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小焱婚禮上,我看你挺合眼緣,原本想借機和你認識交換下聯系方式?!笔碌饺缃?,馮綺悅看著肖應執仍覺惋惜,這種面若桃花唇紅齒白的男人實在是自己的菜,沒想到肖應執不止喜歡男人,對象竟然還是自己前夫溫馳川,心中難免有些挫敗。
肖應執震驚瞪大眼睛,當時只顧給時瑜解圍,對于馮綺悅遞來名片的舉動并未多想,原來竟還帶著這層意思。
“雖然沒有緣分和你更進一步認識,但還是要恭喜?!瘪T綺悅對著肖應執微微一笑,“聽說你們兩個人決定要出國領證?”
“真的?什么時候的事?”溫焱吃驚捂住了嘴,大哥平時不見有什么舉動,沒想到埋頭干大事,這放哪哪都是條爆炸性新聞。
肖應執一口茶險些嗆到,連連擺手,“沒有的事?!?
“我也聽說過。”時瑜看熱鬧不嫌事大,吞咽完嘴中水果,對著肖應執肯定一點頭,“不止要領證,還要環半球旅游蜜月?!?
“誰說的?溫馳川?”并不記得溫馳川同自己談過,這種人生大事也不該瞞著他才對,肖應執一臉茫然,好像除了他以外別人都知道似的。
時瑜灌口熱茶,繼續誠實回答,“溫老板?!?
溫世雄話中老大跟著老二“胡鬧”,說是溫荇清確實也不冤枉,馮綺悅索性跟著一點頭。
“談論我什么呢?”
說曹操曹操到,另外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傳過,眾人回頭便見溫荇清拿著糕點走進,殷勤端放在時瑜面前。
“說某人傳我領證,還要度蜜月呢?!毙獔炭胺Q溫柔一笑,多年前成為朋友后兩人時不時就喜歡斗上一兩句嘴,但那時溫荇清畢竟有老板身份在,年終獎都要指望著他,所以每次肖應執都會作出讓步,可現在不同。
溫荇清轉頭看向時瑜閃躲的眼神,心里當下明了,“是我和溫馳川提的建議,再說這樣有什么不好,你和他都老大不小了,以后七大姑八大姨再輪番上陣催婚,到時你把證件直接往他們面前一甩,可以省去百分之九十九的麻煩?!?
不添麻煩就算不錯了,肖應執對人遞去白眼,“你是不是也這樣哄過時瑜?”
“那倒沒有。”時瑜嘴里塞著糕點搖頭,說,“我在京華,親戚都湊不夠一桌麻將的?!?
越描越黑,溫荇清用沾帶著寒氣的手捧住時瑜側臉,佯作不快,“還沒有嫁給我,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呢?”
時瑜臉頰在溫荇清手中像捏面團般被蹂躪,可惜現在坐著輪椅根本無力起身回擊,只能對著肖應執繼續“煽風點火”,“你別怪他,他就是故意的?!?
“不管怎么說,這種事你大哥得和我商量才行,你那些建議根本不作數?!毙獔虄墒汁h在身前,對著溫荇清歪過頭,頗有一副當家做主的模樣。
溫荇清捏完時瑜臉蛋,聽完眉頭上挑,“他可是我親哥,再怎么說我是他親弟?!?
余光瞟見緩緩走來的溫馳川幾人,肖應執歪頭俏皮一笑,“你覺得在我們之間,他會聽誰的?”
“怎么了?”
剛一走近,溫馳川便見肖應執滿臉受了委屈的模樣,抬手直指向溫荇清,“你不在,他欺負我。”
“好你個肖應執,宮斗劇那套用到老板身上了是吧?”溫荇清哪料到他會來這樣一招,簡直大跌眼鏡,有句話確實說的沒錯,男人裝起茶來,龍井都比不過。
“小心扣掉你年底紅包,其他人我都給就是不給你?!?
“看到沒,他要扣我紅包?!毙獔虂砹藙?,扯住溫馳川衣角晃啊晃。
分明知道兩人在胡鬧玩笑,溫馳川還是選擇了配合,“好好說話。”
溫荇清得意忘形,“聽見沒,我哥說讓你好好說話。”
溫馳川兩眼微瞇,再次糾正,“我說,讓你好好說話?!?
“哥,我冤枉?!鼻埔娦獔桃桓钡弥灸樱瑴剀羟逶噲D扳回一局,“你可別重色輕弟,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溫焱看傻了眼,馮綺悅則默默掏出響鈴的手機,覺得沒眼看,接通時路過幾人輕飄飄扔下句,“幾個人加起來還沒有十歲。”
玩鬧一場,離開本家開車回玉林路平墅,家中久未居人沒來及打掃,時瑜僅出來一天時間又得重新回去,在家不久留,溫荇清便沒再將阿姨從家中喊來打掃衛生,說好的假期沒打算擾人清靜。
離時瑜考試僅剩半年時間,溫荇清打算路過家中取些書籍衣物類的必需品再回療養院,回去之前順便帶著時瑜在紅葉山開車兜風,時值冬季,紅葉山旅游旺季已經過去,但放在京華仍算是值得一賞的美景。
時瑜同樣答應得爽快,路過紅葉山那片墓園,正好想去探望父母和妹妹,自己昏迷的那兩個月里總能夢到與他們相關的種種,就像是醒來之前一直守護著自己靈魂不滅。
從地下車庫到樓下不過數十步距離,擔心時瑜體弱不能吹風,溫荇清硬是將人裹成了粽子,全身上下只得見一雙眼睛。
“溫荇清?”
推著輪椅走到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