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家譜堂卻也很久沒這么熱鬧過了。
正在這時,有人在院子外敲門。
黑虎去開了門。
一個身材瘦削、面黃肌瘦的婦人探頭探腦地進了門,她看著院子里站著的幾條魁梧漢子,叫了一聲‘哎呦’,旋即吃吃地笑了起來,一邊笑,目光一邊在李雄彪、李雄羆倆人冒著熱汗的身軀上掃來掃去。
李雄羆面上有些掛不住,板著臉不與之對視。
李雄彪倒滿臉無所謂的樣子,朝那婦人喝道:“張家媳婦!
來我們李家家譜堂作甚?
你男人呢?張善舉忙啥呢這兩天?”
“忙著掙我們一家人的吃喝唄,年景不好,光是一天吃喝都能耗光人的氣力——我家那口子,躺在床上就不想動彈了,哪像您李大爺啊,你們李家人一個個身體都好得很哩……”張家媳婦掩嘴笑著,似是話里有話。
成婚了的中年婦人,言語間總是百無禁忌。
一般中年男人都難招架。
李雄彪只與之說了兩句,也敗下陣來,撓了撓頭,道:“究竟有甚么事情?”
幾人身后,臺階上坐著的老者們目光平平淡淡地看過來,叫那張家媳婦心里直打怵,也不敢再調笑李雄彪甚么,便收斂了笑意,擺正神色,看向了李黑虎身旁的蘇午,小聲說道:“豬子長得俊嘞,和你娘親就像一個模子里倒出來的!
——你家來了幾個洋道士,說是有些事情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