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叫我們秀秀,把他的尸體送到火巡鋪去。
莫非火巡鋪還有什么妙法,
讓他能死而復生不成?!”李岳山嗤笑了一聲,托著方盤繼續(xù)尋找此間厲詭本體痕跡。
蘇午皺了皺眉。
死而復生或許不能。
借詭蘇生的話——蘇午倒見過兩位。
卓瑪尊勝借詭蘇生成功,
精蓮詭——情況暫時不明。
“還是要小心提防。”蘇午沉聲道,“這趕尸匠心腸極狠,對無辜之人狠毒,對自己也極是狠毒——說不定他的安排里就蘊含著甚么后手。”
“嗯……”李岳山四處搜尋著,
方盤上的四朵火苗微微搖曳,
秀秀被蘇午拉著手,
那具黑衣僵尸——即那個被蘇午評價作心腸狠毒的老趕尸匠的尸體,亦步亦趨地跟在秀秀身后。
“他們這一伙,總共三個趕尸匠。
除卻老混賬羔子僥幸一口氣留到現(xiàn)在以外,
另外兩個都被此間詭關里,那個被他們稱作‘鬼匠’的厲詭用針線縫住口鼻,當場承受不住嗝屁了!
這倆人雖死,
他們體內的厲詭卻未被鬼匠抓住,
詭關就這么點地方,說不定那倆厲詭會在甚么地方。
另外就是,
老混賬羔子后來告訴秀秀,
在他們以后,
有個‘搬山道人’過來調查情況,
老混賬畏懼那搬山道人,未有在其過詭關時,與搬山道人搭話,
后來搬山道人也不知去向了。
敢獨自闖蕩江湖的搬山道人,說不得也駕馭住了一二厲詭,他要也死在詭關里,所駕馭厲詭未被鬼匠抓住的話,
那這畔就有至少三只厲詭徘徊了……”
說到這里,
師父微微停步,
看著方盤上豎直燃燒的四朵火苗,嘴里咒罵道:“真他娘的怪,
此間要有三兩只厲詭徘徊,
為何這應詭盤一個都找不見?!
東西壞了嗎?!”
還有三個弟子被困詭關里,讓師父內心甚為焦躁,對自己的工具都生出了不滿之心。
他舉目掃視四下,
發(fā)現(xiàn)自己帶著兩個弟子兜兜轉轉,
竟又回到了那有兩扇黑漆木門的院落前,
內心越發(fā)惱火,正要破口大罵之時,四朵火苗幽幽晃動了起來,
方盤中央的鐵勺飛速轉動,
指向某個方向的那朵火苗,
那火苗猛地探出一道火線——
“走走走!”
李岳山拔步追著火線,
蘇午把秀秀打橫抱起,也趕緊追上!
只走出七八步,
就看到路邊有個不足人膝蓋高的小廟。
廟前點著兩根紅蠟燭,
廟里神臺上,
掛著一件白衣裳。
那件白衣裳背對著廟門,也背對著眾人。
這座小廟里燈火通明。
在黑漆漆的環(huán)境里,灶班子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它的存在,
可事實卻是,
眾人也是直到此時,
才看見小廟的存在!
方盤上的火苗劇烈晃動起來,
提醒著李岳山等人,
此間就有厲詭徘徊,
而方盤中央的鐵勺此時卻靜止不動,說明那厲詭只留了氣息在此周圍,
它當下并未在此地!
“阿午,去去去,
端碗五兩收魂米過來!”
師父連連出聲,
這是準備估量厲詭的命格重量了。
李岳山對蘇午連連催促,
然而,蘇午此時卻立在原地未動,見師父皺眉瞪眼看向自己,他出聲解釋道:“師父,我那次去送米,又與師父一同炸了小詭、大詭,
發(fā)現(xiàn)這厲詭命格重量,
或許可以另一種更精確、更快捷的方式測算出來。”
“哦?”李岳山來了興趣,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蘇午平靜道:“厲詭命格重量幾何,看其命里有幾道幾叉,而這道叉之說,就和算命的以掌紋、面相來為人算命一樣。
弟子其實想到一法,
可以讓厲詭主動留下自己命里的幾道幾叉,
如此,我們再稱量收魂米,
將它收押便輕松太多了。”
其實蘇午根本不曾從油炸詭的過程里,領悟過甚么勘驗厲詭命里道叉之法,
他完全是把密藏域批命法中的‘勘驗命紋’之法,完全照搬過來,
假托為自己參與油炸詭的過程中領悟。
但李岳山甚為信任自己的大弟子,
對他的說法毫不懷疑,
道:“你這樣說其實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