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武士說道:“你帶著他們走吧,離開這里越遠越好,帶著所有人安全回到井上家。
我留在這里就可以。”
他語氣平淡,
這番言語聽在身畔鬼武士耳中,卻令對方熱淚盈眶:“下仆生來貧賤,一條性命不足掛齒,今日愿為大人效死——大人才是一家支柱,死在這里太不值得,
御家老大人!還是快走吧!
能為大人效死,是下仆的最高榮耀!”
這鬼武士說出一番讓蘇午摸不著頭腦,又熱血沸騰的言辭,忽然就縱馬沖向了前方的酒吞童子——
然而,他還未沖出數步,
馬蹄下的陰影忽然鼓沸起來,一條條鬼手從其中聳立而起,將鬼武士連人帶馬拖拽到了蘇午身畔,蘇午板著臉,皺著眉頭,手中‘大紅蓮胎藏’刀背用力拍打在壯馬屁股上,
壯馬倉皇后退。
蘇午連連呵斥:“快滾!
我哪里需要你們來替我送死?
快滾!”
戰馬嘶叫著后退,
馬背上的鬼武士,連同那些看到這一幕的下臣們,無不悲聲叫號,呼喚蘇午的名號。
高大魁偉的武士手持雙刀,邁步走入了酒吞童子詭韻集聚過甚形成的灰藍寒霧之中。
這是眾多下臣們看到的,井上家御家老‘井上燭照’的最后背影。
灰霧中,
寒意銷骨蝕髓。
長相怪異的酒吞童子停住腳步,吐出了嘴里的一團血肉骨茬與破碎衣物的混合物,它面帶憨態可掬的笑容,朝蘇午緩步走來。
蘇午一手持大紅蓮胎藏,
一手取出了十滅度劍。
握住十滅度劍的瞬間,十滅度劍就隨他心意轉動,化成了一把鬼頭大刀。
這鬼頭大刀的刀鐔,卻演變作了一條條雪白的狐尾,簇擁著蘇午的一條手臂。
狐尾末梢乃是深沉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