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幫你?”莊冕安手握住沈原習,心里還想著下午莊冕回來的事兒,有些心不在焉的。
沈原習看著莊冕安,與其說是在抱怨,不如說是在撒嬌:“你今天是不是工作不開心?”
“沒有。”莊冕安最近的工作被“架空”得厲害,可能是因為淡季,他是整個館里最悠閑的人,“今天下午莊冕是不是來了?”
“你知道?”沈原習原本在玩莊冕安頭發的手頓住,“他跟你說的?”
莊冕安側過身,扶著沈原習的側臉,大拇指撫摸在他的面頰上,安慰道:“不是,鄰居說的。是我不好,沒告訴你他也知道密碼,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打招呼就來…”
乍然想到了鄰居并不是第一次見到莊冕,莊冕安的愧疚和后怕更深一層:“他跟你說什么了嗎?”
沈原習猶豫著要不要說出莊冕的那番話,擔心聽到自己不愿意聽到的內容。
還沒等他開口,莊冕安可能察覺到了什么,說道:“我和他以前一直相依為命,兩個人相處久了,總會產生些錯覺。那時候大家年紀都還小,沒有形成正確的認識,總以為依賴就是…就是愛情。”
“但后來我就疏遠他了,疏遠后我自己也冷靜下來了,我對他從始至終只是哥哥對弟弟的那種關心。只是他可能,還沒想明白吧,他還小,可能會說一些錯話做一些錯事,我替他道歉好不好,我畢竟是他的哥哥。”
“可是…我明明比他還小…”從莊冕安口中知曉莊冕和他之間的暗流后,再聽到莊冕安替他弟弟說話,沈原習心里不是滋味。
“你比他小,可你也算是他的長輩了。”莊冕安親了一下沈原習,“下次我們遇到了一起收拾他怎么樣?”
沈原習對莊冕安的回答有些滿意:“真的嗎?你會站在我這邊嗎?”
“會啊。”莊冕安沒有過多的思考時間,答道,“我對現在的他也有些不了解了,但是我很了解你。”
這個回答已經足夠了。沈原習本來就沒有因為莊冕的挑撥而對莊冕安產生懷疑,只是很意外,再加上心底里那點正常的嫉妒。面對一個參與了莊冕安十幾年人生的人,哪怕再有自信也沒法不去想這個人如果是自己該有多好。
沈原習似乎真的有些寬慰,莊冕安意識到后,恢復到兩人相處的模式,用膝蓋去蹭他,問道:“還想要嗎?”
“不想。”莊冕安一挑逗沈原習就招架不住了,但還是嘴硬。
莊冕安半起身壓倒沈原習,整個人撲在他的身上,又問:“真的不想?”
“你明天不用上班嗎?”沈原習已經起了反應,但還是逞強。
莊冕安用自己的鼻尖蹭沈原習的嘴巴,額前的頭發長長了,弄得沈原習臉癢癢的,說道:“遲到也沒關系…”說完莊冕安單手摘下了眼鏡,放在了床頭柜上。
重新看著沈原習雙眼的時候,從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絲笑意:“怎么了?”
沈原習雙手撐著莊冕安的肩頭,一字一頓說道:“我明天有早八,不能遲到。”
莊冕安立刻躺平回到原本的位置,頭枕在枕頭上背對著沈原習:“睡覺。”
“哈哈哈哈哈哈…”沒忍住笑出聲,沈原習往莊冕安的方向挪,從背后抱住他,“我錯了我錯了…”
手攬住莊冕安的腰又被他趕下來,周而復始,沈原習像個無賴一樣貼在莊冕安的脖子上親了好幾下,每親一下就會說一句“寶寶我錯了”“寶寶原諒我好不好”。
莊冕安轉過身,順勢躺在沈原習懷里:“別在我脖子上留下痕跡。”
沈原習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吻,說道:“我有數。”
不論有多熱,兩個人的睡姿也沒變過。時至今日莊冕安也習慣了沈原習這個大火爐。
原本以為只有和年長的人在一起,才能將自己完全托付給對方,可短短十天左右的時間里,自己竟也能在沈原習面前做個孩子了。
沈原習這個狐貍精,道行可真是不淺。
這個要上早八的狐貍精第二天起的比莊冕安還早。學校和莊冕安家的距離雖說不遠,但和住宿舍比一定是壓縮掉了許多睡眠時間的。這個狐貍精不僅會勾人,也心甘情愿奔波。
第37章
從樓上往下看,即使那個小人在奔跑,也不忘抬起頭向樓上的人招手告別。
莊冕安站在陽臺邊也向沈原習招手,就像之前沈原習總是送自己去上班一樣,目送他走出了小區。
莊冕安:【今天有沒有空?中午見一面】
不能再放任莊冕做一些荒謬的事情了,莊冕安聯系了他,對于這個弟弟,還真是犯難。
洲沂理工大學附近的一家餐館包廂里,莊冕安正坐在里面等著莊冕。餐桌上已經上了一些冷菜,他面前的熱水也放涼了。可他還是沒想好到底如何跟莊冕說,才能完美地解決這件事。 又或者這件事是沒有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的。
“等了多久?”莊冕推開門,氣喘吁吁道,“我們老師拖了一會兒課。”
莊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