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不只昨晚上臟了,他其實早就臟了,而且他還不知道何然究竟碰過他身體的哪里!!
“嗚嗚嗚嗚……嗚嗚嗚……”
淚水一直在流,他也一直在擦,卻忘記了他站在淋浴頭下永遠都不可能擦干臉上的濕潤。
恨何然,卻無可奈何,只能恨自己早就應該把腺體摘除掉啊!
可是現在他現在逃不掉,跑不了,如同提線木偶,只能任由司柏齊擺布。
各種各樣的沐浴露都擦在身上似乎才能稍微把自己洗干凈一點,再干凈一點,似乎這樣在求助于司柏齊的時候才更有底氣一般。
司氏集團內部高層會議今天改成線上語音會議就讓眾人有些意外的了,這會議進行到一半,他們的司總突然喊了暫停。
他們看不到司柏齊現在的表情,卻能聽到他的聲音,似乎在打電話?而且還開的免提?
“他進衛生間好半天了怎么還沒出來,去看看情況。”
“是,司總。”
司柏齊的手機自然放在桌上,手機屏幕上被調出來放大的是臥室里的畫面。
白溧已經進衛生間半小時了。
保鏢收到了指令,連忙往樓上跑去,急促的腳步聲敲打在司柏齊的心上,司氏的一種高管也不自覺得收斂了呼吸,像是生怕驚擾到了什么一般。
眼看著保鏢剛抬起手要敲門,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等等!”
司柏齊再次給出指令,保鏢高大的身形穩穩地停在了主臥門口。
“是。”
畫面里的那扇門開了,白溧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地從浴室里走了出來,他已經用光了衛生間里所有的沐浴露。
清晰的監控像素,讓司柏齊能看清白溧身上滴落下來的水珠。
他也不擦干身上的水,就這么赤條條地躺在了床上,面向屋頂角落的攝像頭,張開了曲起的兩條腿。
司柏齊只覺得口干舌燥,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后手機屏幕上的畫面被遮住,顯示出了白溧的名字。
司柏齊接通電話,將通話界面縮小,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監控頭下的人:
“什么事?”
“……”
他的聲音很冷淡,白溧從來都不知道有一天司柏齊的聲音進入自己的耳朵里會是這么的冷。
oga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本就白皙的指尖因為過于用力的按壓變得毫無血色。
“沒事我就掛了。”
短暫的停頓換來滿滿的不耐煩,白溧急忙把人叫住:
“有事!”
司柏齊目光不舍,卻還是關了免提將手機拿了起來放在了耳邊。
“說。”
白溧用力地咬了咬唇珠,等到上面毫無血色了再將其放開,唇瓣的顏色變得越發的鮮艷。
“我在新國買的房子出了點問題,現在他們要把我媽媽遣送回來,你能不能幫我安置下我媽媽。”
“好,我知道了。”
這一聽就像是要掛電話的意思。
白溧又急忙補充道:“我媽媽習慣了那邊的生活了,她不愿意回來。”
“好,我知道了。”
“……”
原本白溧以為司柏齊肯定會第一時間把他的母親安排回國,所以才補充了一句。雖然欲蓋彌彰,但是也算是解釋。可為什么司柏齊還是這樣無所謂的態度?
“沒事我掛了。”
你是復讀機嗎?就這兩句話重復著說?
垂在床上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白溧濕漉漉的眼睛直直地望著攝像頭,語氣有些輕:
“你沒有要跟我說的話嗎?”
第134章 看誰能忍得過誰
就算不說自己要把媽媽留在國外的事情,那也說說我差點被強暴的事情啊。
檢測報告你肯定看到了,我確實也是被何然下了藥,是要證明你說的是對的,還是要罵自己笨,都開口啊!
為什么這樣無所謂,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與你無關一般。
昨晚就把我一個人留在醫院離開了,現在更是也不屑再拿媽媽來威脅我了,而且我這個樣子躺在這里你都沒感覺嗎?還是說……你不在意我了嗎?
內心有個聲音在怒吼著幾乎要撕碎白溧的理智,可是又有另外一個聲音響亮的扇了他一個耳光罵他賤。
當初要走的是你,現在司柏齊這么對你不過就是他的報復,他本來就不在意你,你難過個什么勁兒?
“沒有,掛了。”
司柏齊說掛就掛,干脆利落,他卻不知道在他掛電話之前的這一秒鐘的時間里,敏感的oga腦子里閃過多少亂七八糟的情緒。
“嘟…嘟…嘟…嘟……”
電話那頭傳過來的忙音成為了壓垮白溧情緒的最后一根稻草,對話的界面結束,又回到了監控界面。
司柏齊看到白溧像是被定格在原地,保持著拿著手機的動作,一眨不眨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