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是誰!你為什么會在小白的房間里?”
江回驚詫地望向坐在椅子上的人,這這這……這不是白溧?
“怎么辦?要不直接承認?”
“說不定司柏齊看我長得這么漂亮就不喜歡白溧了呢?
“可是……可是萬一他生氣我騙他怎么辦?真煩人,怎么這事情沒按照我想的發展,我也不知道他會求婚,也沒想讓他現在就給我跪下啊。這都要怪白溧那個賤人!!!沒有他就沒這么多事兒了!”
腦子里面在天人交戰,衛涵不自覺地抓緊了裹在身上的薄毯,仿佛這樣的動作能夠給他一點安全感一般。
太陽已經徹底地升起來了,陽光將衛涵的任何一點點小動作都照得一清二楚。
司柏齊心中不多的耐心幾乎要被徹底地消磨掉,他再開口說話的聲音比剛才還要來得冰冷。
“我最后問一次,我你是誰?小白在哪里!!!!”
依然是沉默相對。
最后的耐心耗盡了,白溧直接走了上去野蠻地將那張薄毯給扯了開去。
“唔……好疼啊!!!!”
衛涵抓得緊,司柏齊這一用力間接扯到了他的手臂,本來就嬌滴滴的oga少爺哪里禁得住這樣的小疼小痛,直接叫出了聲。
按照衛涵一貫的性格,接下來就是要罵人了。
等他本能地抬起頭來,對上的卻是司柏齊逆著朝陽沖過來的冷若冰霜的臉。心中的怒意全消除。
司柏齊滿臉驚詫:
“是你?小白呢?你們把他怎么了?他人在哪里?”
他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拎著衛涵的衣服前襟把人直接從椅子上給提了起來,哪里還有一點alpha面對oga的紳士風度。
“咳咳。柏齊哥哥……咳咳,放開我,喘不上氣了……咳咳。”
“司總,司總,您先消消氣才好問話啊。”
策劃團隊的工作人員也搞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們接的是個求婚策劃,怎么求婚的人和被求婚的人還吵起來了呢?
江回回頭過去狠狠地瞪了策劃團隊的人一眼,那些人原本抱著看八卦的人這才想起來他們面前的這位是誰,紛紛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了。
司柏齊松開了衛涵的手,像是扔垃圾一樣將人扔到了沙灘上。
“說,小白在哪里?”
“咳咳咳……我……我不知道……”
“還敢狡辯?”
“我真的不知道,咳咳……他把房卡給我之后就離開了。”
“他給你的房卡?哈……”
司柏齊冷笑了一聲:
“看來我還是直接找衛總吧。”
他摸出手機來,正要翻找衛松的電話,手機卻先一步震動了起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的‘父親’兩個字,他不得不按下了接聽鍵。
“爸,我這邊有點事,晚點我……”
“無論你現在在干什么無論你現在在哪里,立刻回老宅來。”
司柏齊一愣,父親性格溫和,在他的印象中就沒有用這樣生氣的口吻對他說過話。
“是發什么什么事了嗎?”
“你岳父也在!”
司柏齊心中一跳,他覺得自己似乎猜中了什么。
“好,我馬上回來。”
司柏齊收起了手機,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割在衛涵的身上:
“你爸都找上門了,你還裝?現在你最好祈禱白溧沒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丟下這些話,司柏齊帶著江回抬腿就往停車場走去,這才發現他下車之后,策劃組的人還在他的車上也做了裝飾。
一大串粉紅色的心形氣球在海風中搖擺,像在花枝亂顫地嘲笑他連自己抱的人是誰都分不清楚。
“嘖。”
他大手一拽,那大串心形的氣球就被他從車上扯了下來又放手,它們搖搖晃晃,借著海風扶搖直上越飛越高,越飛越高。
頭頂上飛機轟鳴,機場今晨的第一架國際航班離港了。
白溧坐在靠窗的位置,即使身體很虛弱,但是他卻還是有意無意地看向窗外。
飛機起飛,逐漸升高,離整座城市越來越遠。
要是現在不多看幾眼,大概也沒機會再看了吧。
蔥郁的大地連接著碧藍的大海,粉紅色的氣球在這樣的背景下顯得格外的奪人眼球。
“氣球?”
不怪白溧眼神好,而是那氣球實在是太扎眼了。
何然覺察到他的目光閃爍,也探過身子來看到了下方的粉色氣球,笑道:
“應該是有人求婚吧,在海邊就著日出求婚,確實很浪漫。”
何然一邊說著話一邊偷偷注意著白溧的反應,白溧卻是很快收回了目光,淡淡地說道:
“我以前有賣過氣球,幾毛一兩塊的成本,一個氣球賣15,這一大把氣球對買家來說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