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齊的聲音強勢地插了進來,白溧都還來不及反應,母親已經被對方一把抱了過去。
“司柏齊……”
白溧神色慌張地望著司柏齊,很明顯不相信他,司柏齊很想發火,可是看著他滿臉的淚痕,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心臟一般,無論如何都兇不起來了。
“乖,聽話,你母親會沒事的,相信我。”
司柏齊對oga的信息素過敏,自己也不太好受,他沒有再多猶豫,抱著白淑慧就下樓了。
把人固定在車上的后座椅上后,他又返回白溧家,在門口遇到了正一瘸一拐往外走的白溧,輕柔地把人抱了起來,一同出了門。
身邊的人一直在發抖,司柏齊手機放在支架上撥通了陸陽的電話之后就握住了白溧垂在身側的手。
“喂,柏齊,什么事?”
“一小時后我到醫院,你安排下急診,信息素嚴重紊亂oga病人一位。”
“什么?信息素嚴重紊亂?和你在一起的?”
司柏齊側過臉看了眼身邊的人,白溧的注意力根本沒在他身上,只不斷地從后視鏡去偷看身后的女人。
“嗯,給我準備藥。”
“好,我馬上親自去辦。”
司柏齊等著陸陽掛斷電話,依然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握著白溧的手,加速駛向醫院。
“柏齊,信息素嚴重紊亂的是誰?”
早已等在門口的醫生護士看到司柏齊的車進了醫院就迎了過來,司柏齊把白溧從車上抱了下來,對著后座使了個眼色。
“人在后面,你們帶去檢查吧。”
“那你……”
“我抱小白去休息室然后過來找你。”
“行,快點。”
白溧一聽要把他放在休息室,拉著司柏齊的手臂不肯:“我不想去休息室,我想和媽媽在一起。”
“可是你現在身上不舒服。”
“我沒事,我要和媽媽在一起。”
“……”
司柏齊無法,只能把人放在輪椅上,讓護士推著他跟著去急診室門口等。
司柏齊一進陸陽的辦公室就開始抓自己的脖子,原本健康的膚色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紅痕,仿佛皮下的血點都要穿透皮膚滲出來一般。幸好昨晚上狠狠地做了一晚上,不然今天怕是要失控。
“快給我拿藥。”
陸陽把早就準備好的過敏藥和抑制劑遞了過去。
“你怎么回事呀?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在外面過敏過。”
司柏齊快速地將藥塞進口中,揚起頭,喉結滾動,將一杯水盡數喝了下去。
“昨晚上我和小白在一起,中午我吃了藥之后就再也沒吃過,誰知道會遇到這種情況?昨晚上差點吃了小白。”
“嘖,禽獸!不過他媽那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你趕緊問問急診室那邊什么情況。”
“好,等等。”
司柏齊犬齒癢得不行,過敏藥又需要一些時間,他拿出手機來打算處理下公司的事情,才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之前每天早中晚像請安似的短信,今天一個都沒收到。
“呵……這是知道小白的事情了?還跟我耍脾氣了?”
對于并不在意的人,司柏齊也不會花費心思,手機上回復了幾個郵件之后,陸陽那邊有消息了。
“柏齊,小白的母親情況很嚴重,她從懷孕到現在就再沒有得到過alpha的信息素安撫,如今體內淤積的信息素已經到了一個極限,要是還得不到alpha的安撫,又不做手術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原來是被alpha始亂終棄的,難怪那么討厭alpha,嘖……”
司柏齊回想起剛才白淑慧的態度,不由得皺起了眉:“這是救還是不救呢?”
第19章 beta就和beta玩兒不好嗎?
“我看小白全身上下都是你的信息素了,你還想趁人之危更進一步?”
陸陽撞了撞他的肩打趣道。
“嘁……”
司柏齊嗤笑了一聲。
“少打聽!不過你們醫院做這種手術成功率高嗎?”
“就沒有比我們醫院成功率更高的了,但是,成功率再高也有風險。
而且信息素紊亂手術其實就是摘除腺體,之后的身體恢復更是一個艱難的過程,那花費可不比手術費少,不是普通人家能承擔得起的,怎么,你要樂于助人嗎?”
“都說了讓你少打聽!把抗過敏藥給我,我過去陪小白。”
急診室外,白溧在輪椅上坐得端端正正的,目光盯著緊閉的急診室門看兩眼,又垂下頭來咬著指甲,不一會兒又抬起頭來……
他機械地重復著這幾個動作,卻并沒有消除半分心里的焦慮。
司柏齊站在遠處看了一會兒才走過去半蹲在白溧的面前,握住了被他放在唇邊的那只手,目光掃過,幾根手指的指甲都已經被啃得參差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