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走進了廚房,吳亦曦根本攔不住他。
“媽,你別管了,坐下來一起吃吧。”沈原習已經(jīng)坐在桌邊,夾了一個菜放進嘴里,“你別說,莊冕做飯還真好吃。”
“你難道是第一次吃?”吳亦曦坐在沈原習的身邊,接過莊冕遞來的碗筷,道謝后也夾了一塊,的確好吃,不是沈原習的恭維話。
“你的廚藝真好。”吳亦曦看向莊冕夸贊道,“是跟你家里人學的嗎?”
沈原習聽到這話,眼睛也沒抬,打斷道:“媽,食不言寢不語,快吃,吃完了我來洗碗。”
沒能好好品嘗菜的美味,在沈原習的這句催促下,一頓飯的時間過得很快。氣氛說不上和諧,也并不尷尬,準確來說,可能是很微妙。
在廚房里洗碗的沈原習也凝神偷聽餐桌上的對話,吳亦曦和莊冕的聊天內(nèi)容也僅僅是局限于廚藝上的交流。
剛放松警惕,吳亦曦就問道:“你叫莊冕的話,那你認識沈原習的另一個朋友嗎?他叫什么來著,莊冕安?”沈原習動作頓了一秒,擦碗的動作放慢,腦筋在不停轉(zhuǎn),同時也在等著莊冕的回答。
“認識。”莊冕給吳亦曦面前的水杯加了點水,“他是我哥。”
“親哥?”吳亦曦也猜到了兩人可能認識,問的時候還以為是親戚,并不驚訝。
“親哥。”莊冕的這個回答倒是吳亦曦沒想到的。
畢竟在吳亦曦看來,莊冕和莊冕安的長相上沒有相似之處。
“謝謝。”吳亦曦拿起水杯朝著莊冕舉杯,喝了一口,“你是怎么跟沈原習認識的啊?”
沈原習手上的動作明顯加快了,他也不想再偷聽。
“因為我哥認識的。”吳亦曦不多問,莊冕也不多講,只做最簡單的禮貌的回應。
“我還以為是你和沈原習先認識的,畢竟你們年齡相仿。“吳亦曦放下水杯,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你和沈原習不是同學?”
“不是。”莊冕也看了一眼廚房,正對上剛結(jié)束洗碗工作的沈原習的目光,“我是洲沂理工的。”
“媽。”沈原習從廚房里走出來,抽出一張紙巾擦手,“你調(diào)查戶口啊問這么多?”
“媽媽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你。”吳亦曦被這么一說,不好意思地喝了口水,用眼神向莊冕致歉,隨即立刻轉(zhuǎn)向沈原習問道,“你和莊冕安是怎么認識的?”
沈原習還未說話,莊冕就往椅背上一靠,眼神中含有些看好戲的成分,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上次不是說了嗎,我和他都是姑媽的學生。”特地換了稱謂,沈原習想把這個問題含糊過去。
“你姑媽沒事兒介紹你們認識干嘛?”
吳亦曦刨根問底的態(tài)度不像是可以糊弄的,沈原習只好將第一次去博物館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聽完后還是莊冕先開口,“學到了。”
“學到什么了啊?”沈原習生怕莊冕會口無遮攔,連忙補充說明道,“我和他后面就沒有再在博物館見過了,慢慢熟悉起來也是因為緣分吧。”
越描越黑,沈原習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看了眼吳亦曦,好在沒有過大的反應。
“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吳亦曦不再追問,站起身就要走,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這里怎么看著就一個房間,你們合租睡在一張床上?”
吳亦曦的腳步?jīng)]動,眼神卻往里看,觀察著這間房子的格局。
“不是啊,里面有兩間呢。”
沈原習心頭一動,往前一步摟住莊冕的肩膀,莊冕礙于吳亦曦沒法躲開,只能被沈原習壓住肩頭。沈原習開口故意逗莊冕,說道:“更何況我們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床又有什么。”
莊冕見沈原習一副欠打的模樣,輕蔑一笑,也看向吳亦曦說道:“是啊阿姨,我和沈原習睡一張床也沒啥,我哥和沈原習……”
話音未落,沈原習就捏住了莊冕的肩膀,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假裝咳嗽起來。
“媽,媽,我?guī)湍憬辛塑嚕宜湍愕綐窍隆!蓖浦鴧且嚓爻鲩T,沈原習還回頭瞪了一眼莊冕。
吳亦曦在小區(qū)門口站定,車還沒來,她幫沈原習理著衣領(lǐng),說道:“出門著急,外套都沒穿好。”
“就這一會兒,沒事。”沈原習把拉鏈拉緊,“你什么時候走,記得要告訴我,在家里遇到什么事了也別瞞著我。媽,我已經(jīng)可以幫家里承擔部分責任了,別再把我當小孩了。”
“我知道,我的兒子…”吳亦曦想抱住沈原習又有些猶豫尷尬,“我的兒子是最好的。”
沈原習抱住吳亦曦,摩挲她的后背,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媽媽,你的任何決定我都會理解,都會支持。一定要讓自己開心,不要委屈自己。”
車來了,吳亦曦看著車窗外越來越小的身影,拿出手機看到了沈禹申昨晚發(fā)來的消息:【快回來,媽又住院了。】
獨自一人跑來洲沂,是因為和沈禹申吵架,但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