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下次回來就提前給媽媽說,媽媽高興。”
“明早見還不是一樣的。”
“那不行,那我豈不是少看你一眼。”
看著好幾天不見的兒子白淑慧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連因常年精神狀態(tài)不佳而略顯無神的那雙眼睛,此刻都變得格外的明亮。
她說話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走到了床邊,這張破舊的單人床,連一床寬一點(diǎn)的被子都無法承受,大半部分都垂在了床邊。
“我說讓你換張大床吧,你總說這張床還能睡,看吧,這被子都是你蓋一半,地蓋一半。”
“媽,我這么瘦,這床夠用,主要怪被子大了。”
“傻孩子,你怎么就對自己這么摳啊……”
白淑慧一邊嘮叨一邊為白溧折起被子,極其混亂的信息素趁機(jī)跟隨著被子被上下擺動時露出的罅隙偷偷鉆進(jìn)了黑暗之中。
白溧耐心地聽著母親的嘮叨,這些最細(xì)碎的話語都是母親對他的最樸素的愛意,可是被子里的人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變得躁動了起來。
他悄悄的伸手想要安撫一下藏起來的alpha,卻沒想到他手指還沒觸及司柏齊,就被一口咬住。
“唔……”
白溧瞳孔巨震,不可抑制的悶哼聲脫口而出。
第17章 和我談個戀愛吧,耍流氓的那種
白溧下意識地想要把手指抽出來,司柏齊卻更加用力的將他咬住。
白溧不敢動了。
像是察覺到他的妥協(xié),司柏齊咬合的動作也跟著逐漸變味。
香津濃滑裹在舌尖纏繞上了手指,像是在舔,又像是在嘬,黏黏糊糊的觸感從指尖直抵心臟。
“小溧?怎么了?不舒服?臉怎么這么紅?”
白淑慧伸手想要摸白溧的額頭,白溧連忙尷尬地別過臉去。
他不愿意母親觸碰這時候的自己,讓他覺得羞恥。
“媽,我沒有不舒服,就是今天喝了點(diǎn)酒,有點(diǎn)累想睡了,你也快點(diǎn)去睡吧。明天早上你別叫我,我要睡個大懶覺。”
“行行行,瞧我一高興,都忘記這都這么晚了。那你睡,明早媽媽去買你喜歡吃的菜。”
白淑慧依依不舍地離開,房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刻,白溧手肘撐著床掀開了身上的被子。
“司柏齊,你他媽……”
罵人的話還沒完全出口就生生被掐斷。
司柏齊趴在他的身上死死地盯著他,那雙眼睛里有什么東西被壓抑成了漆黑如墨的瞳孔,交織遍布著的紅色血絲如同瞄準(zhǔn)鏡頭里的十字準(zhǔn)心,精準(zhǔn)地定位了白溧。
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發(fā)絲垂落下來被冷汗浸透,哪里還有平時生人勿近的高冷,只剩下赤裸裸的渴望。
他如同饞很了的孩童偷吃糖果一般,含著白溧的手指幾近貪婪。
這不是易感期,白溧可以確定,這時候的司柏齊比易感期更可怕。
白溧眉頭微皺,小心翼翼地問道:
“司柏齊,你怎么了?”
“oga……信息素……咬……腺體……”
司柏齊囫圇吐出這幾個字眼來,額頭已經(jīng)是青筋暴露,那雙眼睛更是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
白溧腦子里‘嗡’的一聲,他突然想起來因為自己的母親近二十年沒有得到過標(biāo)記alpha的撫慰,體內(nèi)的信息素早已經(jīng)累積到了一個十分可怖的地步。
而紊亂的信息素更是不受控制,只要不吃藥幾乎時刻都在往外溢,是藥三分毒,白溧自己又是beta,所以除了必要的出門的時候,白溧都不讓母親吃藥。
而alpha的易感期不止一天,司柏齊易感期還未結(jié)束就受了母親混亂信息素的影響,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情況會和昨晚上不太一樣,但是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釋。
“啊……”
司柏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犬齒癢得不行,瘋狂地想要撕咬破壞什么東西,才能緩解身體皮膚下因為信息素過敏而造成的如同成千上萬的螞蟻咬噬帶來的那種又疼又癢的痛苦。
他吐出指尖,在眼下白皙的鎖骨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這才像是得到片刻的緩解,連忙開口道:
“快給陸陽打電話!”
白溧知道他在忍,可如果陸陽過來,那自己母親的情況就會被他們得知,他不想自己的母親的隱私被他人窺見。而且司柏齊本來也是因為自己的母親才會這樣的。
他幾乎沒有思考太久就做了決定。
“司柏齊,你不用忍耐,我?guī)湍恪怼!?
最后一個字的尾音被淹沒在了和司柏齊的唇齒糾纏之間,比起被啃噬手指,軟嫩的唇瓣遭受的碾壓更疼。
口腔里的空氣都被掠奪,白溧覺得自己像是要被司柏齊生吞活剝了一般。
在他窒息以前司柏齊終于支起了身體,握著白溧受傷的腿再次架在了肩上,理智消失之前,他依然記得保護(hù)好白溧受了傷的腳。
白溧最后的一點(diǎn)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