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為什么,我就為什么
征得主治醫生同意,說依照時瑜現在身體情況,只要不去旅游登山蹦極,參加一場家庭宴會完全沒有問題。
話中帶有玩笑成分,但足夠說明目前時瑜恢復不錯,假以時日便可以出院步入正常生活。
上次隨溫荇清來本家還是參加溫焱婚禮那次,沒了大批賓客和喜慶裝飾,大宅院仍舊顯得氣派恢宏,可除卻熱鬧倒又顯得幾分冷清。之前只在婚禮劃分的場地停留,并沒有機會一覽宅院全貌,進去主院時入眼一片蔬菜田園,與其他地方裝潢明顯格格不入。
溫馳川闞家豪他們同樣被徐妍菲喊了過來,肖應執表現得似有拘束,一直跟在溫馳川身旁安靜站著,直到見時瑜他們,那種拘束感才慢慢變得松弛。
客廳里溫世雄獨自坐在沙發上飲茶,一副不想管年輕人二三事的模樣,蝴蝶跟隨同來,這會正膽大妄為臥在老爺子腿上,一根毛蟲似的尾巴輕輕甩動,高傲不可一世對所有來人抬起頭顱。
聽到廳外傳過腳步,溫世雄轉頭看到兩個兒子各領人走進,也只淡淡點頭說句來了。
人員到齊廚師上菜,徐妍菲招呼所有人落座,家里餐桌上從未圍過這么多人在,所以比過年時還要熱鬧幾分,溫世雄罕見沒提起任和有關兩兄弟的事,只默默夾了塊魚放在時瑜盤中,即便準備好的感激之言,全變作一筷接一筷的夾菜。
得知時瑜被特許出院,馮海民父女同樣趕過,住院期間兩人時有探望,說馮釋對于此次事件存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求時瑜原諒,只想好好代那不肖子道個歉。
子不教父之過,馮海民覺得他這個做父親的過去對他太過縱容,以至馮釋走上今天這種歪路,介于這次他所犯下的罪行全權交由警方處理,怎么判怎么定罪馮海民都不會再插手過問,同樣辭掉了自己這份工作,官海浮沉數十年,最后拂袖了然去。
一頓飯吃得順利和諧,冬日里難得遇見的晴朗天氣,飯后兩個老頭坐在院中石椅上互傾心事,尤嫌聊天不夠,還要佐以小酒才算盡興。
“他們倆領誰回來這種事我不再插手,結果老馮你猜怎么著,溫荇清那臭小子前些天還說要去國外領證結婚,老二胡鬧,老大也跟著胡來,你說說哪有兩個男人結婚的,就算結了婚我怎么稱呼,總不能對別人說,我那倆男兒媳?”
“行了老溫,你有這么好的兒子就知足吧,你看我家那不孝子,沒他我至少還能多活十年,現在有他沒他都一樣,反正我還有個女兒……”
馮綺悅幫兩位長輩拿完酒站在院落里停留,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透過院落拱門朝長廊望去,見溫馳川兄弟和闞家豪圍在一起像在說些什么,時不時傳過幾道爽朗笑聲,眼前所有情景,根本不會讓人想到前不久剛剛經歷過一場風暴。
“綺悅姐!”
一聲喊叫打斷思緒,馮綺悅轉身便見溫焱朝著自己跑來。
親昵挽住馮綺悅胳膊,溫焱拉住人便往廳里走,“在這里站著干嘛,年輕人都在茶室呢。”
飯后閑談,一群人圍在茶室力閑聊煮茶,溫焱捧出幾本相冊拿給時瑜他們看,其上記錄著兄妹三人從出生到上學,從少年到成人,點滴成長記錄都在其中。
圖片上溫馳川站在土坑邊緣一臉無奈,坑里溫荇清笑得正開,只見牙不見眼,溫焱則完全成了個泥人,站在土坑中正開心往臉上抹泥巴。
“這張,是家里那時要修建個小池養魚,結果二哥不知從哪看到的,說泥膜可以美容養顏,大哥不相信,所以只能哄騙著我玩。”溫焱指著照片講解,說到這忍不住上翹嘴角,童年回憶里兄妹三人相處融洽,自己在他們身邊,從沒有過同父異母的不自在感。
時瑜忍住笑,沒曾想溫荇清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溫老板小時候應該不少挨打吧?”
溫焱不置可否,“反正闖禍肯定有他的份。”
肖應執在一旁不免好奇,“溫馳川呢?他就沒帶頭闖過禍嗎?”
數十張照片里,溫馳川都像個看著熊孩子胡鬧但又無可奈何的家長,僅有一張摔在游泳池里的照片,但很明顯看出是著了溫荇清的道。
“我大哥?”溫焱托腮仔細想了想,“要說我大哥這個人,記憶里他總是護著我和二哥,在家他也是最聽話的那個,樣樣事情都能做得完美優秀,和闖禍毫無關系。”
“我沒和他一起長大,但多少了解他這個人,自己怎樣不重要,但對身邊的人卻會毫不猶豫付出。”馮綺悅彎唇一笑,端起茶杯抿口茶,“不過,你還真能適應得了他那種性子。”
那種性子?肖應執不確定發問,“您是說溫總他……很黏人嗎?”
“黏人?”馮綺悅愣了短瞬,覺得黏人這個詞和溫馳川半點不搭,忍不住好奇,于是同溫焱一起將頭湊過,“怎么個黏人?”
“就……不管做什么都非要貼上來。”盡管說的很含蓄,肖應執耳朵還是肉眼可見泛起紅,何止貼上來,近來這段時間切個菜都恨不能手把著手。
“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