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么樣?”
“司總您不用擔心,白先生的傷沒有傷到骨頭,問題不大,就是第一次傷了之后就沒有及時處理腫得比較厲害。
我給他包扎一下,再開點藥,回去之后好好臥床休息。
另外,這次傷好了以后還是盡量穿合腳的鞋,會更安全一些。”
“合腳的鞋?”
司柏齊垂眸,看到了放在白溧雙腿上的那只鞋。
透過透明塑料袋可以清楚地看到明顯比白溧的腳偏大不少的粗糙的鞋身。
而抱著那只鞋的手在聽到醫生說完最后這句話時,不自覺的收緊,本來就白皙的指尖霎時間變得血色全無。
司柏齊目光微閃,像是突然恍然大悟道:
“這還不都要怪你們陸總,賺那么多錢就不能給員工發合腳一點的工作鞋嗎?”
白溧心下一動,抬起頭來看司柏齊,四目相對,對方的臉上坦然得找不到一絲絲撒謊的痕跡。
一旁躺槍的陸陽無語咆哮:
“這也能怪我?我一天忙得起飛難道還要去管一個小酒吧?”
“吵死了,病人還需要休息,我們先走了。”
“你你你……”
沒等陸陽你出來個所以然,司柏齊已經推著白溧就出了急診科。
他手腳利落地把白溧抱上了副駕駛位,這一次親手給白溧系好了安全帶才又進了駕駛室。
“你家地址在哪兒?我導航。”
白溧看著司柏齊專注于車載大屏的側臉,半天沒吱聲。
“又怎么了?”
那張側臉又轉了過來,表情是和剛才撒謊時一樣的坦然。
“能不那么虛偽嗎?”
白溧終于開口了,語氣是明顯的不悅。
“我怎么就虛偽了?”
司柏齊一臉茫然。
“幸福小區。”
“……”
這個問題不回答,倒是給出了上一個問題的答案。
司柏齊無奈地搖了搖頭,在屏幕上快速輸入地址,發動汽車駛入了夜色之中。
路越走越窄,路燈越來越暗,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導航提示需要步行。
司柏齊看著前方狹窄的巷子口,僅僅能容納兩個人并肩通過的小巷子里,燈光昏暗,將坑坑洼洼的地面照出深一塊淺一塊的顏色。
雖然說這被叫做小區,可實際上就是一排排緊緊挨在一起的破舊的老房子拼湊出的貧民窟。
白溧笑得狡黠:
“司總,我家在里面那棟,這車開不進去,我這腳又傷著,看來還得麻煩您。”
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是今晚司柏齊所見最漂亮的光芒。
他突然明白剛才白溧為什么突然這樣了,十分配合道:
“這怎么會是麻煩呢?”
司柏齊推開車門下車,繞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僅僅一晚上時間他已經能熟練地替別人解系安全帶了。
高定皮鞋踩進爛泥坑里濺起的水花似乎并沒有與眾不同,低矮的樓道里忽明忽暗的燈光、腐爛在墻上的小廣告和彌漫在空氣中潮濕腐敗的氣息都讓這里的房子顯得更加的老舊。
白溧乖巧地依偎在司柏齊的懷中,仰頭看著他俊美無儔的側臉,也等待著在司柏齊臉上即將出現的嫌惡的表情。
白溧房門上的漆已經掉的差不多了,原本的色彩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鐵銹斑駁,可司柏齊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的起伏。
白溧不甘心地問到:
“司總您以前來過這種地方嗎?”
“沒有。抱緊我,鑰匙拿出來我開門。”
白溧一邊從包里摸出了鑰匙,一邊又問道:“不覺這里很臟嗎?”
鎖也同樣老舊,被銹腐蝕,司柏齊試了幾次才總算是打開了門。
“臟。你房間在哪兒?”
白溧冷笑了一聲,拍了拍司柏齊厚實的胸膛。
“不用了,放我下來吧,我家這樣的地方不適合您,謝謝您送我回來。”
司柏齊挑了挑眉:“怎么,我說了實話你不高興了?”
“不,你說實話反而高興了。”
司柏齊挑了挑眉,收緊手臂直接把人抱進了門。
“司柏齊,我說了到門口就可以了。”
‘咔噠’一聲,司柏齊已經抬腿把門踢了關上。
“你臥室在哪兒?”
“司柏齊,不許進我家!出去!!出去!!”
白溧突然急了起來,聲音卻壓低了不少。
司柏齊沒有理會,目光掃視了一圈,抱著白溧往開著門的那間臥室走了過去。
沒有開燈的老房子里只有窗外透進來的昏暗的燈光,照在老舊的單人床身上。
小床“咿呀”一聲,白溧被司柏齊溫柔地放下后高大的身影緊隨其后地就壓了下來。
司柏齊避開了白溧受傷的腳,將他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