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僧侶,像討食的野狗一樣守在你們主人家的門口,
這是在表明你家主人,其實是個褻瀆佛門的外道之人?
若這就是貢多樂呼圖克圖家的禮佛之道,
我會上稟‘哲丹寺院’,呈告昌云宗府,
請他們削去貢多樂家世代佩享的‘呼圖克圖’名號。”
他說完話,就立在那里。
當代貢多樂家掌權者的爺爺,是‘哲丹寺院’曾經的住持尊者,貢多樂家因此雞犬升天,佩享‘呼圖克圖’名號,被劃分了大量的耕地、牧場、牲畜、奴隸。
就此成為該地的一個小貴族。
但是,那位住持尊者早已圓寂三十余年,
貢多樂家自其以后,更未再出過強力人物,時移世易之下,早就有諸多勢力在覬覦著貢多樂家的財產,
只是缺少一個瓜分‘呼圖克圖’家族財產的由頭。
而‘不敬佛門,甘為外道之人’,足夠成為其余勢力動手的由頭。
當下以卓杰面貌出現的蘇午,頭發剃得極短,雖然身上未著僧衣,亦未佩戴任何能表明其僧侶身份的佩飾,但他的言辭淡淡,有種天然的威嚴,對中年奴仆更是頤指氣使,
這般氣度,讓中年奴仆下意識就信了蘇午八分,
他轉身小碎步走近門口,面向蘇午時,已壓低了自己的腰背,滿面諂媚而恭敬的笑容,向蘇午溫聲道:“請上師到偏廳等候。”
第144章 、頂禮虎衣大士
蘇午神色不變,解下腰間的皮袋子,取出其中的書信塞進懷中,把皮袋子遞給了中年奴仆。
“給我把皮袋子里裝滿糌粑、肉干與酥油。
我走的時候要能看到它。”
說著話,
他自邁進門檻內。
身后的中年奴仆接過了皮袋子,弓著身跟在后頭。
在這座莊園里,中年奴仆沒有了絲毫主場優勢,反而是他身前的蘇午閑庭信步,儼然如同這里的主人一般。
那些隔著門墻,因為聽到蘇午的腳步聲而狂吠的混血獒犬,在親眼看到了蘇午以后,一個個都乖巧如羔羊,趴伏在道路的兩旁,比見到貢多樂本人的時候都要溫馴。
這一切的神異,更讓中年奴仆堅信,身前行走的少年人,一定是哪個大寺廟內的大僧侶弟子,敢獨自在外,于遍是詭類流竄的夜間闖蕩,也說明了這位少年僧侶的才能不凡。
他暗暗惱恨自己狗眼看人低,
竟稱這樣的僧侶為‘賤奴’,但同時又慶幸,自己并未更多地得罪這位僧侶,在見勢不對的時候,自己就改換了態度,
希望自己的恭敬,
能挽回幾分這位少年僧侶對自己的印象,
讓他不至于在主人面前斥責自己。
這般想著,中年奴仆表現得更加恭順。
其壯著膽子,直接將蘇午引至修筑得富麗的正廳當中,為蘇午奉上酥酪糕、麻森、肉干等食物,
端上酥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