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他今下不僅邀請了眾女,更邀請了陶祖、鑒真、洪仁坤、季行舟等人。
然而眾女早早聚集在此,陶祖、鑒真等人卻遲遲不見影蹤。
沒有這些人在場,他對當下局面,已然力有未逮,招架不住。
“祖師。”蘇午向靜室門口喚了一聲,他一開聲,便壓住了室內漸漸火熱的‘論道氛圍’,“既已來到門外,為何不入內相見?”
門外。
陶祖左手拉著鑒真,右手拽著季行舟,與洪仁坤互相擠眉弄眼。
“快聽快聽,她們馬上就要自相殘殺了!”陶祖幸災樂禍道。
洪仁坤根本無法壓住瘋狂上揚的嘴角,咧著嘴大笑不已:“從前哪能見過蘇午這般模樣?
哈哈!
合該他有此劫!
就要叫他狠狠吃癟!”
被陶祖拉著胳膊的鑒真老神在在,枯瘦面龐上沒有甚么表情,對于當下這場鬧劇,似乎毫不在意。
但他今下分明輕易就能掙開陶祖手臂,推門而進,卻始終紋絲不動。
唯有季行舟在旁囁嚅著嘴唇,小聲道:“蘇午該有要事與咱們商量,就這樣讓他孤置室內,未免不太好罷……”
“你倒是個厚道人!”陶祖瞪了他一眼。
洪仁坤神色一肅,拍了拍季行舟的肩膀:“室內眾女,俱是張午在各個時期結識的紅顏知己。
而今我們給他與眾女單獨留下空間,叫他們互相交流感情,這有甚么不對?
他感激我們都來不及,有甚么不好的!”
季行舟聞聲張了張口,也說不出其他話來。
便在眾人耳聽得室內言語交鋒越發激烈,一個個眉飛色舞之時,蘇午的聲音忽自門內傳來:“祖師,既已來到門外,為何不入內相見?”
第1449章 、做局
“哈哈哈!
他急了,他急了!
現下就在等著咱們推門而入,給他救場呢!”陶祖眉眼間滿是壓不住的高興,他連連拍手言語。
今下這一門之隔,根本阻隔不住他的聲音與氣息,被室內的蘇午感知,但偏偏因這一門之隔,方才能營造出如此美妙的場面來!
洪仁坤在旁咧著大嘴,壓低了聲音道:“咱不開門,不要開門!越是這個時候,越得多晾一晾他。
素日里欺壓你我,不敬尊長,如今被咱們找到機會,就得給他連本帶利都收回來!”
鑒真在旁抖了抖眉毛,垂著眼簾。
季行舟嘆息一聲,他在此間只能算是個后進而已,根本插不上話,對于蘇午此時的困局,卻也愛莫能助。
陶祖將耳朵貼近了那扇門,正想聽聽房間里又有怎樣的‘爭斗’之時,忽聽到一陣腳步聲臨近——他倏忽瞪大了眼睛,還未反應過來,耳朵貼近的那扇門便被從里面倏忽拉開——
門外天光傾照出站在門口的俏麗身影。
井上晴子立在門口,神色安靜,向陶祖躬身行禮:“老師,阿布請您們入內相見。”
看到拉開門的竟然是井上晴子,陶祖一時吹胡子瞪眼,他伸出手指,惡狠狠地虛點著晴子的腦袋:“老夫真是白教了你,老夫真是白教了你!”
晴子垂下螓首,小聲道:“弟子不忍心看到阿布如此坐立難安……”
“哼!”
陶祖悶哼了一聲,揚首從晴子身旁經過,領著洪仁坤、鑒真等人走進了屋室之內。
當下晴子已然拉開了門,他再躲藏也已無意義,與蘇午打過招呼以后,幾人各自在室內落座。
隨著陶祖、鑒真等人步入室內,縈繞在房室之中的莫名氛圍,一下子消減了許多。
只是眾女眼神交流之間,仍舊隱有劍影刀光。
陶祖正暗暗觀察著幾個女子眼神交流間偶現的刀光,忽聽到主位上的蘇午開聲說道:“而今將祖師、洪兄請來,實有一事須與兩位商議。
此事關乎兩位的‘死期’。”
蘇午此言一出,頓時將在場眾人的注意力都集聚到了自己身上。
陶祖聞聲暗暗腹誹,更覺得蘇午今下所言,實是公報私仇。他斜眼看向蘇午,道:“老夫與阿坤如今死期將至了?”
洪仁坤亦側目看向蘇午,等候蘇午回應。
“如今祖師一縷真性,得以脫離‘陰間’,化陽神而登此岸,但這縷真性終非完整。
在祖師登臨此岸之時,祖師壽元業已定下,只得五載壽元。”蘇午眼神平靜,徐徐言語著,“今下祖師自己感覺,五載以后,是會定下渡河之期,還是在五載以后,自身將會‘壽終正寢’?”
生死之事,哪怕于眾多修行高深之輩而言,都是極力避免、忌諱提及的事情。
但蘇午與陶祖、洪仁坤交談生死,彼此則都很坦然。
蓋因所謂生死,幾人也不知經歷了多少回。
現下陶祖、洪仁坤真靈更寄托‘黃天法旨’之上,縱然此時就死,日后未必不能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