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凜扭頭就走,“我有沒有說過你很煩?!?
“你也很煩人的。”李申保持著一定距離跟了上去,“但我可不像你那么賤?!?
“你嫉妒人的方式就只會嘴臭了嗎?!标悇C聲線冷淡,好像這句話是在勸誡人一樣。
“我說的有問題嗎?!崩钌晷崃诵崾掷锏幕?,“我要是肖白竟,我指定都要氣活了?!?
“你還不配替他說話?!?
“你沒聽出來我是可憐他嗎?!?
陳凜止步,回頭冷嘲問:“這世界上只有你一個可憐人?!?
“我可憐嗎。”李申兩個箭步來到對方面前,“還是說,你覺得你一直在施舍我。”
陳凜似乎不經意間笑了一下,“你就是一條擅長搖尾巴的狗,施舍對你來說也不過是恩賜。”
“我有說過喜歡你嗎?!崩钌陮⒒ㄈ綄Ψ綉牙?,“你也挺擅長自我吹捧的,陳凜。”
“你無需喜歡我,因為你不擅長自欺欺人,李申?!?
陳凜將那束花隨手一扔,席卷上岸的夜潮就把這還未正名的喜歡帶走了。
是的,李申并不擅長自欺欺人,他不要不純粹的東西。
如果陳凜要李申承認一句自己是肖白竟,他就可以得到陳凜的喜歡,那么李申會看不起自己一輩子。
“我是不喜歡你沒錯?!崩钌暌皇治兆Ψ降牟弊樱暗憔筒皇且恢痹诖y和利用我喜不喜歡你嗎?!?
陳凜臉白得像擦了粉,要是再加點紅暈就好了。
他這種冷皙的膚色在雇傭軍中并不常見,他們常年都呆在紫外線最強烈的熱帶叢林里,接任務也是滿世界的跑,想要有一具好皮囊只能靠天生的。
而雇傭軍里多半都是黑皮膚的和金頭發藍眼睛的,東洋面孔并不多見,李申、馬飛算兩個,而媚冷骨清的東洋人更是少之又少,就僅有陳凜這一個。
“你甚至連活都不好?!标悇C目中無他意,“你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余地。”
李申難以置信自己的耳朵,“你說我活不好?”
“你的自信是與生俱來的嗎?!标悇C冷臉,似笑非笑。
“我的活不好?我的活不好?你說我的活不好?”
李申又重復了幾遍,說著說著自己就笑了起來,不過大抵是氣笑的。
“陳凜,你回回都上趕著開l腿,那弧度都快成劈叉了,你說我活不好?”
“你猜我為什么對著你叫肖白竟。”陳凜兩手揣兜,“我是不認識你嗎?!?
傷人的話陳凜怎么說都可以,李申全當苦水調蜜了,可他非要帶上肖白竟這三個字,確實抱歉,李申倒也不是喜歡喝苦水的人。
李申嗤鼻,心中如同注了鉛又重又悶,“怎么,他生前沒給你塽夠是吧?惦記了?寂寞了?你還挺會挑人,不挑別人就挑我?”
“我確實看不上你,但相較于別人……”陳凜好像逗寵物一般拍了拍對方的臉,“你起碼身體干凈安全一點。”
李申總算是懂了,原來專一也不全是優點,有時候太專一也會叫人屈辱。
“這甚至也不能算是你的優勢?!标悇C繼續說,“這是你的弱點?!?
弱點嗎,說的太有道理了。
“笑話,我不找別人難道是因為你嗎?”李申滿臉不在乎,“你不把我當人看了這么多年,我也就想讓你嘗嘗被畜牲纏身的感覺罷了?!?
陳凜的眼神冷得讓人慌張,“點到為止吧。”
“不想聊就回去,大半夜你不困啊,真的是……”李申攬過對方的肩就要往回走。
然而陳凜沒有動,“我說的不是這個?!?
“什么?!?
“點到為止吧?!?
“什么點到為止,你說話說清楚會死啊是不是?!?
陳凜從自己的熱夏沙灘襯衣里拿出那本李申塞進去的公證,然后直接扔進了海水里。
“這樣說得夠清楚了嗎。”
李申怔怔的望著陳凜足足十秒鐘后,才十分肯定的說:“夠了。”
“滾吧?!标悇C甩開對方的手,“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等到陳凜走出幾米遠后,李申才狼狽的撿回漂在海面上的公證,還好沒有大浪,否則他就帶不了陳凜走了。
聽到身后人追上來了,陳凜忍無可忍又十分鎮靜地給了對方最后一次廢話的機會。
“你不就是想要找到害死肖白竟的幕后黑手嗎。”李申感覺自己腰都折了,“我找到的話,你怎么獎勵我?!?
“獎勵你是我的義務嗎?”
李申也自知自己厚顏無恥,但他不覺得這話有什么不對,“算我給你的權利。”
“我沒什么可獎勵你的。”陳凜乏了。
“我到時候自己會要的。”李申眼睛一亮,“行,那你都這么說了,那就是答應了的意思?!?
“我沒這么說?!?
“聽不見?!?
“李申?!?
“聾了,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