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的空氣憋得白溧淚眼婆娑,激烈的情緒使皮膚下的血液加速流動,原本就較平時而言就偏高的體溫此刻更是飆升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而在這時候,后脖頸處的無用的腺體也不太聽話地出來作亂。
如果說剛才是有幾只螞蟻在腺體里面爬,那現(xiàn)在便像是成千上萬的螞蟻聚集在那一團軟肉里撕咬,癢得白溧恨不得將那團肉全部搗爛。
司柏齊張了張嘴,正要說話,臉上浮現(xiàn)出疑惑地表情:
“這是什么味道?”
他用力地嗅了嗅,檸檬的酸味?薄荷的清涼?還有點點酒味?
很淡很淡,但是卻又真實地能被捕捉到,可下一刻,他就面色大駭:
“衛(wèi)溧,你發(fā)情了?。 ?
白溧只覺得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輕飄飄地就從司柏齊的手中被甩了出去,再重重地摔在了地毯上。
“我……發(fā)情了……怎么可能……不可能?。俊?
白溧茫茫然地抬起頭來望著司柏齊我是beta???怎么可能發(fā)情!
“自己是oga連發(fā)情和身體不舒服都分不清楚嗎?還是說你是故意引誘我的?”
司柏齊一臉退后了好幾步,俯視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什么惡心的東西。
“不是的,先生,我……”
“這是用來掩蓋氣味的,自己去醫(yī)院吧!”
因為對信息素過敏,司柏齊經(jīng)常會隨身攜帶特殊的掩蓋氣味的噴劑,這種噴劑可以掩蓋一切的氣味。
他打斷白溧的話,把噴劑丟下,毫不猶豫地就離開了客廳。
沒有人注意到歷來穩(wěn)重的alpha難得的腳步慌亂,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在逃什么。
他第一次沒有對另外一個人的信息素產(chǎn)生排斥的生理反應,反而貪婪地想要擷取更多更多。
黑暗的車廂內(nèi)狹小的空間里充斥著黑茶味信息素,司柏齊今天中午和白溧坐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像是易感期要來了,但是因為已經(jīng)發(fā)泄過一次所以沒有太過于在意。
而且原本他就想著解決了離婚的事情就回去再好好地疼愛小野貓,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被衛(wèi)溧的信息素引誘得提前發(fā)情。
前所未有的體驗帶來前所未有的身體反應,那種被另外一個人的信息素吸引著貪婪地想要獲取oga信息素的沖動無孔不入地想要控制alpha的身體。
他好久沒有吃過抑制劑了,手忙腳亂地在置物盒里面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出一盒來。
司柏齊迅速地摳出兩粒塞進了嘴里,來不及嚼碎就吞咽了下去。
“白溧……白溧……”
等待藥起效需要時間,司柏齊趴在方向盤上,握著方向盤的那只手因為用力青筋暴起,指尖被掐得毫無血色。
他嘴里反復地默念著白溧的名字,仿佛遙遠的beta能暫時緩解他身上的熱度。
癱軟在地攤上的白溧完全不相信司柏齊說的話,他一個beta怎么會發(fā)情?他一個beta怎么會散發(fā)信息素?
“一定是我今天洗澡的時候摸太多的沐浴露了,他肯定是把沐浴露的香氣當成了信息素了。”
聞不到信息素的beta自認為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釋,還是撿起了司柏齊丟下的信息素往自己的身上噴了噴,他不能帶著相同的味道回去。
身上的熱度卻還沒完全退,白溧現(xiàn)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可是無論如何,他必須先回幸福小區(qū)去!還必須在司柏齊之前回去!
“我記得家里還有退燒藥?!?
白溧剛翻出一顆布洛芬吃了下去水杯都還來不及放下,生銹的的鐵門就再次被人從外面推開。
“司柏齊,你回來啦?怎么樣?和那邊談好了嗎?”
他故作鎮(zhèn)定地問話沒有得到司柏齊的回答。alpha幾乎是沖過來一把摟住了他。
“小白,我想要你?!?
這句話是通知,不是商量。
“啊……唔……”
白溧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就被司柏齊抱起來坐在了餐桌上。
柔軟的唇瓣強勢地壓了上來,突如其來的吻像是暴風雨般讓人措手不及。
白溧不受控制地往后靠去,司柏齊的大手緊隨其后地掌住了他的后腦勺,粗厚的舌頭霸道地頂了進去。
香津濃滑的在纏繞的唇舌間摩擦,陣陣酥麻感就像過電一般讓白溧的身體為之戰(zhàn)栗,連退化的腺體原本的不適都得到了些許的緩解,但是卻又不夠。
白溧反手抱住了司柏齊的身體,垂在alpha身側(cè)的雙腿曲起勾住司柏齊的腰身用力,心中有個聲音在叫囂著想要alpha徹底地撞碎自己的身體。
第61章 假性發(fā)情
明明現(xiàn)在最應該在意的是司柏齊拒絕了制造假身份再送他和母親出國的條件,但是今夜的欲望來得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強烈,似洶涌的浪潮。
它吞噬理智,泯滅人性,仿佛糾纏在一起的早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