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都知道窄袖觀音的存在,此地的僧侶沒理由不了解。
說出這個詭異的名字,或許能引起眼前僧侶的注意。
長臉僧侶盤坐在蒲團上,打開蘇午遞來的信箋閱讀。
蘇午站在旁邊,眼角余光偷瞧信箋上的內容——可惜信箋上全是那些蚯蚓一樣迂曲的文字,他一個也看不懂。
片刻后,長臉僧侶放下信箋,抬目端詳起身前微微低頭的蘇午,其嘴角流露一絲笑意:“窄袖觀音我是知道的,遇上它的人,都會不知不覺失去警惕心。
最終被它鉆進肚子里,吃掉內臟而死。
你卻能在它的追殺下逃掉,可是半路有什么奇遇?”
奇遇?
蘇午想起那頭從黑暗里奔出來的巨犬,以及呼喚巨犬的那些嗚咽聲。
他直覺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外人,因而佯作懵懂道:“我也不知道,我緊一陣慢一陣地跑,跑了一個黑夜一個白天,就跑到了這里。”
“不是。沒有這么簡單。”長臉僧侶眼神銳利,盯著蘇午,試圖從蘇午臉上看出端倪。
然而,蘇午的冷靜天賦已達到藍色,非比尋常。
哪怕泰山崩于前,他也能保持神色不變。
怎可能在這僧侶目光下露出馬腳?
長臉僧侶盯著他看了半晌,都沒有從他臉上瞧出任何蛛絲馬跡。
但即便如此,僧侶亦毫不懷疑自己的判斷:“你一定是在半路上遇著了什么,你的命格上顯示,你有一次逢兇化吉的機會。
要不是這樣,你一個沒有經過系縛修行的人,怎么可能逃過死局?”
命格?
系縛修行?
這僧人怎么知道‘卓杰’的命格——莫非是書信上寫的有?
系縛修行又是什么?
蘇午心頭涌起一個個問號,卻一個也不能問出口,只能一臉迷惑地立在那里,像是根木樁子。
他心底隱生期待,覺得通過‘卓杰的過去人生’,自己或能揭開真實世界的冰山一角。
“法師,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蘇午滿臉天真道。
看著他的神色,哪怕長臉僧侶對自己的專業知識極其自信,一時間也有些動搖。
不過動搖的念頭轉瞬閃過,長臉僧侶就再度堅定起來:“或許你這次的奇遇是在你無知無覺間出現的。
此般情況雖然稀少,但也并不是完全沒有。”
“哦。”蘇午點了點頭,道,“您看起來就是很有本事的大法師,能不能除掉窄袖觀音啊?”
其實蘇午并沒有扭頭再與窄袖觀音廝殺一場的想法。
之所以如此說,實是想試探長臉僧侶的底細。
他從遇到第一只‘影詭’至今,還沒有親眼見到哪一只詭被殺死。
詭異的力量超越了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疇,不要說殺死它們,就是重創它們都是困難度爆表的事情。
迎著蘇午期待的眼神,長臉僧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殺死窄袖觀音并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僧侶目光在蘇午身上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