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極其緊密!
此后,三清之中,‘太上玄元’化形而出,其之心旨與祖天師部分心識相合,乃化‘想爾’,想爾以再造天庭為己任——它想要造化的天庭,亦以‘原天’冠名!
天庭重立,三清莫非就能重新臨于世間?
蘇午心中諸念紛紛而起,又在片刻之后盡歸寂靜。
他將目光投向了由鑒真和尚身上所出的那道完整神韻,那完整神韻被叢叢天之觸須牽連著,接續在了一道紫紅天之根脈上。
陰冷、偏執、狂熱的情緒與天之神韻相互交融,從那叢叢觸須、從那道天之根脈上流瀉了下來。
這樣濃烈的情緒,令蘇午只是稍一感知,就已經分辨出來——此般情緒與鑒真性靈存在極深的關聯!
諸多天根莫非原本就無情無智,只是受眾生情智熏陶太甚,以至于‘天根’漸生出了自身的情智?
蘇午張開‘故始祭目’,鎖定住那道牽連著鑒真完整神韻的天根。
在那道天根飄散出的諸多根須之中,纏繞著鑒真完整神韻的那一縷‘根須’,于一剎那化作豹尾旗幡,漫漫飄入虛無之中,又在轉眼間變作一道狹長的人影——這道人影,穿著福田法衣,身形枯瘦,神色陰郁,正是鑒真的殘缺性靈!
故始祭目鎖定住鑒真這道殘缺性靈的剎那,蘇午身形已無聲無息地臨于那道猶如龍蟒一般的天根之旁。
他收斂起自身所有的因果與氣韻,身形縱存在于此間,卻也好似只是縹緲空茫的一縷虛無氣韻。
真正臨近一道天根,方對天根的巨大與詭譎產生更明晰的概念。
那從遠處看來,一會兒化作狹長人影,一會兒又作豹尾旗幡的‘天根觸須’,其實是被一團團、一叢叢密密麻麻如紫紅色發絲般的絲線裹挾著的,稠密的紫紅觸須中,便夾雜著一個個人影。
有些紫紅觸須里的諸多人影,其實都長著一樣的面貌,只是面上有著不同的表情,譬如纏繞裹挾著鑒真性意的那一根‘天須’;
有些紫紅觸須里夾雜的許多人影,卻長著各不相同的面貌,但臉上的表情卻維持著驚人的一致,或悲或喜,或愁或怒。
蘇午沿著這道蜿蜒不知其幾千里長的天根,追索向懸于天根中段、裹挾著鑒真性意的那根天須。
諸多天須在他身畔搖曳。
天須中纏繞著無數人影,它們神色或喜或悲,嘴唇蠕動著,像是正在喃喃低語著甚么,但蘇午從它們身畔經過,卻也未有聽到它們發出過甚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