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個如此年輕之人反駁,溫世雄原要不悅,聽時瑜繼續(xù)說到。
“溫老板說過,他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因為任何一件事情的發(fā)生,都會在社會當(dāng)中面臨諸多聲音,贊美或者歧視和偏見,恕我多嘴溫老先生,您的兒子溫荇清是個溫柔善良且正直的人,他會為了一個毫無相干的人擋在兇徒面前,也會把深陷泥潭的人一步步給拉出來,如果不是溫老板,或許現(xiàn)在的我不再是一個完好無損的人。”
一番肺腑之言幾乎不帶任何停頓,時瑜說出口竟覺心中了無了怯意,迎著溫世雄驚詫目光淺淺一笑,“世上無完人,外人眼里他是好是壞無所謂,因為那些人于他來說并不重要,也不會存在他的人生里,可是家人不同,您是自小看他長大的父親,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溫老板的一切,就算世界都將槍口指向他,您永遠(yuǎn)不能作為那個扣下扳機的人。”
溫世雄意味深長注視著他,直至?xí)r瑜把話說完,拐杖輕輕在地面一敲,徑直起身。
“老溫?”徐妍菲喊人一句忙跟隨站起,時瑜亦慌亂將書拋下,以為自己哪些話讓老爺子生了氣。
“再不走就該留下來吃晚飯了。”溫世雄哼笑兩聲,并沒聽出什么不悅,“晚上還約了電視臺臺長他們夜釣。”
聽人說要走,時瑜忙起身送客,送二人至門口時溫世雄忽然站在原地轉(zhuǎn)過身,對著他稍一點頭,“對了,別告訴那小子我來過,就說是你徐阿姨一個人帶著司機掂著禮品過來的。”
時瑜剛要點頭說知道,余光不經(jīng)意瞟見一道熟悉身影,答應(yīng)的話當(dāng)即止在嘴邊,化作一句溫老板。
溫世雄隨他視線轉(zhuǎn)頭瞧去,便見自己口中“那小子”正環(huán)胸靠在電梯一側(cè)墻壁上,將幾人剛剛對話一字不落全聽了去。
父子二人視線在半空交織接觸,又各自默默收回,神同步將手抵在鼻尖戰(zhàn)術(shù)性輕咳。
一旁時瑜和徐妍菲看在眼里都不約而同掩嘴或是憋笑。
“爸,徐姨。”溫荇清走近禮貌同人點頭打招呼,聲音不溫不火,“您們怎么過來了?”
“老大說明天發(fā)布會讓你提前做好準(zhǔn)備,不要有什么心理壓力,介于這段時間你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你徐姨不放心便提議過來看看……”溫世雄說罷,忙遞給徐妍菲一個眼色。
徐妍菲既無奈又好笑,拉過溫荇清手一陣噓寒問暖,說人無事便好,前陣看到一篇夸張報道,標(biāo)題之下配篇長文稱溫家二少疑似絕癥,并附帶一張溫荇清憔悴一張臉進(jìn)出醫(yī)院的照片,是真是假做父母的只有親自來看過才放心。
“既然沒什么事我們就回去了。”溫世雄打斷二人談話,似乎并不愿多留。
父子多年不親不近地相處,很難說出一句關(guān)心體貼的話來。到底是自己血親骨肉,枝連著根,看到那些報道時,溫世雄硬是擔(dān)心一個晚上沒睡著。
待送人離開折返家中,溫荇清當(dāng)即扳過時瑜肩膀左右一番檢查,不快問道:“他過來做什么?”
“來看咱們的,伯父他們還帶了很多營養(yǎng)品說是給我。”
時瑜生怕人不信,拉過溫荇清走進(jìn)客廳指給他看,茶幾上堆放滿各式糕點,沙發(fā)旁置著高矮長寬各不一的禮盒,確實像來探望人的裝備。
“徐阿姨說她讓家里糕點師傅用新鮮桂花做了些糕點。”邊說邊走過想要給溫荇清也拿上一塊,“味道挺好的,你來嘗嘗。”
緊隨之后,腰身被人一攬一帶,時瑜來不及反應(yīng)發(fā)生了什么,嘴唇頃刻間就被占據(jù)。唇貼舌chan,嘖聲作響。
“嘗過了。”片刻,溫荇清終于舍得松開人,舌尖在唇上輕輕一舐,“還挺甜。”
老不正經(jīng),心中罵完時瑜偷偷看向廚房一眼,見阿姨似乎并未察覺,趕忙搡著溫荇清朝臥室里走,之前尚且避人耳目,現(xiàn)在完全不顧及旁的。
“他沒有為難你吧?”
剛進(jìn)臥室溫荇清順勢關(guān)上房門,兩指勾住領(lǐng)帶下扯。
“哪會——”
說話間時瑜身體天旋地轉(zhuǎn),后背陷進(jìn)一片柔軟之中。溫荇清繼續(xù)剛才那一吻,沒有其他人在索性吻得更激烈,更兇悍,眼眶都洇出微微紅色。
白日終是不得宣淫,更何況家中還有其他人在,從吻中掙脫,時瑜用手捧起那張臉,手指輕輕拂過溫荇清英俊眉眼,挺拔傲人的鼻梁,說話聲帶著些氣喘,“我覺得伯父是因為擔(dān)心你所以才過來探望,他對我很好,并沒有什么為難,所以不要把他想得那么壞,好不好崽崽?”崽崽?
溫荇清瞬間睜大雙眼,佯作生氣扳過時瑜下巴,“你覺得用崽崽稱呼一個比你大十一歲的丈夫,會有什么后果嗎?”
時瑜不以為然,“難道溫老板不許我喊?”
“在外人面前不許。”用手指捻過他兩片恢復(fù)血色的紅唇,溫荇清笑著說,“私底下你要是當(dāng)做調(diào)情,也不是不可以。”
小狐貍斗不過老狐貍,不要臉的人才能吃到更多甜頭。
時瑜垂下眼挑開不正經(jīng)的話題,“我聽他們說明天就要召開記者招待會。”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