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萬法宗壇大殿看看。”
……
臨陽市。
某處樓房民居樓道里。
頭發花白、臉上漸生皺紋的婦女與氣色健旺、還是一頭烏黑頭發的女人并肩爬著樓梯。
二人都提著個菜籃子,說說笑笑地往自家走。
“你們周擇近段時間沒回家看看嗎?
得有三四個月沒回家了吧?”頭發烏黑的女人走到了自家居室門口,一邊掏出鑰匙打開防盜門,一邊與走到對門同樣在摸索鑰匙開門的花白發婦女問道。
“可不是嘛,是得有小半年沒見著他的人影了。
龍虎山最近好像有挺大動靜的,我昨天剛給他通了個電話。
他那邊倒是沒什么事。”花白發婦女拉開了防盜門,又擰開里頭的門,回頭與烏黑發女人笑著道,“芳,我先回去做飯了啊,下午一塊兒去打牌!”
‘芳’應了一聲,也走進了自家房室里。
兩個鄰居笑瞇瞇地互相擺手,各自閉鎖了房門。
花白發婦女在門口換了鞋,提著菜籃子往客廳走,一手從布兜子里掏出幾個蘋果,擺在客廳茶幾的果盤上,隨后拉開墻角處的冰箱,將幾棵萵筍、西紅柿、雞蛋在冰箱里放好,
進而推上了冰箱門。
一人高的冰箱外面,貼了不少冰箱貼。
除了一些旅游景點的冰箱貼之外,還有幾張花白發婦女與一個闊臉粗眉、身著道袍的中年人在一些山景前的照片。
她閉上冰箱后,轉身走進了廚房內。
將一塊梅頭肉放在瓷磚鋪就的桌案上,又從自己那個布兜子里提出幾根小蔥、兩塊老姜,接著就把布兜子口朝下,拎著底直接倒出了滿兜的土豆。
土豆盡堆在墻角,
花白發婦人選了幾顆出來,和梅頭肉、蔥姜分批清洗了。
進而掏出手機,播出了一個電話。
她把手機放在瓷磚上,開了免提,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周擇’的名字。
“嘟——”
電話聲響了起來。
婦女埋頭開始削土豆皮。
唰唰唰……
“嘟——”
撥通提示音響了兩次,手機里隨后就傳出一個空洞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空號?
婦女停下動作,微微皺眉,自言道:“信號不好嗎?
怎么會是空號?”
她伸手想去拿旁邊的手機,低頭又看到自己滿手泥灰,便轉去洗碗池那邊洗漱。
而被她擺在瓷磚上的手機屏幕里,‘周擇’這個聯系人、以及婦人存在手機里的所有與兒子有關的信息、照片都飛快消失了。
隨著那些信息的消失,
整部手機就像是畫在白紙上的鉛筆畫,亦被無形的‘橡皮’一層一層擦拭去痕跡。
廚房隔壁,墻角處擺放的冰箱上,出現‘周擇’相貌的照片消失了;
周擇回來后一直居住的房間里,各項擺設盡皆不見,整個房間都徐徐消失了;
廚房里擦拭干凈手掌的花白發婦女,亦被無形的橡皮擦去所有影蹤。
進而,整個‘周擇的家’都無聲無息地消失。
未再在人世間留下任何痕跡!
不知過了多久,對門名叫‘芳’的鄰居推開了防盜門,看著對面空無一物的白墻,眼神里有困惑之色一閃而過。
“奇怪……我出門要干什么來著?”‘芳’喃喃自語著,身子又縮回了門后,鎖上了門。
……
天師私宅之前。
眾道士臉色嚴肅聚集門前廊道里,目光俱看向角落里背向著他們的蘇午。
蘇午與看向身前的云霓裳,出聲問道:“情況怎么樣?”
“六個失蹤道士各自居住地原籍的警戒人員,協同當地詭異對策部成員在我們打過去電話后初步進行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