。”溫荇清看眼大哥又看眼肖應執,老狐貍面露狡黠,微微一笑,“所以,想借用下大嫂的時間,哥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一口一個大嫂尤為親昵,肉眼可見溫馳川嘴角愈發向上。
“可以。”
“你們就沒有人來問問我的意見嗎?”兄弟二人一人一句,就這么將事情給定了下來,肖應執不由瞠目,轉頭瞪眼溫荇清,“還有你,我一個男的怎么能被稱為大嫂?”
溫荇清佯作無辜看向溫馳川,見大哥安撫似地揉了把肖應執頭發,出聲輕哄,“年輕人開心就好,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肖應執薄嗔,“你這也……”
“對著外人,我也不許他這么叫。”難得溫馳川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看到這張俊臉肖應執實難有什么脾氣。
“可公司……”
“公司里的事情我能處理,你就放心和荇清他們好好轉轉。”
“那你……”好似溫馳川能提前預知自己想要說的話一般,總能及時打斷他說出口的顧慮。
“活動結束后我去接你。”溫馳川不顧弟弟也在,偏頭在肖應執額上順勢一吻,打消掉他這些瞻前顧后,“晚上由我來下廚,想吃什么盡管告訴我,”
說到底還是中了美男計,這兄弟二人若進娛樂圈多少得摘個表演獎項。
同溫荇清一起收拾好相機,肖應執抬起頭朝著時瑜看去,輕輕拽了下溫荇清的胳膊。
兩人忙活空隙,時瑜身旁不知何時圍上了兩個女孩,其中一個姑娘低頭垂目將雙手交握在身后,似乎很是緊張。周圍人聲太過嘈雜,完全聽不清幾人在交談什么。
肖應執見溫荇清不慌不忙,開口提醒,“你不過去?”
明顯是在表白,大學畢業后就各奔東西,從此天南地北,有些人為不留遺憾選擇和喜歡的人大膽告白,成功是好事,失敗同樣是在為青春回憶錄上增添一筆顏色。
溫荇清抬頭看眼遠處幾人身影,低頭繼續忙活,“我很放心。”
片刻后,女孩驚訝捂住嘴吐了吐舌頭,時瑜笑著像說了些安慰的話,隨后從花束中數量最多的白色郁金香中抽出兩支分別遞在兩人手中。
“這么散發魅力,你可得小心了老板。”肖應執故作玩笑,伸手拍了拍溫荇清肩膀,“我去把裝備收進車里。”
待時瑜身旁沒了別人,溫荇清這才走過,將花束置于樹蔭下長椅上,溫荇清順便遞給時瑜一瓶擰開的鹽汽水。
“剛剛那些都是你班里的同學?”
時瑜打開瓶口潤了下喉嚨,緊接著搖了搖頭,“隔壁班的,同系不同專業。”
“都聊了些什么?”溫荇清說不在意也是假,嘴上對肖應執說著放心,但心底還是不希望自己的人被覬覦。
“問我要聯系方式,說是喜歡我。”時瑜倒不同他隱瞞,自然而然地攬住溫荇清胳膊,將五指展開置于眼前,“放作從前我都不知道該怎樣拒絕才好,現在多好,我可以直截了當地回絕人家,說自己是已婚人士,不僅在告訴別人事實,相比對不起我們不合適這些話,這樣給別人造成的心理傷害要小上許多。”
溫荇清還算滿意他這種回答,“你倒是挺會為別人著想。”
“那也不及你在我心中的萬分之一。”
實打實的心里話,時瑜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模樣,“說實在的溫老板,直到今天,我所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