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冷。
“若是這樣的話,那也沒有法子了……”三叔沖著柳飛煙歉意一笑,卻叫柳飛煙心頭那股子寒意更加深重,其向身旁一個(gè)陌生的瓜皮帽中年男人拱了拱手。
那瓜皮帽中年男人咧嘴一笑,目光肆無忌憚地掃視著柳飛煙渾身上下,如同在打量一件奇貨!
三叔伸手虛引了引那瓜皮帽中年,接著與柳飛煙說道:“飛煙,這是濟(jì)州的王官人,我作為你的長輩,替你作主,把你許配給這位王官人——”
“是!是!”那位‘王官人’連應(yīng)了兩聲,打斷三叔的話,乃道,“這次喪事上的一應(yīng)花費(fèi),我全包了!
我另外再給你三十兩白銀,作為聘禮!”
柳家親戚們頓都眉開眼笑!
柳飛煙看著眾人的笑臉,臉色煞白,看著三叔道:“我家小門小戶,何時(shí)用得上開十五桌席面?咱們柳家哪里來這么多親戚?
還是連吃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這是饑荒年景——連開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城里的財(cái)主也沒這么闊氣了。還須請(qǐng)和尚道士來做法事……”
咚!
駝背老嫗一頓手里的拐杖,瞇眼看著柳飛煙,冷聲道:“這喪事,你難道不辦?!你不辦,就是不孝順!
二十四孝里,正有‘賣身葬父’,今下給你一個(gè)做孝女的機(jī)會(huì),你做是不做?!
你要不給爹娘辦喪事,以后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你要私藏錢糧,把你嫁出去,用你的聘金給你爹娘兄弟辦喪事,又有甚么不可?!”
“我真不知道爹爹把錢糧放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