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商務車像是黑色的獵豹疾馳在夜色之中,窗外閃過的是一幕幕熟悉的街景。
行駛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后,車子終于駛?cè)肓艘粋€陌生的小區(qū)。
白溧全程配合,乖順地跟著保鏢的指引進到了主臥。
“白先生,浴缸里已經(jīng)為您放滿了水,司總也為您準備了新衣服,請使用。”
保鏢在臥室門口止步,說完這句話就貼心地為他關上了房門。
既然他回來了,那么無論司柏齊是想要他的身體,還是想要他的虛情假意的愛,亦或者是他虔誠的懺悔,他都會一一接受。
白溧對這臥室里面的東西都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他徑直走進浴室洗漱完畢,又拖著濕漉漉的身體走到床邊,待他腳下已經(jīng)積起一汪水了,他才看清楚司柏齊為他準備的是一條裙子。
第122章 司柏齊的信息素
“噗……哈哈哈哈……”
白溧捂著臉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像夜空中的流星墜落劃破了寂靜的黑暗,留下悲傷的痕跡。
“司柏齊,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本不算尖銳的指甲尖卻陷進了手心。當發(fā)梢上的最后一滴水滴落下來在地面上碎裂開來的時候,他終于拿起了那條裙子穿在了身上。
“很好啊,你最好能一次就把你的不滿發(fā)泄出來,要侮辱要踐踏通通都來,然后各不相欠一拍兩散永不相見才是才好的。””
裙子上身,舒適的布料,精致的剪裁,那是司柏齊日夜用手在他身體上丈量出來的尺寸,如此的完美,他卻無暇多看一眼。
腳底一片潮濕,他直接就抬腿就上了床,將那些還未干透的水全都擦在了昂貴的床單上。
房間里始終沒有開燈,只有月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灑在床上。
床單是淺灰色的,裙子是的,肌膚也是白的,司柏齊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透過連接著攝像頭的手機屏幕清晰地描摹出白溧身體的輪廓,他的肌膚仿佛被鍍上了一層光暈,美好得如夢似幻。
壓抑一年的欲望幾乎在那一瞬間就要噴薄而出。
“一拍兩散?白溧,你想都不要想?!?
司柏齊目光貪婪地看著他的小野貓,下意識地伸出手指想要去觸碰屏幕上的人,手卻驟然僵在了半空。
“我差點忘記了,現(xiàn)在我可以觸摸到你了,可真沒辦法一拍兩散呢。哈哈哈哈……”
尾調(diào)上揚,司柏齊絲毫沒有掩飾自己雀躍的心情。
他收起手機站起身來,悠閑地踱步到臥室門口屏退門口守著的保鏢,鄭重其事地推開門的動作仿佛是在打開一個巨大的禮物盒。
青草的芳香在空氣中浮沉,踏進有白溧所在的空間仿佛連月光都有了甜美的味道。
高定皮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音,那是白溧記憶中聽過無數(shù)次的聲音,此刻卻因為久違而像是一場密集的鼓點,與他的心臟共振,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有了加速的跡象。
那腳步聲在床邊停止了,隨后是窸窸窣窣外套落地的聲音,半夢半醒的人終于動了動身體,他掀起眼皮將目光投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司柏齊的側(cè)臉逆著光,白溧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那些動靜和記憶中司柏齊站在他面前一粒一粒解開高定西裝外套紐扣的畫面完美地重疊在了一起,讓他恍然有種回到當初答應和他談戀愛時的錯覺。
夜色寂靜,司柏齊上床的時候白溧仿佛聽到了床的嘆息。
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他乖巧地任由司柏齊將扯下來的黑色領帶綁住了他的雙手吊在床頭,這才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出聲調(diào)侃道:
“司總,這身裙子很漂亮,不過你忘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再穿女裝跳舞賺小費了?!?
潔白又華麗的裙擺仿佛白溧身下綻放的花,他仰頭望著司柏齊,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里噙滿了笑意,三百多個日日日夜夜的分離之后的第一句話,卻是以陌生的稱呼為。
司柏齊內(nèi)心的愉悅剎那間消散了大半,他雙膝跪在白溧身側(cè),只需要俯下腰身,投下的陰影便輕而易舉地將白溧的身體盡數(shù)籠罩其中。
“我當然沒忘……”
從薄唇里吐出來的音節(jié)帶著曖昧不明的沙啞,是白溧熟悉的聲音,卻不帶以往的暖意。
司柏齊伸出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描摹過白溧的白皙的脖頸,勾住了那滑落下肩頭的肩帶上。
他卻也不把肩帶提上去,而是撩撥著肩帶,來回地婆娑著白溧的肌膚,動作溫柔而虔誠,仿佛在進行什么莊嚴的儀式。
“只是,這條裙子是你走的那晚我準備送你的禮物,已經(jīng)遲到了太久了,好在確實很適合你,很漂亮!”白溧又好笑:
“穿了又要脫,您不覺得麻煩嗎?另外,既然我自己回來了,您也不用綁著我,我不會跑的?!?
白溧扯了扯手臂,被黑色領帶束縛在床上的手腕上立刻就多出了幾條紅痕,他不怕痛,他就想讓司柏齊心疼。
司柏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