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而易舉地‘鉆’開了白老鼠的腦袋!
白老鼠的腦袋,與本源力量混合,白老鼠的頭顱忽然‘蠕動’起來!
——一張女人面孔,出現在白老鼠頭頂上!
白里透紅!
那張白里透紅緊閉著眼睛的女人面孔微微蠕動,與此同時,白老鼠的皮膜內,驟然傳出一陣陣撕裂聲!
嗤啦!嗤啦!嗤啦!
伴隨著那陣撕裂音,白老鼠的身軀漸被拉長,被撕碎的外皮間,長出一片片白里透紅的龍鱗!
一對龍角亦從那緊閉著雙眼的女人額頭上漸漸長出!
一陣陣陰冷的詭韻縈繞著此間。
這個‘人面鼠母龍從’,當下已被祭本儀軌養(yǎng)出了雛形,假若敦弘沒有對應的祭本法物與之相合,它或會自解消散于本源之中,或會當場化為厲詭。
而敦弘與在場眾多篤本師,則是欲以此‘人面鼠母龍從’作為供品,供奉給下方那只可能沉寂著‘鵬本’的干枯手爪!
最關鍵的時刻要來了!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敦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下方銅盒里,鑲金流銀的干枯手爪,看著染血手爪手背上的天珠靜寂不動——時間緩慢流逝,鐵鉤上吊著的‘人面鼠母龍從’身形越來越長,漸有七尺之長,陰冷的詭韻不斷纏繞在敦弘身上,即便他穿著防護詭韻的法器,可心理上的重壓,仍舊讓他覺得難以喘氣!
到底行不行?!
手爪法物里難道其實并沒有‘鵬本’沉寂?
鵬本怎么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就在敦弘堅持不住,預備請眾多篤本師協(xié)力,打碎那‘人面鼠母龍從’的雛形,將一切推倒重來之際——
方桌上!
擺在嘎巴拉碗里的‘巴速達五供’忽然迅速腐敗,散發(fā)出濃重的腐臭氣!
‘巴速達五供’突然迅速腐敗,原因只有一個——有鬼神享用了這五份鮮美的供品!
此五供腐敗之后,鐵鉤上吊懸著的‘人面鼠母龍從雛形’渾身鱗片上忽然彌漫起蛛網般的裂縫,那張白里透紅的美人面孔遍布褶皺,一瞬間變得蒼老,已經長至接近一丈的身軀飛快縮水,在瞬息間失去所有活性,變成了一具干尸!
縈繞在此間的陰冷詭韻,緩緩消散去,再未滋生。
巴速達五供、人面鼠母龍從雛形祭品,皆被未知的鬼神享用了!
敦弘心臟怦怦直跳,目光瞬間盯住了銅盒里的干枯手爪——祭品盡被享用,自己的‘鵬本’終于要從沉寂中復蘇?
他腦海里方才閃過念頭,銅盒內的干枯手爪,忽然間變得更加干癟。
覆蓋于干枯手爪表面的金絲銀線,一瞬間就融化去,連帶著那干癟手爪,一齊化成一灘膿汁,膿汁里,只有那顆六目天珠躺在其中,似乎未受影響。
但天珠油潤色澤褪去,漸漸變得灰敗,也在之后崩解成了一堆石灰質的粉末。
敦弘還未反應過來——自己的視覺忽然間就被‘擴展’了許多——他的皮膜之下,長出一顆顆慘綠的眼睛,那些眼睛隨著本源力量在他體內流轉過,而長在沿途各處!
長在他的肺腑上,長在他的心臟上,長在他的骨骼上,長在他的血管上!
他借助那些‘眼睛’,看清了自己的烏黑與鮮紅交雜的血液,看清了自己粉紅的內臟——
四下里,監(jiān)視著眾多奴隸的管事們,未有看清銅盒子里干枯手爪的情況,但看到了掛在鐵鉤上的‘龍從雛形’的變化!
他們立刻拿出錘鑿,抓住奴隸脖頸后的草繩,將奴隸們摜在地上,手里的錘鑿就要照著奴隸們的天靈蓋鑿去——
咚咚!咚咚!咚咚!
此剎,在遍天嚎哭聲中,一陣劇烈的心跳聲瞬時響起!
在這一陣心跳聲中,管事們的雙手不受自己控制般地扯斷了奴隸們脖頸上的粗繩索,繼而撿起自己丟在旁邊的錘鑿,照著自己的眉心鑿了下去!
當!
鐵錘砸擊鐵鑿的聲音,蓋過了鐵鑿鑿碎骨骼的聲音!
一個個管事渾身僵直,仰面而倒!
“啊啊啊啊——”
眾多篤本師還未從管事們忽然拿起鐵錘、鑿子‘自殺’的變故中反應過來,站在最前方的敦弘忽然于此時轉過身來,他的神色因過度驚恐而變得極其扭曲,雙臂伸長了虛抓向眾篤本師,像是溺水的人試圖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在其顯露在外的脖頸與面龐部位的皮膚下,好似有慘綠的光芒在滾動著,隨著那慘綠光芒的滾動,敦弘的身軀一瞬間干癟,變成皮包骨頭的干尸,頭朝下摔倒在地,滿身骨骼撞碎已經徹底失去水分的外皮,散落一地!
“敦弘!”
乃康則嚎叫出聲,撞開人群奔向自己寄予厚望的長子。
地面上,敦弘皮膚下的慘綠光芒消寂。
而乃康則與其身旁兩個侍衛(wèi)的皮膚下,卻開始有綠光滾動起來——
眾篤本師總算反應了過來,呼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