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具死掉的肉身罷了。
一旦脫離東流島,
鑒真永遠(yuǎn)不復(fù)存在。”
原本滿懷希望的呂熊,聽到鑒真之言,也沉默下來。
他跟著盤腿坐在地上,良久后才道:“也是我癡心妄想了——如非在臨死之前,記起了你與我說過,若將死而未死,心愿未了試圖延命,可往平安京皇居走一遭這件事,
今時我也早就死了。
在平安京的皇居里,
我找了一處墳地,把自己埋起來,
如此才能茍延殘喘到如今。
我這個樣子,
如何還能橫渡大洋呢?不成了,根本不成了……
但是……”
呂熊轉(zhuǎn)過頭,陰森恐怖的面孔上,一雙血眼溫情脈脈地注視了蘇午片刻,倏忽回頭看向天中的鑒真:“你在那門中,既可以保存肉身,何不將我的生人甲也一并保存。
讓我兒帶著那扇門回到大唐,
借助你的肉身,
我的生人甲,
還有那十滅度刀,
莫非不能斬卻鬼佛嗎?”
鑒真默默搖頭:“羅生門中,只能容納我一具肉身了。
呂將軍,每個人與每個人能看到的完整神韻,皆是不同。
他非是我,
如今卻運(yùn)用不了我肉身的力量。
非要他有朝一日能在對完整神韻的修行上,與我相差不多的時候,才有可能使用我的肉身,運(yùn)使肉身中的威能。”
鑒真看了沉默的呂熊一眼,
接著道:“呂將軍放心。
我曾許諾過他,
若他有朝一日重歸大唐——憑著我給他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