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陳凜倒了洗衣粉下去,按下了洗衣鍵。
“你們倆的衣服放一塊洗?”李申欠身過去直接按下了暫停鍵。
陳凜有點無可奈何,“有什么問題嗎。”
“你什么時候才能檢點一點?”李申分外眼紅道,“分開洗能要了你的命嗎?你她媽不是很愛干凈嗎。”
陳凜有片刻的語塞,“水電貴。”
“……”
陳凜越過對方回了屋,李申還在窮追不舍問道:“內褲也扔一塊洗?”
“你覺得可能嗎。”陳凜對此問題,還是覺得有必要解釋的,他們偶爾會混洗一些外套長褲而已,還沒有到日常混洗的程度,而且剛剛洗衣機里也沒有關去樓的衣服,他只是單純想揶揄一下對方。
李申其實還是有些不滿的,“幾年不見,你倒是變得高尚了,心甘情愿跟人家來這種計較水電的地方過苦日子。”
“確實,我可沒有邵二公子這么好命有千萬家產繼承。”陳凜給自己倒了杯茶。
李申脫了外套直接扔在沙發上,“我就算有座金山,你一句話的事,還不都是你的。”
“……”陳凜對著茶水吹了吹。
“不過那是以前了。”李申解開襯衣的頂扣,“你現在對我來說一文不值,陳凜。”
陳凜暗暗發笑,然后抿了一口茶水,滾燙的茶水立馬燙得他水杯都打落了。
“怎么回事!”
李申一個箭步過去,手直接掐住陳凜的嘴看,“你她媽什么時候這么蠢了?不會放涼了再喝嗎!”
陳凜感覺得到自己唇瓣起泡了,舌尖也是火辣辣鉆心的疼,這種疼可不比刀子扎舒服多少,陳凜眼眶都不受控的濕了。
“我說關去樓怎么好心叫我喝茶,媽的就是想燙死老子吧。”李申惱羞成怒又有點無從泄怒,“你就信他吧,哪天把你煮了燒了你都不知道。”
陳凜扭開頭,他一邊半張著嘴讓涼氣進來,一邊給自己接了杯冷水。
半杯水下肚,嘴里還是疼得打緊,尤其是嘴巴一閉合,那熟肉的異物感就格外清晰,又疼又麻。
“我看看。”李申掰過對方臉就要看,“媽的,起這么大個泡。”
陳凜不想說話,他記得家里有藥來著,于是就翻箱倒柜了起來。
李申心里急,出去叫司機去買藥去了。
不過陳凜還是找到了半管落灰的西瓜霜,他對著鏡子噴了一點在燙傷處,嘴里瞬間都苦了。
“中槍的時候我也沒見你這么嬌氣。”李申皺著眉奚落道。
關去樓這時洗完澡出來了,衣服也換了很正式的一身,他猶豫了兩下,還是主動招呼了一聲:“陳凜,我要去縣里一趟,你……去嗎。”
后面三個字顯然有點故意了,陳凜知道關去樓這是在擔心李申會有所動作,不過他現在要是真跟關去樓走了,李申那才是必然會有動作。
“不去了。”
“那行,你們……”關去樓有點詞窮,“慢慢敘舊。”
關去樓一走,李申果不其然立馬嘴了起來:“怎么,人家邀請你出去私會,你就這么拒絕了?”
“耳朵不好使就切了。”陳凜黑臉道。
“不過你們四個月都住在一個屋檐下……”李申的臉也是相當的黑,“要發生點什么,估計早發生了吧。”
陳凜對這些話術早就見怪不怪了,“有或沒有,都跟你無關吧,你有什么過問的資格嗎。”
“我為什么沒有過問的資格?”李申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口。
陳凜頭發干了一點,這會兒根根分明的貼在額頭上,他眼神無辜,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什么人嗎。”
“……”李申答不上個所以然。
在wolf的時候,他們是明擺的上下屬關系,可是現在呢,李申已經找不到界定他們關系的證據了。
“如果說不出的話,就不必……”
“我他媽是你男人!”李申突然搶話,聲音擲地有聲而自信,“這么說夠了嗎。”
陳凜嘴角一勾,仍是譏笑:“我答應過你嗎。”
“答應?”李申松開對方的領口,“我有說過給你答應的權利?”
“有吧。”雖然陳凜也不想承認。
李申表情繃得很緊,“你還他媽當我十八十九歲呢。”
“既然知道現在不是過去了,何必抓著舊人不放。”陳凜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況且我對你也沒有過任何念想。”
不用陳凜親口說出來李申也知道,就算他在這跪上一千年陳凜都不會施舍一點愛給他,就連脅迫,李申都明白那是他自己在自導自演。
“抓著舊人不放怎么了,你該不會以為我纏著你是要把你捧回去當掌上明珠吧?”李申頓時又冷靜了下來,“你覺得你自己很特別嗎?”
“我沒覺得過。”
“你頂多算一個我沒拿下的舊目標,只要我玩夠了,照樣會把你踢開,你以為這世上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