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手機落地的聲音是最后的尾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司老爺子牽著回到了大廳,又是怎么坐在椅子上跟著司家人一起吃完這頓飯的。
他只知道自己反復重復著兩個字“沒事”“沒事”。
這場鬧劇以陸陽的那段解釋作為標準結局收場,白溧也才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就算是自己今天布的局成功了,就算是司柏齊當真被捉奸在床了,結局也不會和現在有任何的區別。
因為所有對于司家不利的消息只要司柏齊不想,那就發不出去,而就算司柏齊出軌了,他白溧依然逃不掉。
哦,不對,還是有區如果他捉奸在床話,他會比此刻更難堪。
今晚的這一切就像一場笑話,除了撕開司柏齊和自己之間最后得到那道遮羞布之外,沒有任何的作用。
輾轉反側在客房里的白溧,腦子里卻意外的更加清醒。
不錯,他睡在客房里。
他明明是司柏齊合法丈夫被安排在了客房。
也幸好在給他安排住房的時候他明顯地看到了管家給下人使的眼色,不然他還不知道這棟老宅里面還保留了司柏齊的房間。
“!!!!”
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一下就坐了起來。
一個可能在他的腦海里快速的成形。
“司柏既然都帶著衛涵走了,那我為什么還不能進他的臥室睡?他單純的不想我進入他的地盤,還是說那里面有什么不能讓我看到的東西?”
第170章 你還想家暴我?
夜色將人白日里的情緒無限的放大,悲傷、失望、憤怒等情緒都變得更加強烈。
也將oga本能里對alpha的那種依賴異變成了怪異的偏執。
即使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改變不了什么,但是白溧卻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親眼看到點什么,仿佛只有直面暴風雨他才能被動地將自己作為oga的這種軟弱徹底地拔除!
白溧翻身從床上下來,他記得剛才給他安排房間的傭人最開始指向的是里面的某個小院子。
月亮西斜,白溧一個人走在這大宅子里面,每一步踏在古樸的地磚卻始終找不到腳踏實地的感覺。
花鳥鳴蟲似乎都已經全都歇下了,只有他的腳步聲在這樣的夜色下顯得格外的清晰。
兩個小院相隔不遠,出了這個院門,就能望到那個院子的院門。
月光的光亮不足以照亮一切事物,從白溧的方向看過去,那圓形拱門的門洞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像是一張怪獸的嘴,等著吞噬掉一切踏足的人。
白溧心跳不自覺地加速,他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平復下自己過快的心跳聲,作用似乎不大,但是卻沒有阻止他繼續往前的腳步。
踏進了拱門之后他才發現其實院子里也是有月光的,只是剛才他離得太遠,而月光又太暗。
眼前聳立的假山在白日里應該是蒼翠優美的,但月光灑在假山的怪石上,只讓白溧覺得有幾分怪誕的詭異。
他繞過假山,模糊看著好幾道房門,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最靠里面的那道門時是怎么也挪不開了。
說不清道不明究竟是因為什么,但是白溧就是在心中確定司柏齊就在里面。
莫名的感應吸引著他一步步地走向那道門,每一步,都像是劇烈的運動讓他的心跳也跟著加速一點一點又一點。
站在門口的白溧,豎起耳朵努力去聽房間里面的動靜時,他以為自己會聽到什么曖昧的聲音,可是聽到的卻只有自己幾乎要失控的心跳聲。
急切地想要確定一切和畏懼即將要確定一切,兩種情緒交織在腦海中,可白溧的動作卻總是帶著理性的干脆。
他推開了門,房間里面比外面更安靜,這個認知讓白溧的心跳不自覺地降速。
沒有開燈,白溧只能借著月光看清楚這屋里的大概。
大床和大衣柜,以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簡簡單單的幾件家具很像平時司柏齊的作風。
白溧不知道司柏齊在這個院子里住過多少年,但是一想到這里曾經有過小司柏齊的身影,不自覺地看著這房間里面的每一樣事物都覺得格外的別致。
“這時候我在想什么呢?”
白溧驚覺自己走神了,搖了搖腦袋將心中的那些思緒全都甩了出去。
他不知道就是他這個小小的動作,已經驚醒了床上的人。
黑暗中的司柏齊依然閉著眼睛,他煩躁地等著來人靠近。
白溧一步步地往床邊走去,確定床上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們是睡著了呢?”
直到白溧走到床邊,他才看清楚床上那團隆起的被子里面只有一人,看身形,是司柏齊!!!
“衛涵呢?走了嗎?”
“可是衛涵都已經走了為什么司柏齊還不讓我和他同睡?”
月色昏暗,白溧看不清楚此刻的司柏齊睡著臉上是一種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