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大紀藏》的第三頁。
蘊含一絲‘不在彼岸,不在空中,不在此岸’之力量的、唯一的一塊詭皮!
因緣際會。
它最終還是落在蘇午的手中,并且以已經‘死去’的方式,被蘇午掌握住。
蘇午走入那一排囚室中。
一排排囚室內部的墻壁,盡已被貫通。
諸多蒙塵生銹的刑具,掛在墻壁上,無法被摘下,無法發揮任何作用。
那曾經鐫刻于墻壁上的一列列字跡,今時亦是字跡斑駁,蘇午瞇著眼睛,仔細看過每一個字跡,還是將之辨認了出來:
“詭獄刑律其一:無‘律條’不可用刑!
詭獄刑律其二:無‘刑具’不可用刑!
詭獄刑律其三:無‘罪實’不可用刑!
詭獄刑律其四:無‘獄神’審度不可用刑!
詭獄刑律其五:押詭用刑不需遵守前四大刑條!
……”
墻壁上斑駁的字跡,即是詭獄前主人為之定下的刑條,它們偶爾還會發揮作用,蘇午此前更通過‘正氣符’借用到過其中幾道刑條的威能。
但它們的作用已經越來越無法約束如今的詭獄。
如不為詭獄頒布出新的刑條,總有一天,舊律的作用會完全散失,屆時,詭獄就會完全失控。
這座由鑒真一手締造,包含了鑒真對修成完整神韻所有愿景的牢獄,一旦失控,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誰都說不準。
更或許,詭獄徹底失控——本就是鑒真期望看到的結果!
蘇午又想起詭獄深處的那道門,那道門僅僅是被副典獄袁玉良拉開一絲,從中散溢出的一縷氣息,就讓身軀徹底死去的袁玉良,‘死而復生’——死而復生的袁玉良,身上卻長出了鑒真的面孔!
“鑒真……”蘇午收束著自心的念頭,八識心王盤轉在身外,牢牢鎖住自心的每一個念頭,使之不會散發于外,不會被冥冥之中的存在窺知。
他將方天畫戟豎立在刑罰室中央。
一道道漆黑鎖鏈畏畏縮縮地接近而來,在幾番輾轉、時退時進之后,終于有一道鎖鏈纏繞在了方天畫戟之上,隨著第一道鎖鏈纏繞上厲詭刑殺之法性,其余鎖鏈亦紛紛跟著纏在其上,厲詭刑殺之法性,霎時迸發出來,浸潤了每一道漆黑鎖鏈。
每一道漆黑鎖鏈,皆散發出死寂冰冷的氣息。
墻壁上的眾多刑具,一時間統統振動開來,在不停地震動中,抖落滿身的塵灰與鐵銹,顯露出冰冷威嚴的真容!
蘇午一手捧起伏藏紙,面孔在剎那間似有變化,化作了一張立目銅牙的猙獰面容。
被那立目銅牙的面孔一注視,伏藏紙上緩緩浮現出兩個字——《黑律》!
刑罰室鐫刻著斑駁《刑律》的那面墻壁上,諸多字跡紛紛剝脫,隱去,新的律條書寫于墻壁之上。
‘黑律’!
兩個鐵畫銀鉤,殺氣凜然的古字首先鐫刻于墻壁上!
但是,以蘇午今時的力量,也僅能通過正氣符文字,在刑罰室中,寫下這新律的開篇二字了,他所明晰掌握,能與厲詭刑殺之法性相合的正氣符文字不多,在黑律二字以后的具體刑條,仍然還是以舊律為主。
于是,黑律二字之后,舊刑條又漸次出現。
不過有‘黑律’二字領銜,此后出現的舊刑條,終于多了幾分肅殺森然之氣,字跡亦不再如先前一般斑駁!
第921章 、借詭傳話
詭獄的刑罰,與素王的‘正氣符’關聯極深。
正氣符與獄神組成的律條刑罰之力,與鑒真最開始時打造出來的與神韻結合的詭獄力量,并非在同一個體系之內。
正因為二者非在同一體系內,蘇午對律條刑罰之力才如此看重。
——他需要借助素王的體系,來對抗詭獄最深處那道門后的鑒真神韻。
鑒真手段奇詭莫測,如不小心謹慎一些,便可能著了他的道。
畢竟蘇午答應他會前往唐朝去一趟,但至今都未能成行,在當下的詭獄內——鑒真的主場環境下,他拿捏蘇午就更加容易。
利用素王的正氣符刑律體系,便是為了防止自己放出詭獄中關押的厲詭之時,被鑒真拿捏。
做完這一切,蘇午將方天畫戟握在手中,盤繞于其上的一道道鎖鏈紛紛放松,整個詭獄現有的‘正氣符刑條力量’,盡交融于方天畫戟之上。
在蘇午握住方天畫戟的這個瞬間,心中便生出了種種感應。
他走出了刑罰室,繼續往詭獄深處走去。
一直走到詭獄深處那扇漆黑大門前。
漆黑大門之上,鐫刻著一列列字跡。
那些字跡,全由‘正氣符’構成。最頂上的三個大字,乃是‘素王居’,其下的三列字跡已在層層銹跡中變得無比斑駁。
‘非通曉‘正氣符’者不得入門。’
‘凡作奸犯科者不得入門。’
‘匹夫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