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味了下,咂咂嘴說,“不過話說回來,跟他交往的感覺還挺美好。”
林珮被震碎了職場女精英的外殼,止不住八卦魂,向唐水星湊近,食指中指互相搭了搭。
“那啥過嗎?”她四周瞧了眼,壓低聲音問。
“你想多了,”唐水星嗤笑,“狗日的就給個名頭,讓他帶婚戒他都能屈辱地答應,貞操倒是看的比什么都重,在一塊幾個月連親都不給親。”
林珮捂著嘴笑,“饞壞了吧?”
“可不咋的。”唐水星白了她一眼,“有次我趁他睡著了,偷偷吻了他一小會兒。”他一邊回味一邊懊惱,“很好親。可惜他睡眠太淺,我都沒敢好好體會……”
林珮聯想了下,止不住臉紅。
看來男人出門在外也得保護好自己啊。
“干嘛放棄呢,”林珮恨鐵不成鋼,“都答應跟你交往了,近水樓臺多玩水,玩著玩著真就把他掰彎了也說不準。”
“掰不動。”唐水星投給他一個絕望的眼神,“那家伙邏輯縝密程度像是疊了三千層的蜘蛛網,玩套路根本沒戲。骨子里還是個圣母心泛濫的爛好人,再加上職業病晚期……”
他總結,“你這邊稍微動點情,他就覺得你犯了病,琢磨著該怎么給你治治才行。我這頭撩得火起,他那頭把自己關冰箱里思考怎么治療我嚴重缺愛的命題,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喬瑾煜不知何時到的,冷不丁出現在他倆身后,“很少見你倆聊這么熱乎,扯啥閑篇兒呢。”
林珮一秒鐘坐回去,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說都不會話了。
唐水星倒是坦坦蕩蕩的,一句話總結,“我在反思怎么把你掰彎,姐姐在琢磨怎么把你掰直。”
林珮差點沒從前臺后面翻出來捂他的嘴,“不是,沒,我沒。”
喬瑾煜懶得跟他們計較,把衣服放下,跟林珮交代,“鐘少那邊錄制過程中出了點問題,我需要緊急出一趟外診,幫我把明后天的預約排開。”
林珮連連點頭,“知道了。”
喬瑾煜往辦公室去,唐水星把手端在下巴下面,伸著舌頭像一只小哈巴狗似地亦步亦趨地追著他。
喬瑾煜看了他一眼,抿唇搖了搖頭,終于沒再遮掩,當著他的面輸入了密碼。
唐水星激動得整個人躥到他背上,“就知道你最寵我了!”
喬瑾煜單手從背后勾了他的腰把人撈到身前按著肩膀站好,下巴揚了揚,指向文件柜內部的密碼箱。
“你哥的病例報告在那里面,虹膜識別加指紋驗證。你想看的話可以趁我睡著先把我手剁了再把我眼珠子剜下來。”
唐水星瞬間炸鍋,躥上來作勢要咬他。
喬瑾煜早有防備地一把捏住了他的臉,拇指食指合力一掐,牢牢地按住了他的兩腮,控住了他側臉與下頜骨的連接點。
唐水星張著嘴被他捏著臉按在原地,咬也咬不到,合也合不上,被動的要命。
“里晃開我。”他含糊地說。
“過完年就21了,口欲期早該過了,往后不許再咬人。”喬瑾煜說完松開了他。
唐水星張嘴又閉合,活動著酸痛的腮幫子,氣鼓鼓地嘟囔,“你對我沒以前好了!”
“你也沒以前討喜了。”喬瑾煜也不讓他。
“我怎么你了!我怎么你了!”唐水星咬牙切齒地戳他的背,“怎么就沒以前討喜了!”
喬瑾煜被吵的頭疼,捏了捏眉心,終于決定用魔法打敗魔法。
“我感覺你可能是成長過程中缺乏關愛,對事物的認知變得很偏激,不喜歡被人無視,交流不分對象,只要別人對你愛答不理你就會感到嚴重不爽,非要挑起對方跟你交流的興趣。嚴重話癆,什么話都往外說,無邏輯無重點,聊天內容營養度極低,天長日久下去……”
“夠了!”唐水星雙手捂著耳朵,又騰出一只手來打白旗,“我走,你忙。”
喬瑾煜作勢追了他兩步,嘴上繼續念叨,直到對方抱頭逃竄消失無蹤。
喬瑾煜在他走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合上了辦公室的門。
他給自己沖好咖啡,坐下來給展小曦發了語音。
“起了嗎?”
他打字很快,日常交流幾乎不會用語音。
可是文字沒有聲音的辨識度,存在被人冒名頂替的可能。
于是他便主動跟展小曦語音交流,讓他知道自己在關注他。
展小曦給他拍了張窗外的樹木,“我起很早。”
聽到他的聲音,喬瑾煜的心安定下來。按住錄音鍵,感覺不好說出口,改為打字:在做什么一個一個敲下又一個一個撤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總感覺像中年油膩男沒話找話撩騷似的。
那這邊糾結著,展小曦那頭倒是發來了消息。
也是文字:在忙嗎喬瑾煜心底先是滑過一股暖流,進而又感到有些郁悶。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