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室周圍,記得給這妮子也安排一間房室!”赤龍真人指了指離間門口處站著的鼎靈,吩咐了源空兩句,進而看著鼎靈道,“妮子,你把東西也搬過來,住在我們附近,與某做鄰居,也省得別人騷擾你,嚇唬你!”
鼎靈眼神有些感動,但不知在顧忌著什么,此下還有些猶豫。
蘇午這時開口道:“你在山下的時候,天蜈先生便想著拿你做犧牲,在壇上活祭了你,可見天威道壇與你之間的情分,已然沒有多少了。
或者說,根本就已經沒有了。
此時若還抱著天真的念頭,那就真是不知死了!”
他這番話說過,鼎靈抿著嘴點了點頭,向赤龍真人、蘇午稽首道:“多謝赤龍前輩,多謝燭霄子師兄。”
三人把此事議定,
旁邊的源空根本沒有插話的機會。
只能被動接受最后的結果。
源空隨后領著北閭山眾道離開了祖師殿,為眾人安排了居處,將鼎靈也安頓在了北閭山眾道所居的屋院內,最后帶著一眾金袍大師公,匆匆轉回了一處僻靜道院內,在主堂中各自落座。
此處道院地處偏僻,周圍皆是繁密的古樹,很難被人發覺林中道院的存在。
雖然道院較為偏僻,但平日里皆有專門的道童灑掃清潔,日用所需之物一應俱全。
源空斜靠著一張幾案,盤坐在軟塌上,陰沉著臉未有說話。
底下眾紅袍大師公也都面沉若鐵,
一時間沒有一人出聲。
如此過了良久,壇主大師公掃視下方眾多金袍大師公,明明天威道壇門下有十七位金袍大師公、師公人數更是近百,弟子不計其數——單從人數上來說,天威道壇相對于北閭山,簡直就是龐然大物一般的存在,可饒是如此,源空也沒有絲毫與北閭山硬碰硬、雙方擺明車馬好好做過一場的想法!
原因無他——打不過!
因為清楚自家眾多人馬,其實都拼不過北閭山赤龍真人師徒,所以源空才要在赤龍真人面前擺出如此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的模樣。
否則,以他壇主大師公之尊,何須對他人如此卑躬奴顏、諂媚至極?
“方才面對那北閭山赤龍之時,有人頗不忿他,似是想與赤龍一較高低。
你先前不清楚情況,我亦不會怪罪你。
只與你說說,北閭山赤龍這一路來的戰績,你聽仔細了,
若聽完以后,還能有余勇,敢與赤龍捉對放單,那我敬你是個剛烈的師公,不負‘武壇師公’的名號!若你不僅用勇氣與赤龍真人相斗,更能戰而勝之,
那這壇主大師公的位子,
我也讓給你!”
源空沉聲發話,目光如刀子般刮過幾個面上郁氣難平的金袍大師公,幾個金袍大師公懾于他的眼神,都噤聲閉口,不敢言語。
只聽他道:“你們縱情享樂太久了,根本不知外界風云變化!
山上做道士,山下蓄養美姬,養幾房妻妾這種事情,我懶得說你們!
但有些人,把青樓女子帶到道觀里來玩樂,一大把年紀了,徒子徒孫都得有十余人了,這般作為,成何體統?就你拿酒色掏空的身子,可還能登得法壇?
遇見了強敵,還不知眼色,要與對方爭論?也幸好他們今日未起殺心!
我來告訴你們——北閭山赤龍是誰,燭霄子又是誰!
這兩師徒在集云鎮外,一戰打殺了‘黑角山十三大師公’——十三大師公的‘原始胎’都從他們在黑角山的‘生洞’里落下來了,直接絕命,沒有半分蘇生轉魂的機會!”源空面色冷峻,一番話說出口后,底下幾個神色郁憤難平的金袍大師公——忽然都神色平靜了下來,甚至有些戰戰兢兢!
源空看得他們臉色,冷笑了幾聲,懶得與這些人多說,轉而道:“今時赤龍真人師徒來勢洶洶——他們的目的,絕不只是為了把五通神、凈宏師祖的泥胎神位遷出祖師殿這般簡單。
他們的目標,其實正在你我身上!
說到底,一句話!
——伐山破廟!”
壇主大師公此一言出,滿堂皆驚!
一瘦臉長須、看起來仙風道骨的金袍大師公禁不住道:“他要伐我們的山,破我們的廟?伐同門的山,破同門的廟?!”
“怎么?
你覺得伐不得,破不得?”源空眼神斜乜向出聲的清瘦大師公。
那大師公張了張口,期期艾艾道:“畢竟、畢竟都是同道,他這樣做,豈不是違背道門戒律,豈不會為天下道士萬夫所指?”
“且不說誰敢指著人家的話,你緣何會以為,閭山正脈之內,會有‘不得伐滅離經叛道之法統’的戒律?我們,就是一群離經叛道的所謂‘道士’!
原因是什么,你清楚,我也清楚!”源空斬釘截鐵道。
眾金袍大師公不敢再言。
源空接著道:“生人活祭、尸祭、勾連外道痋脈、傀脈——這種種罪狀,哪一樁落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