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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雨,來看比賽的人不算多,陳凜狀態不錯,連續兩場都很快結束了。
“一共兩千,小陳你數數。”
陳凜接過信封,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謝謝胡哥。”
“你最近急用錢吧,這每天都來身體扛得住嗎?”胡哥有意攔住對方問。
陳凜知道對方話里有話,“還行,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
“哦哦哦,心情不好那可得悠著點啊,雖說簽了生死狀……”胡哥諂媚一笑,“不過你要是缺錢,我倒是有個好門路介紹給你。”
“多少個數。”陳凜干脆問。
胡哥挑挑眉,手指比劃了一個八,“怎么樣?”
“八千?”
“八萬!”
這個數目放在以前那行當,也就新人的任務待遇,都不夠杰瑞在紅燈區一晚撒的。
但現在不同,如果有這十萬,那么他的意大利之行就不遠了。
“時間,地點。”陳凜言簡意賅的答應了這筆交易。
胡哥一看事成了,興奮道:“就在這!后天晚上這個點。”
“好的。”
“你明天休息一天別來了,養養身體后天可要給我贏啊!”
陳凜點頭,也不問對手什么來頭就走了。
轉了一個小時的公交后,陳凜總算回到了住處樓下,卻發現葉栩在那兒杵著,好像在等人。
他本來打算裝作沒看見直接走過去的,但是對方叫住了他。
“晚上好。”陳凜只好止步。
葉栩失魂落魄的湊近過來,然后就抱住了陳凜。
“?”
“老師,你能收留我一晚嗎。”
陳凜推開也不是,答應也不是,“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我爸回來了,我媽叫我出來躲躲。”葉栩環緊了對方的腰,“我怕我爸找到我。”
陳凜沒有興趣去了解別人的家事,“我給你錢去住宿行嗎。”
“我害怕,他會找到我的。”
到底是比自己小了十歲的孩子,陳凜沒轍,就帶人上樓了。
葉栩還算明事,也沒給陳凜找什么麻煩,讓睡哪兒就睡哪兒,也不多問什么。
只是這一住就是兩天,葉栩畢業了不用上學,也沒地兒可去,陳凜就默許對方暫住幾天了。
時間很快來到了約定的打賽時間,陳凜家也沒回就去拳場了。
東家應該是做了不少宣傳功夫,今天來看比賽的人里外三層水泄不通,胡哥還告訴他,今天會有幾個大老板來,贏了的話,以后多的是掙大錢的門路。
陳凜不關心這些,他也不想繼續做為誰賣命的行當了。
他上臺時,底下唏噓一片,等到他的對手出來時,那高大的身形和巨碩的肌肉讓觀眾席發出了今天的第一次歡呼。
緊接著臺下的特等席上也落座了三個衣冠楚楚、帶著面具的男人。
陳凜在搏擊這一塊閱人無數,相比面前這個職業拳手,更難對付的人他都沒放在眼里過,但誰料對方竟然使陰招,裁判似乎被買通了,對犯規行為完全視若無睹。
陳凜臉青鼻腫的,手臂也被劃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血灑了一地,他忍無可忍終于動了塵封已久的那股兒殺心勁,最后把對方打得手指都動不了,一舉贏了比賽。
拿到那沓沉甸甸的十萬后,陳凜對胡哥說:“有老板找我去他那兒打了,三千一場普通賽,以后我就不來這兒了,多謝胡哥這段時間的關照。”
“唉唉唉,怎么這就跳槽了,樓先生還剛剛看上你,想要簽你呢!”胡哥一臉急,“說曹操曹操就到!”
只見方才戴面具的那三人其中一個走過來,胡哥立馬畢恭畢敬的叫了聲:“樓先生。”
樓先生無視了胡哥,直接朝陳凜伸出了手。
陳凜甚至懶得管自己手上還有血漬,“幸會。”
“可問閣下姓名?”
這個樓先生聲線溫柔,仿佛隔著面具也能讓人感覺到他在微笑。
“陳頌凜。”
“你好,陳先生。”樓先生收回手,“前面我看了你的比賽,說實話,在這種地方打比賽實在委屈你的能力,我這正缺一個……”
“樓先生謬贊了。”陳凜打斷對方的話,“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這樣嗎,要不要留個電話呢。”
“不必了。”
在胡哥瘋狂的眼神挽留中,陳凜揣著錢離開了這里。
陳凜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錢存進銀行,他預感得到自己大概率準備引火上身了,所以和胡哥說跳槽的話也不過是臨時編的。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火燒過來這么快。
他剛剛到家門口,那個樓先生就在樓梯口等他了。
而且還帶著那副獠牙面具,也不怕嚇到別人嗎。
陳凜也不打算給對方面子,論武力,對方再來幾個人也未必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