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冕安一愣,先是親了一下沈原習的手背,又吻住他的嘴唇:“我愛你,沈原習。”
沈原習調整問句的重音,又開口:“你愛我是嗎,是我嗎?”
“對,我愛你。”莊冕安還不知道莊冕到底說了些什么,“很小的時候總覺得很難把愛說出口,長大一點又覺得只是說一說好像也不必太當真。但現在,此時此刻,沈原習,我愛你這三個字在我們倆之間,至少在我心中,是絕對純粹真實的。我愛你,愛全部的你。”
沈原習回吻過去,在親吻的間隙,也在莊冕安的耳邊輕聲說了許多句我愛你。
有些是杜撰,有些是夸大,莊冕安聽完沈原習的講述后又像第一次對沈原習表白一樣細數起自己記憶中的他的模樣,之后的澄清便無關緊要了。
“怎么聽著這么像你跟我表白的時候說的話。”沈原習用手指壓住莊冕安的嘴唇,又開心又氣惱。開心是因為莊冕安一定真的只是因為“我是我”而愛我,氣惱是因為自己因為那些話動搖了對莊冕安“愛我”的信心。
莊冕安起身,下床往外走,沈原習嘴里直問他要去干嘛,想追可現在也下不了床,只能躺著喊他的名字。
“這束花是當時準備跟你表白的時候送你的。”莊冕安拿著一束花走進了臥室,“那晚太著急了,也沒預定。今天中午我路過的時候就想著訂一束,正好花瓶里的那些也快蔫了。”
莊冕安把花放在沈原習枕邊,蹲跪在床頭,繼續說道:“和你表白的話我在腦海里想了無數次,打了許多份草稿,可那晚還是沒能一字一句完整地說出來。沈原習,這段日子越跟你住在一起,我就越后悔,后悔沒有早點向你表白。”
莊冕安打開床頭柜的抽屜,拿出幾個相同的嶄新的鑰匙:“本來送戒指那天,我怕你覺得我太急了,買完戒指回家的路上,又去訂了一個新的門鎖。其實還沒想好到底要送哪一個給你,沒想到你先發現了戒指,這個鑰匙當時就被我忘了。”
莊冕安把沈原習的手心攤開,把鑰匙放上去:“換鎖的師傅這幾天都沒空,等到后天他才能來。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現在只能提前了。”
“這個戒指…”
這四個字剛從莊冕安嘴里說出口,沈原習就撐著手臂讓自己坐了起來,打斷道:“你不會要收回吧?”沈原習用右手緊緊包裹著左手,一副誰也別想從我這兒把它搶走的模樣。
“不是。”莊冕安用帶著戒指的那個手握住了沈原習的手臂,“本來我是不想過早地賦予它那些情感的重量的,但現在我卻不這么想了。”
“沈原習,你愿意和我一輩子在一起嗎?”
第39章
莊冕安單膝跪地,而他和沈原習的戒指已經戴在了手上。不過在兩人心里,這場儀式并不多余。換句話說,對他們而言,這樣的儀式不論多少次也不多余。
常常表達愛,才能讓愛常在。
沈原習點頭的幅度太大,連帶著腿也屈起,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也不忘記說著“我愛你”“我愿意”。
莊冕安幫沈原習重新躺好,把花束放在床頭柜上,坐到床上幫沈原習捏腿按摩:“明天有早課嗎?”
“有…”沈原習嘆氣,“我的命好苦啊!”
莊冕安俯下身子親在沈原習的嘴唇上,臉頰也一邊一下,最后又回到嘴唇上輕輕一吻:“還苦嗎?”
“太苦了…”以為這樣就能騙來莊冕安更多的吻,沈原習佯裝哭泣,閉上眼睛嘴角往下撇。
誰知莊冕安卻道:“那看來我的吻沒有用啊。”
“有用有用。”沈原習立馬睜開眼,撅起嘴向莊冕安索吻。
自己家傻子,只能寵著。莊冕安嘴上親完沈原習,手也沒停:“腿還酸嗎?”
“你覺得呢?”說到這沈原習瞪了一眼莊冕安,“你躺下來吧,我想你躺下來。”
莊冕安順勢躺下,把沈原習抱在懷里,親吻他的頭發,提議道:“實在不行,你明天翹課吧。”
“可是明天是我姑媽的課……”
第二天沈原習也沒有賴床,反而早早醒來。嘗試著起床,下半身也不算太疼,只是勉強有些沒法端正地坐著。
沈原習一動莊冕安也就醒了,在沈原習洗漱的時候給他做好了晚飯。把昨天帶回家的那束黑騎士也放進花瓶里。
“我今天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第一次在sleep遇到你時你穿的那身皮衣。”沈原習站著邊吃邊說,“你是什么時候買的啊?”
“皮衣?”莊冕安想到了那場主題派對,“大學的時候,因為想不明白和莊冕的關系,消沉過一段時間。那時候接觸到了搖滾,剛聽的時候總覺得該買件皮衣。”
“原來是這樣…其實我發現那件衣服也不算是女裝。”沈原習轉移了話題,“我當時怎么就只是因為你的長發默認你是女生了呢?”
莊冕安看著睡眼惺忪的沈原習,笑著反問:“還想看我穿女裝?”
女裝?莊冕安穿女裝?
“其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