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凜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問:“走去哪。”
“你想去哪就去哪。”
“索馬里。”
這會兒李申臉上的溫柔一掃全無了,他氣得直接給槍上了膛,“你她媽就這么想跟那個姓肖的死在一塊兒!”
陳凜面對黑壓壓的槍口,波瀾不驚的劈下李申的手并將槍搶了過來。
一不小心就可能要人命的槍口這會兒對準李申的眉心了,他也同樣無所畏懼。
但李申還是要問:“我死了你會像愛肖白竟那樣想我嗎。”
“不會。”陳凜秒答道。
答案是預料之中的,李申咬牙:“那正好,死人也不配跟我相提并論。”
“李申,你自找的。”
李申就這樣看著陳凜扣下扳機,然后打在了后方的灌木叢里。
哦,還好這次沒有像以前一樣打在他的肩膀上手臂上或是大腿上,不然今晚他就弄不了陳凜了。
“你想把那群酒鬼招來嗎?”李申奪過那把槍口發燙的左輪扔到一邊,連同發燙的吻覆在了對方頸窩里。
“別碰我。”陳凜說。
李申就著月光退下了陳凜的衣服,然后又用兩人的衣服在草地上鋪成一張簡單的床,陳凜的手臂有傷不能再沾到草屑泥土。
“痛嗎。”李申問他。
陳凜腳趾都在蜷縮,“小傷。”
“誰問你的手了!”李申吻了眉心一下。
陳凜又笑了,他到底醉沒醉呢。
李申抽出迷彩褲上的布織皮帶往陳凜臉上抽了一下,“誰準你笑了!”
“額啊……哈,李申,你真的……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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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李申非常記仇,他十六歲來到wolf國際雇傭兵團,十七歲作為唯一能進入陳凜所在的王牌a組新兵時,他覺得自己很厲害,他在草場笑了。
陳凜就這種用一根皮帶抽他的臉,冷冷道:“誰準你笑了。”
至于李申為什么會愛上陳凜,原因也很簡單。
因為陳凜為他擋了一顆子彈,就在心臟上去那么一點。
那時候陳凜覺得自己應該是要死了的,他跑不了了,他把自己最后一把有子彈的槍塞給李申,叫李申自己跑。
李申當時確實是跑了,但沒跑幾米又回來了,然后就看到了陳凜捏著一張照片在等待死亡的畫面。
后來他們都活下來了,那張照片也一直夾在陳凜的錢包里。
那是陳凜和肖白竟的合照,兩個人在船上釣魚的照片。
而且拍得非常難看,李申看一眼都要反胃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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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申把陳凜背回宿舍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了,隔壁房間的花臂狙擊手和軍醫還在哼唧亂戰,天天如此,也不知道陳凜平時怎么睡得著的。
反正陳凜不許李申留下來過夜。
給陳凜的傷口換完藥后,李申也躺到了床上。
陳凜睡得很沉,時間好像突然靜止下來了,李申感覺他們像是在躺棺材板,這一輩子也就這樣過了。
然而他一個正回身,看到上床板上貼著那張照片時,他覺得十分晦氣,立馬跳下了床。
陳凜到底洗了多少張,為什么他就是燒不完呢?
把這張惡心的照片也燒了以后,李申抽了支煙,他為什么不能在陳凜的錢包夾層里有一席之地?
他把陳凜弄醒了。
陳凜看來酒醒的差不多了,毫不費力的就把他踢下了床。
“舒坦完再打我不行嗎?!”李申吼道。
陳凜干脆把那件背心也脫了,“滾上來!”
床架早就生銹了,這會兒發出的吱呀聲不比隔壁低調,陳凜罵李申沒技巧,李申就知道陳凜這是想哭了。
李申說那你下來,陳凜躺著這才發現床板上的照片不見了。
“扔哪了!”陳凜面紅筋脹的,說話倒是有勁兒。
李申心里爽了,“燒了。”
陳凜抬手就要扇耳光,李申扣住了。
只有這種時候,李申才玩得過陳凜,陳凜太強了,wolf根本沒有他的對手,他是全能的。
“我燒一張你就能打我一次不是嗎,這是公平買賣。”李申說。
陳凜不說話了,但表情依舊耐人尋味。
“要不你打死我得了,陳凜。”
“閉嘴。”
李申掐開陳凜的嘴,十分火大的吻了下去,“酒醒了認出來我是誰了?”
“……”陳凜嘴邊懸著兩條銀絲,表情很是值得令人琢磨。
“不舒服?”
陳凜冷冰冰的眼神突然多了一層水霧,“不至于。”
但是李申也沒打算停,“我已經不想心疼你了,陳凜。”
陳凜懶得回答。
“但是如果你愿意對我示好一點點,我以后可以溫柔一點。”李申情到火熱處,忍不住打商量了。
陳凜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