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祖、鑒真他們各有手段應對。
但鶯鶯你的實力尚不足以應對那般層次的恐怖,今夜便與我共居一室罷……我而今已不需要睡眠,你只管安睡就是。”
“啊……”江鶯鶯慌張又迷糊地回應著,“哦,哦,好……那就,那就聽你的……”
蘇午點了點頭,接著向身旁的兩位美姬說道:“兩位也各自回去歇息罷。這里倒不需要兩位幫忙了。”
聽到他的話,站在他身側的那個美姬仰起頭,面上尤有紅暈,眼神里卻已不復先前的羞澀,口中吐出大膽的話語:“大人令我們今夜陪侍您,您長得高大又好看,他希望我能渡種回去,等我渡種成功了,他愿意正式娶我,讓我以后的孩子做他的養子。
您能否讓我渡種呢?
只需一夜就夠了。”
江鶯鶯僵硬地抬起頭,震驚地看著那個吐出此番話來、從眉眼上看、歲數比她還小的美姬,更加說不出話來。
她僵著脖子,又轉頭去看蘇午,心里又有些酸溜溜的。
“不能,請回去吧。”蘇午干脆地拒絕道。
那個姬妾聞言神色有些失望,但她也未再堅持,首先推開門走入屋舍中,點亮了屋內的油燈,將蘇午、江鶯鶯引進屋室內后,她的目光在江鶯鶯面孔上略微停留,由衷地贊嘆道:“您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子!”
江鶯鶯摸了摸臉頰,尷尬地笑了笑,算是對那女子贊嘆的回應。
美姬接著看向蘇午,又想扯開自己胸前的衣裳,她就像是要展覽自己的寶物一樣,欲展覽自己身上最可貴的部位,然而蘇午伸手掐了個指決,便阻住了她的動作。
“我雖然不及她這樣漂亮,但主人說我這里是他見過最漂亮的。
這位客人,一定沒有我的大。
我和她一同服侍您,難道不好嗎?”美姬眼睛里閃動著希冀的光芒,她按在胸口衣襟前的手掌,始終無法拿開。
“她非是為服侍我而來,你想差了。”蘇午虛指著旁邊的江鶯鶯,向那女子解釋了幾句,但他看那女子眼神懵懂,也明白不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便搖了搖頭,轉而道,“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你回去向你的主人復命吧。
修行中人,不能破壞心中的戒律。”
女子見一再要求蘇午,都不得蘇午的首肯,也只能向蘇午躬身行禮,而后退出了房室,關好了房門。
她與守在門后的另一個姬妾同行,走出了這片幽暗的回廊。
回廊內失去最后一點光亮,四下里完全化作墨色,唯有雨水淅淅瀝瀝,那雨水從天傾落,黑漆漆的一線,在這黑天里,卻不知是墨汁,還是鮮血了。
江鶯鶯滿面通紅,呆坐在木席上。
她想及那女子捂在胸口的手掌,以及黑暗里對方衣衫下若隱若現的碩大輪廓,她腦袋更低垂了一些,看著自己微有些平坦的胸口,心里頓時有些惱意。
燭火里,屏息垂頭靜坐的女子,卻更加美不勝收。
在江鶯鶯發呆的時候,蘇午已經鋪好了床鋪,他拍了拍床鋪,向燭火旁心思百轉千回的女子說道:“你便在這里休息就是,我會守在此間。
一有情況發生,我會首先喚醒你。”
江鶯鶯輕輕點頭,小聲答應:“好……”
她放下懷中的應急罐頭,脫下鞋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鋪旁躺了下來,看著不遠處坐在草編坐墊上的蘇午,鶯鶯側了側身子,讓出大半的床鋪來,小聲道:“蘇午,你也可以睡在這里,在這里休息……”
“不用了。
你好好休息就是。”蘇午笑了笑,向江鶯鶯如是道。
“嗯……”江鶯鶯答應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她感覺房間里的燭火搖曳了片刻,接著就被輕輕吹熄。
她腦海里轉動著亂糟糟的念頭,這些念頭又在屋室里那陣均勻的呼吸聲中都消隱下去。
鶯鶯的念頭沉入甘甜的夢中。
蘇午坐在窗口,看著窗外那些漆黑的雨線,他眉心故始祭目張開,那般淋漓而漆黑若血墨的雨線,又倏地轉作正常的水色了。
他想起鑒真先前的低語。
——其稱當下或許不必他去探查甚么,那‘燭照巫女侍’便會主動顯出影蹤。
畢竟,燭九陰大御神滿足了她的最大愿望。
她最大的愿望,即是令‘全東流島人盡數死絕’。
是原本并不存在的‘燭照大御神’在殺生石、十滅度刀的影響下,終于由不存在的虛指,變成了真正的恐怖鬼神,繼而滿足了燭照巫女侍的愿望?
還是與燭照巫女侍勾牽的詭獄、十滅度劍,反過來完成了燭照巫女侍的愿望?
……
嘩!
雨水滂沱!
在黑天下變得更黑暗的海洋岸邊,一艘木船兒被穿著羽衣獸皮的父子兩個推入海中。
二人先后爬上了那艘小船,擺動著簡陋的船槳,朝海中游動。
漆黑海洋蕩起層層漣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