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點,才導致我倆能夠‘殊途同歸’,走到相鄰的修行道路之上。”
“甚么共同點?”鑒真猛然抬起頭,向蘇午問道。
“元皇。”蘇午回道,“我與季行舟皆與‘元皇’此名存在種種關聯,季行舟覺得天地萬物,小到一人體內血肉五臟、一滴鮮血,大至天地本身,其實皆有其之所宗。
那位諸天萬靈之宗王,便是‘元皇’。
他因此開創元皇道,自封為元皇大道主。
而我在嘗試神韻修行法之后,于茅山宗中得傳度授箓之時,便得了一道與元皇詔旨,此后神韻修行逐漸與元皇詔旨分化出來的諸多元皇符關聯了起來,直至如今。
而我與季行舟之所以能夠相識,他最終能夠為我所救,亦與那道‘元皇詔旨’脫不開干系。”
“你是在有神韻修為在身以后,方才受得‘元皇詔旨’。而季行舟之經歷,與你應也差不多,在懵懵懂懂接觸過神韻修行以后,方才感應到所謂‘元皇’的存在……
元皇雖是你們兩個都有的共同之處,但卻不是你們能領悟‘圓滿之我修行法’的因,你的說法,其實因果倒置了……”鑒真搖頭說道,他未有被蘇午今下的言語說服。
蘇午笑了笑,道:“因果因果……長老而今還是覺得,因果乃是一條直線么,在今日種因,于明日才能結果?
為何不能是于明日種因,在昨日結果?
修行到最后,時間或許已不存在真正價值,而只具備‘參考價值’了。”
他運用模擬器良多,對于時間的‘參考價值’,感受最深。
而這番話一說出口,鑒真便愣住了神,良久以后,方才回過神來,長嘆一口氣:“我這個已在宋時淪亡的人,被閣下重新帶回了大唐,原本更該理解‘明日種因,昨日得果’這句話才對,而今卻仍是依憑從前慣有直覺作出回應——閣下所說是對的。
明日種因,昨日得果,亦無不可。
如此看來,是元皇在明日種因,在今時落果——他挑中了你與那季行舟?所以你與季行舟,一個能完全了悟圓滿之我修行法,一個則能堪堪悟到其中關鍵之處?
那這位‘元皇’,他的目的是甚么?
你一直沿著他的足跡向前,會否最終會變成第二個他?”
“元皇者,諸天萬靈之宗王……
而人與‘天’,各有不同根源,人非‘天’所生……”蘇午搖著頭,念叨了兩句令鑒真聞之莫名的話語。
兩句話之間,好似有至深關聯,又好似沒有任何關系。
這兩句話中,第一句出自季行舟。
第二句則疑似是鐘遂在詭獄之中,借助鑒真神韻之口,講說給了蘇午。
蘇午此下莫名想到這兩句話,他低眉沉思了一陣后,才又向鑒真說道:“‘元皇’在世間留下了諸多線索。
譬如端公法脈之中的元皇法教,譬如傳聞之中元始天尊又為盤古氏,實系元皇大尊……但此種種線索,其實似是而非,風馬牛而不相及,想要憑借這些線索,拼湊出與元皇有關的事跡輪廓,便是千難萬難。
——元皇是否真正存在過,還是從來只是一個‘概念上’的存在?我亦未能探知。
連其是否真正存在都無從探知,又如何能知‘他’的目的,如何能知其他種種?
既然連元皇的真實輪廓都尚且無法拼湊出來,那么探究長老所言的種種問題,便是為時尚早。
而我今與長老面談,并非是為了探究涉及‘元皇’的種種。而是想要告訴長老,我思考出來一個辦法,或許可以將長老被天意神韻磨滅脫落的性意,盡可能地追回來一些,此是其一。
其二則是,長老即便只是收攏部分性意,我今也能為長老授下‘元皇印記’。
如此,長老可以重新出發,再次開始‘圓滿之我修行法’的修行了。”
蘇午隱隱有所預感,待他將元皇五臟也盡皆修成之后,他便能可以運用那道元皇詔旨,為其余人眾授下元皇印記,使之能開始‘圓滿之我’的修行!
鑒真此時哪怕已有心理準備,聞聽蘇午之言,面上仍舊流露出了些絲激動之色:“果真嗎?”
“與長老一番長篇大論,總不至于專為了坑騙長老一回,才費這些唇舌,做此番鋪墊。”蘇午笑著道。
“我之性意早被完整神韻磨滅脫落去不知多少……這些性意,真的能夠追回?”鑒真還有些不敢相信。
“正因為是那些天意神韻磋磨去了你的性意,我才敢有如此保證。
若你之性意是自然脫落消解而去,我反倒不敢保證我的辦法能行了。”蘇午回道。
“需要貧僧做些甚么?”
鑒真面上隱隱的激動之色,很快又收斂了下去。他依舊是那副陰沉的模樣,再向蘇午問道。
他雖不覺得蘇午是在故意消遣自己,但終究歷事太多,遇著好事,也會先在心底做幾分最壞的準備。
“只需長老顯露完整神韻身。
我會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