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進行一次驗證就好了。
就用手上這副‘鬼牌’!
弘正將那副制作精美的‘花牌’翻開,將‘武士’、‘藝伎’、‘僧人’、‘工匠’、‘盜賊’、‘路人’一共六種花牌,各抽出三張來,疊在一堆。
隨后,
他又從‘花牌’最底下,抽出了一張‘惡詭’牌。
將那張惡詭擺放在三人中間,弘正剛要開口介紹規則的時候,
禪杖上的驚妖鈴忽然叮叮、叮叮地響了起來!
弘正訝異地看了看鈴鐺,
接著就抬眼看向渡邊綱,
渡邊綱奇怪地看著他,道:“法師,這驚妖鈴是壞掉了嗎?怎么一會兒就會響幾聲?難道周圍出現厲詭了嗎?”
“可能吧……”
弘正把禪杖換到自己與安綱之間,
其上的驚妖鈴就沒了動靜。
他當下思維混亂,感覺驚妖鈴的警示作用完全成了擺設,反而開始誤導自身的判斷。
便也不再關注鈴聲,
轉而開始與另外兩人介紹起花牌的新玩法。
指著那張‘惡詭’牌,弘正開口道:“我抽出的這一疊花牌中,武士、藝伎、僧人、工匠、盜賊、路人各有三張,但‘惡詭牌’只有一張。
接下來,
我會把花牌打亂順序,把惡詭牌放入其中,給我們三個人輪流發牌。
發牌結束后,
按照發牌順序的第一個人,可以從第二人手中任意抽取一張牌,第二人從第三人手中抽牌,以此類推。
直至有人湊集出六類花牌,加上‘惡詭’牌一共七張花牌后,
將會是最終的勝者。
游戲至此結束。”
弘正說著話,已經把手中的一疊花牌完全打亂順序。
那張惡詭牌被他以特殊手法卡在了手中那疊花牌的某個位置,
確保它在自己的掌控中,
會發放給自己想要‘甄別’的某個人。
他握著一疊厚厚的花牌,笑著向二人問道:“聽明白規則了嗎?”
渡邊綱若有所思地點著頭:“聽起來就是很有意思的一種玩法啊……”
安綱亦低聲答應著:“聽明白了。”
“好。”
弘正揚了揚手中的花牌,向二人示意道:“那我就開始發牌了?第一次玩,就從安綱大師這里開始吧?”
“可以。”
“可以。”
兩人都沒有意見。
弘正開始發牌。
唰,唰,唰……
一張張花牌被分發出去。
花牌背面都是竹木本色,沒有特別標識。
但這副‘鬼牌’本身就是供陰陽師、僧侶占卜、咒禁之用的法器,他在鬼牌上留下的特殊標識,卻非肉眼所能看見。
唰……
‘惡詭’牌正面朝下,
落在了渡邊綱身前的牌堆里。
又發過三張牌后,弘正手里空空如也。
他撿起自己身前的牌堆,將紙牌整理成扇形,花牌背面對著同樣整理好手牌的安綱,出聲道:“安綱大師,可以從我的手牌里選一張出來。”
“好,好。”
安綱看起來有些緊張,
伸手在他的手牌間猶豫一陣,最終選了中間的一張牌,放入自己的手牌里。
是一張‘武士’牌。
弘正看了看手牌里還剩下的一張武士牌,笑了笑,轉而疊起手牌,看相關同樣以紙牌背面對著自己的渡邊綱,說道:“輪到我了。”
“哈哈,法師隨意就是。”渡邊綱笑著道。
弘正很輕易地就找到渡邊綱手牌中的那張‘惡詭牌’,將它抽了過來。
牌面上,
赤面獠牙,頭生獨角的厲詭被籠罩在紅云之中。
在弘正法師朝牌面看去的時候,
紙牌上的惡詭面孔就越發清晰,
雙眼里涌動著瑩瑩綠光!
看到這張紙牌上生出的‘變化’,弘正心頭一寒,他看著自己的手牌,未去關注其他兩人,滿心都只有一個念頭:渡邊綱是鬼怪所化!
渡邊綱是鬼怪所化!
自己身邊坐著的竟是非人的鬼怪!
意識到這一點,
弘正當下簡直如坐針氈!
是怎樣的厲詭?在神不知鬼不覺間替換了真正的‘渡邊綱’?
真正的渡邊綱現在何處?
身上穿戴著‘半函鬼甲’,曾經親手斬切下近乎于鬼王級的‘羅生門之詭’的源氏家臣,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被鬼怪替換了?
當下的‘渡邊綱’,是厲詭?
還是亡者魂靈聚集成的怪物?
諸多念頭在弘正腦海里潮涌著,
此時,安綱的聲音冷不丁在弘正耳畔響起:“法師,該我了。”
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