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反而會首先找上門來。
當下不論武士甲一郎是否同意,千頁港他都必定會去。
武士甲一郎也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既然您們堅持要去,那便與鄙人同行罷,若是遇到甚么事情,我們彼此之間也能互相照應!”
“好。”
蘇午點頭答應。
眾人也無須收拾甚么東西,當即跟著武士甲一郎走出了庭院。
庭院外,那匹矮馬已經拉著蓬草車停在了門側的墻根下,先前那個拉扯的馬夫,此時百無聊賴地牽著馬,他看到主人迎面而來,立刻變得畢恭畢敬的,眼神里滿是畏懼,等他看清武士甲一郎左右的蘇午一行人,神色便更加敬畏了——他雖然淋雨受驚以至昏迷了過去,但清醒之后,亦從旁人口中聽得了后來的事情,正是這幾位自大唐而來的貴人,救下了他的性命!
“今天就不坐車了!
其他人在哪里?”在眾多高大身形簇擁下,猶如侏儒一般的武士甲一郎揚手一揮,向馬夫出聲問道。
馬夫連忙回答道:“其他幾位大人都在街口等候著您,他們都是乘馬車過來的,您今天真的不坐車了嗎?”
“不用了!”武士甲一郎當下縱有心節省腳力,但當下他府上也只有一匹小矮馬,總不能他乘車,令這些貴客都走路,是以也只能作此般安排,與客人們步行前往千頁港周邊。
好在彼處距離沼田也沒有太遠,當下出發,最多黃昏的時候,便能到達目的地了。
武士甲一郎緊了緊腰側的鐵刀。
當下東流島本土的刀劍形制五花八門,與大唐刀劍類似,尚未如后世那般,真正演變出‘鑄劍師’這個流派出來,未有形成自己獨特的形制。
“町長派出了町上十三個武士,前往千頁港調查情況。
我們與他們同行。
幾位客人,請隨我來。”武士甲一郎向蘇午一行人解釋了幾句。
蘇午點了點頭。
眾人匆匆而行。
那牽馬的馬夫見狀,連忙也跟了上來,向武士甲一郎說道:“大人,不必小人與您同行嗎?
即便不需要乘坐馬車,小人跟著您,也能幫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且,千頁港正是小人的家鄉,小人更熟悉那里的道路,可以幫您引路,現在雨季天氣變化太快,不知何時就又會下起大雨了……”
“我倒是差點忘了,你的家鄉就在千頁港附近。”武士甲一郎聞言看向馬夫,眼神莫明,“你真要跟著過來嗎?”
“是,是!
我能幫您引路!”馬夫神色連連點頭,出聲回道。
他從其他人口中隱約聽聞,千頁港附近的村落發生了不知甚么事情,因此更加擔憂家中本就患病的母親,想要回家去看一看。
昨日陪同大人巡游沼田町周邊各村,他都曾路過自己的村子。
但是大人沒有點頭,他也不敢私自回家去看望母親。
今天他要抓住機會,回家去探望母親與父兄!
“那你就跟過來罷!”
武士甲一郎擺了擺手,答應了‘勇次郎’的請求。
這個馬夫為自己取名作‘勇次郎’。
武士甲一郎亦有一名作‘信一郎’,乃是其父所取,然而其不喜這個名字,寄望于以后能獲得功勛,成為貴族,得到上皇、門閥的賜名、賜姓,是以并不以‘信一郎’之名示人,此間人便常稱他為一郎,倒不知他其實有個‘信一郎’的正式名字。
一行人踩過泥濘的路面,行至街口。
彼處街口已有數輛馬車停在那里,馬車上的武士們衣衫整潔,雖然身材依舊矮小若侏儒,但比之周圍蓬頭垢面、身著遮不住膝蓋的羽衣的平民已經要好上不少。
停在街口的馬車只有六七輛。
還有許多武士與武士甲一郎一般,不曾乘坐馬車。
他們或是懷抱刀劍,或是垂手而立,與馬車上的同僚們嘻嘻哈哈,多是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此下看到武士甲一郎領著數個身形高大,比那些馬車立起的蓬草頂都要高出一截的男女走過來,街口眾武士一下子止住了嘻哈之聲,都將目光注視向蘇午一行人,眼神震驚。
看到眾同僚的目光,武士甲一郎內心甚為受用。
他咧嘴大笑著,向眾武士同僚介紹道:“諸位,這是鄙人府上的尊客,自巨唐上國而來!
鄙人昨日巡查沼田的時候,與這幾位來自大唐的貴人相遇,把他們待到了自家的府邸之上,他們今天會和我們一同探查千頁港的情況,等到千頁港的事情結束以后,鄙人便要向町長告假,陪同幾位貴人返回京都,拜見上皇去了!”
武士甲一郎將‘返回京都’幾個字咬得極重。
當下唐人于東流島本土民眾而言,自有一種神秘高貴的光環,他們身后有巨唐作為支撐,而巨唐的文化、技藝遠播四海,早在無意之時,于四海間‘養殖’出了大批心向巨唐的異邦之民。
東流島對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