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蘇午用易容丹給她捏了副丑陋面容,
依舊難掩她那股靈精的勁:“當(dāng)然是為佛子保守住秘密,等候佛子來救我們!
若是我們把秘密泄露出去,
對他們沒有了價值,只會死得更快!
我說的對嗎?佛子?”
“對了一半。”蘇午笑了笑,臉色嚴(yán)肅下來,順勢囑咐二人道,“你只是咬緊牙關(guān),莫非他們不會對你用刑么?
如若真的面臨被傷害的情況,我不介意你們把一些秘密告訴那些僧人。
以此來保全自身。
不過,你們自己也要有些腦子,不要一股腦全說出去。
全把秘密傾倒出去,便如丹加所言,只會死得更快!”
兩個小仆人聽得蘇午所言,感到驚訝的同時,也各自皺眉沉思起來。
蘇午未有打攪他們,
繼續(xù)在院里踱著步子。
這兩個小仆人所知的、關(guān)于他自身的秘密實在太少太少了,就算全抖露出去,也無法對蘇午構(gòu)成威脅。
現(xiàn)下,
他已經(jīng)在無想尊能寺里站穩(wěn)了腳跟。
二院長老已經(jīng)很難憑借小孩子的幾句妄語,就將他打落塵埃,收回他的權(quán)柄!
這時,
一個黃衣僧走進(jìn)了院子里。
他在與蘇午相隔還有兩丈遠(yuǎn)的位置站定,向蘇午躬身施禮,隨后起身,笑著向蘇午說道:“佛子,大雪山頂?shù)纳僖呀?jīng)到了戒律院,
戒律長老請您去戒律院,
接受僧官的考校。”
僧人言談隨意,
雖然對蘇午表現(xiàn)得較為親和,卻恰恰暴露出一個問題——這個僧人只把佛子看作了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孩子,
根本未將他佛子的身份放在眼里!
這僧人的態(tài)度,
亦是二院諸多僧侶的態(tài)度。
蘇午對此并不在意,
乃至戒律長老如今都不再親自來向他傳遞消息,只派了個黃衣僧,就要著他過去面見大雪山頂?shù)纳伲?
好似他是被家長叫去見輔導(dǎo)老師的小學(xué)生。
如此種種,皆是蘇午此前爭取達(dá)到的效果。
現(xiàn)下看來,效果很不錯。
他沖黃衣僧點了點頭:“好,我這就跟你過去。”
第163章 、閻魔口噬極惡大輪
“佛子,
待到見了大雪山頂來的僧官,您得靈醒些,卻不好像平日里這么隨意了。
他問什么,
您便如實作答就是。
大雪山頂?shù)纳伲话愣际谴笱┥疆?dāng)代佛子的經(jīng)綸師傅,地位高貴,不好怠慢的。”
蘇午跟在那黃衣僧的身后,聽著對方一路不停的囑咐。
他皺了皺眉,
故作懵懂地道:“莫非大雪山當(dāng)代佛子的經(jīng)綸師傅,會比呼圖克圖還要尊貴嗎?”
“這……”黃衣僧聞言臉色一滯。
扭頭看了蘇午一眼。
不知道蘇午此言是有意為之,
還是懵懂之語?
他看到蘇午臉上表情,心里升起的一絲疑竇就又消失了,搖頭笑道:“經(jīng)綸師傅,只是經(jīng)綸師傅罷了,
怎及呼圖克圖地位崇高?
哪怕是一座小僧院的呼圖克圖,那也非是一個參修經(jīng)綸的大僧侶可以比擬的。”
蘇午聞言點了點頭。
走在前面的黃衣僧亦不再多言。
方才那番話,不僅讓他意識到就算是大雪山的僧官,在地位上也比不得自己身后看起來懵懂蠢笨的佛子,
而且也讓他明白,
自己更比不得大雪山的僧官,
更需要看身后這位佛子的臉色,而不是讓佛子看自己的臉色。
他就此沉默了下去。
蘇午方才出言,本就是為了讓他停止聒噪。
眼下有了收效,更樂得清靜,慢條斯理地跟在黃衣僧身后,沿途所見一應(yīng)僧侶,
不論身著黃衣紅衣,都紛紛停駐腳步,向他躬身施禮。
他則一概不理,跟著黃衣僧走進(jìn)戒律院中。
黃衣僧將他引到戒律院的主殿前,立在臺階下,同他說道:“佛子,大雪山頂派來的考校僧官,與東西二院長老都在主殿里,您自行進(jìn)去就是。
弟子不好作陪了。”
“好。”
蘇午點點頭,
邁上主殿前的臺階。
聽到了主殿里傳出來的交談聲。
康雄的聲音都帶著笑意:“使僧,我聽外面聲音,當(dāng)是我們的佛子到了。
我們二院長老教授佛子多時,
亦未見他能領(lǐng)悟妙諦,提煉出一道密咒來。
但愿使僧一番點撥,
能叫他醍醐灌頂,大徹大悟。”
“佛子只是貪玩了些,然而天資靈慧,經(jīng)過雕琢,仍不失為一塊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