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溧看著司柏齊的臉,恍惚之中有種像是回到了一年前的感覺。
他記得那時候的司柏齊曾經說過,只要自己乖乖留在他的身邊,他可以滿足自己的所有要求,他似乎一直都在兌現自己這句話的承諾。
回來這段時間,白溧知道了司老爺子的病,也明白了司柏齊答應了和衛家這場婚姻的原因,他心里對司老爺子依然心存芥蒂,卻也清楚自己當初也是抱著目的和司柏齊結婚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也誤會過司柏齊和衛涵有染,也以為他和其他oga上床。卻又還要頂著一張面具和司柏齊表面裝恩愛,暗地里搞小動作,他也真的很累很累。
直到昨晚上,這一通折騰竟然意外地發泄了自己內心淤積已久的憤懣,白溧覺得仿佛和司柏齊之間缺失得的這一年缺口仿佛被補上了。
不是都決定了不能掙扎就躺平享受嗎?那要不就這么好好的和司柏齊過著吧,就算兩人之間似乎現在還存在一些問題,但是,畢竟司柏齊有錢長得帥床上也能干,他不吃虧。更重要的是現在只有司柏齊的信息素能安撫他這具轉化成oga的身體。
“小傻瓜,在想什么呢?”
“唔……疼。”
司柏齊捏在白溧臉上的手改成了輕柔的撫摸:
“我問你是要直接讓衛家破產還是怎么,等著你的指示呢。”
白溧看著司柏齊已經拿起了手機,屏幕亮起,是江特助的聯系界面。
“不用你打電話,我只要你一句話,是不是無論我做什么你都會支持我?”
“當然,無條件支持你。”
“行,那你就繼續躺著睡吧,就當我昨晚上沒來過。”
“你什么意思?”
白溧說完話作勢要起身,被司柏齊一把攔住了手臂。
“字面意思。”
白溧回過神來拍了拍司柏齊的臉,仿佛是在拍一只聽話可愛的大狗狗:
“只要你給了我特權,那就不需要你親自出面,另外,你身上的印子不是不能暴露嗎?”
白溧說話的同時手癢地拉開了司柏齊胸前遮蓋的薄被,目光移到了司柏齊的的胸膛上不由得微微驚訝:
“咦?”
“昨晚明明你身上還那么大片的紅斑,怎么這么快就消退得幾乎看不見了?”
聽他這么一說,司柏齊這才低頭去看自己的身上,也是同樣的驚訝。
“這情況怎么和上次……”
“什么上次?”
上次……上次他為了懲罰白溧而裝成客人強迫他之后,身上的紅斑也是以極快地速度消退了下去。
司柏齊驚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及時住了嘴!
“哦哦……我說上次被oga的信息素刺激也消退得挺快的,所以過敏時間長短還是要看受到的是何種信息素的影響。說到這件事兒,寶貝,你這幾天這么體貼是為了換我的藥吧?我還挺好奇,這幾天我們幾乎形影不離,你到底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干的這事兒?”
“某團外賣啊,我找到了你的藥,還偷偷嘗了一顆,然后網上搜了相似的,趁著點奶茶的時候打賞了不少錢讓外賣小哥去幫我買來的,買了好幾種才找到完全一樣的外形和味道呢。”司柏齊扶額。
“難怪那天點那么多奶茶。”
他早就應該知道這只小野貓就算在他面前也不會這么乖。
“你要是能把你算計我的心思分出一半兒來相信我愛我,我也不會把你綁在身邊了。”
“從今天開始,我努力。”
白溧這句話說得隨意,卻像是在司柏齊腦海中丟下了一記驚雷。
“你說真的。”
“嗯,真的。不過現在我必須要起床了,不然趕不上午飯了。”
“……”
司老爺子雖然一把年紀,但是司家卻也沒有那么多的規矩條款。
年輕人愛睡懶覺他從不過問,誰起來得早自然會有傭人端上早餐。
只是今天這午飯吃了之后就要各自回各自的小家了,自然也是要一起吃的,最主要的是,昨晚上沒有上桌的兩人,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大家的心里都抱著好奇。
“親家,你們家二小子還沒起床嗎?”
司柏齊之前一直生活在國外,思想難免比較開放,司老爺子堅信自己的孫子絕對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也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年輕人的事,但是這都一晚上了,孫子不見人,還有個跟著同時不見了的oga,他也難免擔心。
昨晚上他幫忙穩住了白溧,也是想著給大孫子爭取點時間把事情給處理好。
他忍了一晚上,沒給大孫子打電話,以為今天早上定然是能見著人當面問清楚了,卻不曾想大孫子不在,那個oga也同樣還是不在???
這時候白溧還沒到,司老爺子實在忍不住了,他這一開口,一桌子人的耳朵全都立了起來。
昨晚上散了之后,衛松立刻就給衛涵打了電話詢問他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