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明明就在不遠處,可是這短短的一兩步的距離,他哆哆嗦嗦地爬過去之后又哆哆嗦嗦地將褲子套上也用了漫長的時間。
怕吵醒司柏齊,白溧也顧不得穿鞋了,他彎著腰扶著墻,像是沒骨頭似的一點點艱難地挪出了房門,挪到了隔壁何然的房門口按下了門鈴。
早已經(jīng)是深夜,何然也已經(jīng)入睡,第一下門鈴沒有回應(yīng)白溧已經(jīng)順著房門滑了下去跌坐在門了口。
他機械地反復(fù)按著門鈴,不知道多少次之后終于才換來了回應(yīng)。
“哪位?”
“白溧…”
發(fā)音極輕的兩個字穿透不了厚重的房門,幸好何然在里面站了一會兒還是打開了房門。
原本就靠房門支撐著身體的白溧瞬間就倒了下去,軟軟地靠在了何然的小腿上。
“小溧?你這是怎么了?”
“何……何叔叔,帶我去見……何叔叔。”
虛弱地說完這句話之后他像是耗盡了全部的力氣,何然連忙抱起他,連房門都顧不得關(guān)就快步地跑出了酒店。
夜深人靜,黑黢黢的小巷子里驟然亮起了一盞燈,小小的診所里兵荒馬亂了起來。
“小溧你這是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啊?!?
白溧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全都泛著不正常的紅,密密麻麻的齒痕交疊,特別是后脖頸處,幾乎找不到一塊兒好的皮膚。
一向溫文爾雅的何永興語氣難得的有些氣急敗壞:
“我不是跟你說過你要是再受到alpha信息素的嚴重影響的話就會進行二次分化成oga嗎?”
白溧的眼睛里像是盈了一汪水,他眨了眨眼睛,睫毛就被熱氣蒸騰起的霧氣打濕,襯著緋紅的眼角,可憐得不行:
“我……我知道,何叔叔,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我一看到他就……”
父親和白溧的對話完全顛覆了何然的認知。
他從沒見過二次分化的beta,更何況那個人還是白溧。
可是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更在意的是白溧確定地說要離開這件事,所以是不是說白溧根本就不喜歡司柏齊?
雖然很不合時宜,可是何然心中在酒店被熄滅的希望此刻重新被點燃。
作為oga活過幾十年的何永興一聽,怎么會不了解?口氣不由得就軟了:
“唉……這就是二次分化的可怕,即使你還沒有完全分化,可只要有了這樣的苗頭身體就已經(jīng)開始在模仿oga,學(xué)習(xí)著怎么成為真正的oga?!?
“我不能成為oga,何叔叔你幫幫我,求你再最后幫我一次,下周我就會永遠離開,永遠不會再見他了,何叔叔,求你了……求你幫幫我吧!”
“小溧,你別激動。”
白溧掙扎著就要從床上起來,眼看針管里回血了何然連忙上前去將人抱住制止了他的動作。
本來就被折磨得沒力氣的白溧只掙扎了片刻就軟下了身子,虛弱地靠在何然的胸前喘著粗氣。
“爸爸,雖然我不知道這之前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小溧都求你了,你快幫幫他吧?!?
何永興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他哪里不知道自己兒子對白溧的想法?
“現(xiàn)在不是我?guī)筒粠偷膯栴},現(xiàn)在是他已經(jīng)處于二次分化的邊緣了,要不是他及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變化,及時過來找我打了強效抑制劑,這時候的他已經(jīng)是一個徹頭徹尾的oga了。”
白溧的身體劇烈地抖了抖,心中涌上一陣后怕。
“這樣的情況除非是他完全杜絕alpha信息素的染指,不然的話二次分化只是必然?!?
白溧懸著的心終于死了,他周末必須要去壽宴,他完全無法保證能避開司柏齊,那他必然會分化成為oga。
但是,即使是必然他也絕對不能在離開司柏齊之前分化,一旦永久標(biāo)記,那他就永遠逃不掉了。
“何叔叔,我周末必須和他出現(xiàn)在同一個場合,您能不能幫我堅持到周末結(jié)束?!?
“爸爸……”
何永興眉頭緊皺,他明白白溧的意思,他是要斷了這關(guān)系,一旦被發(fā)現(xiàn)他是oga,一旦被永久標(biāo)記,那他就完完全全失去自我了。
他緊緊地咬了咬后牙槽,這才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般:
“你的身體幾乎已經(jīng)完全被alpha的信息素進化,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沒達成進化腺體的最終目的。你想要在面對那位alpha的時候暫時不受他的信息素刺激,就要讓你體內(nèi)的alpha信息素沒時間去進行下一步的進化?!?
白溧和何然都一臉的莫名。
“我還是直接說方法吧。就是在你腺體注入另外一個alpha的信息素,同性相斥,讓二者忙著在你體內(nèi)相爭,就沒時間干其它事了的。
第76章 alpha好壞
白溧和何然這下自然是都懂了。
而且何然就是alpha。
原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