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內,一面巨大的表盤懸停其間。
一塊塊屏幕漂浮于那表盤周圍。
‘元空的未來人生’;
‘李午的未來人生’;
‘李飛熊的未來人生’;
‘大唐山文甲主人的過去人生’;
‘木刀對應的時空世界’;
……
在這一個個遺物時空當中,有兩重時空在蘇午眼中最為醒木。
一即新出現的‘太平道魁的未來人生’,一則是蘇午方才聽到的‘蘇銓’與‘鄭春芳’的遺物時空……
蘇午的目光落在那對應‘蘇銓’與‘鄭春芳’的遺物時空對應的屏幕上。
那塊屏幕上,只顯現出了一對中年夫婦相互依靠著的相片。
相片里,蘇午的眉眼更像那中年婦人一些,他的面容輪廓則與中年男人更為相似……
蘇銓、鄭春芳二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他們即是蘇午的父母。
蘇午看著父母的那張相片,他從未在他們的遺物里翻到過這張相片,不知他們是在什么時候照下的這張相片,這相片后有些模糊的背影,看起來像是他們一家人從前經常喜歡去散步的那個森林公園……
黑暗中的青年人喉結滾動著。
他嘴唇發干,想要當場走入這重遺物時空當中,但內心卻始終有種難言的畏怯,讓他又不敢走入那重遺物時空當中。
這是‘近鄉情怯’的畏怯。
深知走入其中是走入一場空夢,而夢終究要醒的悲悵。
幸好的是,蘇午今下不用去做抉擇,他才起心想走入那重時空去看一看,轉一轉,便聽到了模擬器的提示音:“你暫未獲得開啟‘蘇銓與鄭春芳遺物時空’的權限。”
第1247章 、脫離模擬
蘇午聽到模擬器的提示音,內心沒有甚么失望的情緒,反而略微有些‘慶幸’。
他還未做好走入父母親模擬時空的心理準備。
貿然走入其中,經歷某些事情,他尚且不知自身能否壓抑住奔涌的情緒。
輕輕吐出一口氣,蘇午轉而看向其他遺物對應的種種時空。
大多數時空,他已有所經歷。
而今他尚未開始探索的時空,除了父母的遺物時空之外,尚有‘大唐山文甲主人的過去人生’、‘木刀對應的時空世界’,以及‘太平道魁的未來人生’此三個。
這三重時空,分別對應了‘唐’、‘宋’、‘漢’三個朝代的不同時期。
先前蘇午曾以乾玉對‘木刀對應的時空世界’進行過‘因果刺探’,得出這木刀勾連的因果主人,姓‘俞’,出身于‘甘河鎮’,其中因果錨定在‘太陽歷一一零零年’以后。
一一零零年,宋徽宗即位。
十余年后,有名‘王重陽’者降生。
而名為‘甘河鎮’在所在,在天下間卻有十多處地域,其中有一個‘甘河鎮’,曾是‘呂洞賓’顯化形跡的地方……
‘因果刺探’有時能得到關鍵線索,有時候得到的信息,卻又可能令人產生誤判。
蘇午自不會全憑一次因果刺探得來的線索,便去按圖索驥。
他的目光在‘木刀對應的時空世界’上稍稍停留,掃過了‘大唐山文甲主人的過去人生’,最終落在‘太平道魁的未來人生’之上。
這是‘未來人生’。
所謂‘未來’,即是未知的將來,不曾塵埃落定的以后。
曾經蘇午履足過的幾重時空,經過他的變改以后,便已經從‘過去人生’轉為了‘未來人生’,而這重時空,從一開始卻就是不曾落定的‘未來人生’——這重時空世界,自蘇午接觸過‘張角’以后,才開始出現于模擬器中。張角曾稱蘇午作‘兄長’,又說他也并不是曾經的‘兄長’,或許正是自那時開始,遺物附帶的時空世界,便已經變作了‘未來人生’。
而‘太平道魁’亦并非是張角。
‘太平道魁’不是張角,還能是誰?
蘇午皺了皺眉,念頭轉動之下,于表盤周遭浮現的一塊塊屏幕盡皆熄滅去。
模擬器的提示音再次響起:“你獲得‘甲中’級評價,獲得兩次咒印抽取機會,是否開始抽取咒印?”
“是。”
一念落定,那空蕩蕩的漆黑表盤之上,頓時浮現出一根指針。
表盤周遭跟著顯現出一道模糊的、被種種莫名之氣息、氣韻裹挾著的咒印,指針瞬時飛快轉動開來,在表盤上轉動過數圈之后,隨著蘇午一聲令下——它倏忽頓止,指向了某道盤繞著莫名氣韻的模糊事物,那團模糊事物化作一團流光,飛入蘇午頂門!
下一刻,指針再度轉動起來。
兩道咒印就此被蘇午抽取獲得。
……
你抽取到了——‘故始之跡(甲之咒印)’!
你抽取到了——‘元皇之腸(殘缺甲之咒印)’!
……
故始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