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有任何其他生氣。時瑜穿著隔離衣蹲守在病床旁,借以手肘支撐床鋪邊緣,躬身彎腰將臉深埋在掌心之中,渾身無一處不透出疲憊。
看著自己放在心頭的人如此破碎和無力,溫荇清自心底生出難言復雜的情緒,或許比心疼更為劇烈,如針刺如錐鑿,像群螞蟻不斷在啃噬吮咬神經,密密匝匝穿透皮肉,扎進骨髓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