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授‘第五階太上玄天真武盟威經箓’!
弟子鼎陽,叩拜稽首!”
赤龍真人神色肅然,在那道奏表符箓上加蓋了掌教玉印,印鑒覆蓋于符箓一角之時,那道符箓倏忽飛到壇上半空中,燃燒成一團烈火!
蘇午聽得赤龍真人喚自己的道號,當即走上前頭,朝著法壇叩拜稽首!
他稽首之時,
滾滾功德紋韻便朝著他灌注而來,蘇午謹記赤龍真人的教誨,未以自身承接這功德紋韻,而是召出符箓印簽,以符箓領受了這道功德紋韻!
下一刻,
半空中的烈火猛然收斂,
一道由種種大道紋韻組成的符箓,剎那從壇上降下,落入蘇午中八景宮中——正是‘第五階太上玄天真武盟威經箓’!
此下,他的中部八景宮中,存在有兩道五階符箓。
其一自然是這‘真武盟威經箓’,另一道,則是‘高上神霄符箓’!
二者皆系閭山法脈真武廟系傳承符箓,按理說二者不可兼得,此時卻違背常理地同時存在于蘇午一人身上!
蘇午升授符箓,大道紋韻自真武盟威經箓之上發散,于中部八景宮中交織。
諸般大道紋韻覆蓋在那道‘高上神霄寶箓’之上,
‘高上神霄寶箓’盛放奇光,光芒零落下,寶箓中回響起一些模模糊糊的囈語聲,蘇午的眼中亦浮現出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畫面——
“燭霄廣昭真君,本命……六月十五日午時建生,上屬太陽中宮主照。
‘雷澤赤龍真君’座下親傳弟子,閭山正脈開宗祖師,第一代大真人……
臣……即日謹呈法信,恭詣開宗大真人誕辰,加授‘高上神霄符箓’,領受‘日宮赤丹大法主箓’……”
“燭霄廣昭真君,本命……建生,上屬太陽中宮主照。
‘雷澤赤龍真君’座下親傳弟子,閭山正脈開宗祖師,第一代大真人……
臣‘玄睛子’即日謹呈法信,恭詣開宗大真人誕辰,加授‘真武華蓋升神箓’,領受‘三界厲電攝鬼大將軍箓’……”
“‘燭霄廣昭真君’……
……即日謹呈法信,恭詣開宗大真人誕辰,加授‘上清三洞混一成真五雷洞真符箓’,領受‘北陰雷部真君鎮獄元帥’……”
紛繁的聲音合著道教法螺鼓樂在蘇午耳邊不斷響起。
他的思維里浮現出一些模糊的畫面,
仿佛看到一座法壇建在一重重相互疊合、形成了回字形的建筑最中央,那法壇巍峨高聳,壇上旗幡招展,香煙裊裊。
一身著紫衣的道人,領著許多身著青色、紅色、金色、玄色道袍的模糊身影,
魚貫走上法壇。
道人立在壇上,列出長長的符表。
焚表奏告上蒼。
……
結合那在耳邊不斷響起的聲音,那些模糊的畫面,蘇午隱約有所猜測——這是某座道壇法派在其‘開宗大真人’舉行的齋醮科儀。
那道人在法會之上,為‘開宗大真人’——‘燭霄廣昭真君’加授種種符箓。
從五階的‘高上神霄符箓’開始,
一直加授到了最頂階的‘上清大洞攝山精圖秘箓’!
在自身中部八景宮中的那道‘高上神霄符箓’,就出自這場齋醮法會!
“燭霄廣昭真君,燭霄廣昭真君……
雷澤赤龍真君,雷澤赤龍真君……赤龍……赤龍……”蘇午心中連連復誦著兩尊真君的名號,不斷揣摩,內心漸生明悟。
師父一直說,‘南北閭山合流’乃是師祖批算過的,必定會在自己手上實現的事情。
若事情真正如此發展的話,
百年以后,
自己便是‘閭山正脈開宗大真人’!
那些紛繁聲音中提到的‘燭霄廣昭真君’,六月十五日建生,太陽中宮主照,這般命相八字,跟自己一模一樣,甚至其師父‘雷澤赤龍真君’,‘赤龍’二字,豈不正是取自‘赤龍真人’的道號?!
那‘燭霄廣昭真君’,原來是自己?!
又是誰為自己舉行了這場僅看模糊場面,亦覺得聲勢浩大的齋醮科儀?!
‘玄睛子’是閭山正脈第幾代真人?!
蘇午念頭紛轉。
圍觀人群里,驚嘆之聲不絕于耳。
女師公‘鼎靈’站在圍觀人群的角落,悄悄觀察著法壇上正被授箓的蘇午,在這個瞬間,她看到了對方身上蔓延出一圈圈大道紋韻,那一圈圈大道紋韻如蛛網般在天地間發散——
蛛網正中央,蘇午中部八景宮中,一道符箓灼灼放光,其上青雷赤電環繞,偏偏符箓正面未有浮現任何云芨符箓文字,而是被熾白光芒鋪滿。
那熾白光芒,在女師公心神恍惚間化作了一面鏡子。
她從鏡中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自己’一身唯有掌教真人才能穿戴的紫綬道袍,立在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